房间里的谭哥正和微信上刚加的小妹妹聊着天呢,不妨突然听见楼下“砰”地一声巨响,登时吓得一个轱辘滚下了床,顺势抽出床底下近乎一米长雪亮亮的大刀。
一把拉开房门正准备大喝“哪来的毛贼敢偷到你爷爷头上”,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人影快速掠过。
一直都知道俞扬身手非凡,但公主抱一个人还这么健步如飞的当真是把谭哥震惊到了。
后知后觉地对着已然跑到五楼的身影扬声打招呼:“俞、俞哥小梁你们回来啦!要不要吃饭?”
鸦雀无声,楼上并无回应。
同住三层的杨妙可也拄着拐杖开了门,问:“俞哥回来了?”
谭哥眼珠子狡黠一转,故作郁闷答:“刚才跟他们说话都不带理人的,两人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知道回屋干嘛去!”
一男一女急不可耐地回房间,还能干嘛去?
杨妙可咬碎了一口银牙,重重地哼了一声甩上了房门。
谭哥嘿嘿一笑,对着手上亮堂堂的刀锋吹了记响哨,摆姿势来回挥舞两下:“嚯!专业挡桃花!”
……
整个基地都没有浴缸,他就抱着她站在花洒下,陪她一起淋着。
水冰凉,她的脸色缓和了点。
可透过厚厚的秋衣,还是有滚烫的热度传到了他的臂弯。
俞扬帮她脱掉了外衣。
花洒下可淋范围有限,他只好单手架着她撑住她的重量,很快就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我、去、好、好好冷……”她似乎很艰难地拼成一句话。
“忍着。”他面无表情地回,眉眼冷酷盯着前方,冰凉的水溅到他脸上,有水珠顺着下巴滚落。
“忍、忍你、你妹!”她哆哆嗦嗦躲到了他的怀里,拉开他的休闲服拉链,把自己藏了进去。
俞扬纹丝不动,站如木桩,放在她胳膊上的五指,本能收紧。
“唔,疼。”她娇滴滴的含着哭腔说道,察觉到他手指放松,才闷闷的问:“是、是樱果?”
四肢百骸就犹如烈火在烧,她明显感觉得到。
晕倒前的一幕,她还有记忆。
她当时被吓住了……
因为,她竟然在那样那样黑的环境中看清楚了他的五官。
就比如说现在,浴室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可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衣服上的拉链。
见他不说话,她便在他怀里仰起脑袋,盯着他的下巴,缓而承受着那烈火燎原似的烫。
她头晕目眩,说:“挪一点,我淋不到……冷水了。”
他拥着她转了个方向,可她又冷了,将他搂得紧紧。他在这漆黑中抚着她潮湿的发:“再忍忍。”
“干嘛……”她牙齿打颤,嗓音都被冻得有点哑了:“怕我烧、烧成傻子以后帮不了你啊?”
俞扬听此,手上轻抚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而就在这么稍稍一愣神间,就察觉到两只手,从自己的衣服下摆处钻了进去。
他皱眉,一把按住其中一只,语气带了几分厉:“做什么!”
她哼唧道:“我冷,你暖。”
一只手被困,不怕,因为她还有另外一只手,而他,可没有了。
他把她的手腕捏痛了。
把她的后背衣料攥得死紧。
她这时却揶揄说:“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啊,你现在手上揪着的可是我的内衣搭扣。”
话落,他手一僵,顿时松开。
但立刻就听到她的惊呼:“你妙手千千啊,扣子怎么开了!”
“我……”俞扬百口莫辩。
受不了她这样戏耍自己,粗鲁地把她的手抽出来,揪着她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她拎开,反手一绞,便把她推到了冰凉的墙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