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三十三
秦怀微怔了下,随后表情严肃地否认:“当然不是,你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问下喜好,就是要追?”
“原来不是吗?”徐晴温一脸歉然地垂下了头,“抱歉秦总,那我误会了。我还以你已经知道了周哥对你的心,所以……”
“他对我的心?”秦怀捕捉到了键信息,明明很兴趣,却仍旧装得漫不经心,随问,“看来他跟你提起过我?”
徐晴温点点头,“是呀,周哥跟我说过他有个喜欢的,他还让我帮他出主怎么追那个,我知道,那个其实就是秦总你。”
于周乔宁喜欢己这点,秦怀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觉到有多少外。
而是对徐晴温帮周乔宁出的怎么追他的主好奇。
“你帮他出了什么主?”
徐晴温难地看了秦怀一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摇摇头说:“秦总,这个我不能说,我不能出卖周哥啊。”
秦怀笑了下,声音变得温和,循循善诱道:“这怎么算出卖?你这是在帮他。”
徐晴温蹙起眉,像是没听明白似的,一头雾水地眨眨眼,“帮他?”
秦怀已经把徐晴温当成了一个刚入社会,不知心险恶的大生,很快想出了一套有理有据的说辞,打算从徐晴温嘴里套话。
“其实,周乔宁在我身上用了哪些手段,我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问你,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
徐晴温装没听懂,傻傻地“啊”了声。
秦怀背往后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起来,姿势中流露出一种尽在我掌握之中的信,“你们难道是觉得,我是那种用点低级手段就能搞定的?真喜欢一个,靠的是用情打动别,而不是靠耍什么心机手段,明白吗?”
徐晴温做出一副受教的表情,“您说得对。”
“所以,趁我还没因这件生气之前,而你又是周乔宁的朋友,不如你先帮他坦诚交代一下。”秦怀一只手搭在腿上,食指敲了敲膝盖,“要是等到我亲去问他,恐怕于他面上就不好看了,你说呢?”
徐晴温沉默地低着头,好像犹豫不决。
秦怀注到徐晴温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又松开,便知徐晴温马上就要松口了,又说:“你放心,你今和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周乔宁,也不会因此生他的气。”
徐晴温抬起头定定看了秦怀数秒,深深吐了口气后,下定了决心,“好,我跟您说。其实我对追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都是从电影电视上的,我只是建议周哥,要想抓住一个的心,除了对他好以外,也要适当保持距离,不是都说距离产生美吗?”
秦怀听完,眉心一跳,脑中忽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的清明。
怪不得他最近突然对周乔宁有了心动的觉,原来如此啊!
之前周乔宁疯狂追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烦,一眼都不想多看周乔宁。
而最近这段时,就算他给了周乔宁讨好己的机会,周乔宁也不知道把握,本来他还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原来小变态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这招啊?
秦怀在心里冷笑,还以是转儿了,原来是请了军师。
徐晴温见秦怀好一会儿不说话,忐忑地出声问他:“秦总,您没生气吧?”
秦怀过神,冲他安抚一笑,“没有。”
徐晴温眉目舒展,放心了些,又诚恳地看着秦怀说:“秦总,本来你们个的我一个外不应该开口,但是周哥他真的很喜欢您,他之所以拒绝家里安排的联姻,也是因您,希望您能明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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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沉吟一声,“我知道了。”
“那……”徐晴温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想知道周哥的喜好吗?”
秦怀默然片刻,收放在膝盖上的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不用了,好了,今就聊到这里吧,你去继续工作吧。”
徐晴温跟着站起来,有礼貌地朝秦怀微微鞠躬:“好的,秦总再见。”
徐晴温走出办公室,临走前转身贴心地把办公室的门好,对着秦怀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背影,嘲弄般地勾了下唇。
一个征服欲和掌控欲都极强的男,凡都喜欢占据主导地位,然不会愿在情里被牵着鼻子走。
徐晴温垂下眸,鸦羽般浓密漆黑的睫毛很好地藏起了眼里满满的诡计得逞的得。
在知道周乔宁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后,秦怀又会怎么对周乔宁呢?
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了赴晚上和秦怀的约,周乔宁特好好捯饬了一下己。
身上穿的衣服包括鞋子都是买的,并且还在脖子里系了一条墨绿色真丝印花bandana,既时尚又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草莓印。
最后再喷上他味道最爱的男士香水,收拾完刚准备出门,江随恰好开门进来。
周乔宁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奇怪地问:“还不到七点,今这么早来?”
江随扫了眼从头到脚衣着光鲜,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周乔宁,不答反问:“你要出去?”
周乔宁本来是打算晚上来再告诉江随的,既然现在被他看到了,也没必要瞒着,好现在就能显摆一下他和秦怀之神速的进展。
于是语气不禁沾上了几分得:“是啊,去和秦怀约会。怎么没想到吧?我这么快就要把秦怀拿下了!”
江随注到周乔宁脖子上的绿色bandana,嘴角轻扯了一下,“还没消么?”
周乔宁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什么没消?”
江随抬手指了指己的脖子,没说话。
他不提这儿还好,一提周乔宁就来气,“你还好思说!就是因你咬我这一口,我今都没敢去秦怀公司!多耽误你知道吗?”
“那你晚上和他约会的时候可要小心了。”江随在门口换完鞋往客厅走,拿起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轻描淡写地补充叮嘱,“难得有了些进展,小心别给他看见,否则你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还用得着你提醒?我知道。”周乔宁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脖颈系的bandana。
江随把矿泉水瓶放茶几上,脱掉外套背对着周乔宁在沙发上坐下,淡淡地道:“所以约会完早点来,免得情难禁露了馅。”
周乔宁本来都要出门了,听到江随这话又折了来,拍拍江随背后的沙发上,“咦”了声问:“我和秦怀情难禁了难道不好吗?要是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你们的婚约就能解除了啊!”
江随哂笑了声,“什么年代了,你还真地以睡一觉就代表在一起了?就怕到时候你被占了便宜还得不到,色空。”
周乔宁故说:“那你就错了,就算睡完不能在一起,可秦怀长得帅身材又好,怎么算我也不算亏啊。”
江随侧头讥讽地看着他:“当初是谁和我说的已经对秦怀没有思了?还说己是1,怎么,现在又旧情复燃,愿爱当0了?”
周乔宁噎了一下,好像是他说的。
他甩了甩手,给己找台阶下,“嗐,跟你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当然对秦怀没思,也不可能了他当0,可问题是就算我不想睡他,万一他想睡我怎么办?那我要是拒绝了,他以后不睬我了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江随收视线,语气淡漠地问:“你们今晚约在哪里吃饭?”
周乔宁说了个餐厅的字。
江随:“等到晚上九点如果你们还没离开餐厅,我会打电话给秦怀借故约他见面,然后你趁机走。”
这倒也是个办法,周乔宁想了下便了。
晚上七点半,周乔宁准时到了和秦怀约定见面的餐厅。
周乔宁定的是一家高档西餐厅,餐厅要求进出的客都要着装,所以周乔宁今晚这一身休闲西装搭配bandana,显出几分雅痞绅士范儿的行头一点都不会让觉违和。
秦怀比周乔宁早到分钟,已经先坐好了位子,等见到周乔宁,瞬有种眼前一亮的觉。
周乔宁本来肤色就白,在脖子上墨绿色bandana的衬托下,就显得眉眼如墨,唇红齿白,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国时期的摩登公子,俊俏风流。
很多都说周乔宁和江随长得像,可熟悉这的秦怀却一点都不觉得,周乔宁就是周乔宁,江随的气质他模仿不来,但他的某些特质也是江随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秦怀只看了周乔宁眼就收了目光,怕周乔宁发现他目光里的惊艳,从而加得。
周乔宁坐下后,叫来服务生点了餐,等待菜端上来的空隙,周乔宁把发现江随有情的证据告诉了秦怀。
秦怀听完后,皱眉质疑:“你说他衣服上有别的香水味,还有脖子上有吻痕,可是这些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凑到他衣服上闻的?脱了他衣服看到的?”
周乔宁一时词穷,支支吾吾地说:“这个……你甭管我是怎么发现的……反我就是找到证据了,再给我点时,我一定能够把那个挖出来!”
秦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周乔宁趁机煽风点火道:“不是,你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生气啊?江随在给你戴绿帽子诶。”
秦怀嗤笑了下,“你知道何晋云和情上.床,你生气吗?”
周乔宁理所当然地说:“我和他又没系,我干嘛生气。”
秦怀讥笑地问:“那我又什么要因这件生气?”
秦怀的表情,让周乔宁觉得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好吧,看来这件还不足以让秦怀和江随翻脸。
牛排还没做好,服务生先将他们点的红酒打开倒在醒酒瓶里端了上来,等到牛排端上来时,好可以喝。
周乔宁惦记着要从秦怀口中打探材料公司的,装作随口说道:“我听说,你们家和江家一起投资开了家公司啊,做什么的?”
秦怀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道:“3d打印金属材料,□□打算发展材料这一块儿的产业,我其实没什么兴趣,公司都是江随在做,我就是当个监,监督一下财务。”
周乔宁好奇,“你既然没有兴趣什么还要投资啊?”
秦怀抬头看他,“秦江家联姻就是了个家族谋求大的利益,生上的合作然也会多一点,就算我没有兴趣,只要能赚到钱,何乐不?你怎么突然对这这么心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周乔宁装作若无其地喝了口酒,“那假如你和江随解除婚约了,一起投资的公司怎么办啊?”
秦怀:“谁想要那个公司,那就出钱买另一方手里的股份就是了,也很简单的。”
周乔宁心念一动,那看来他要加紧破坏掉秦江家的联姻了,到时候江随和秦怀都忙着转让公司股份的,肯定抽不出手和他竞争。
秦怀见对面的周乔宁发了会儿呆,放下酒杯不满地道:“你今约我来吃饭,就没其他要说的了?一直在说和江随有的。”
周乔宁过神,心想,不然呢,我们之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说江随难不成还真的和你谈情说爱啊?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他当然不可能直接这么怼秦怀,周乔宁在脸上堆起笑,笑眯眯地望着秦怀:“你想聊什么?我陪你聊。”
什么叫陪他聊?难不成对着他都没其他话可说了?
还是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怀决定让周乔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之,永远是他占主导地位。
秦怀突然放下手里的叉子,指着周乔宁的脖子说:“你这个方巾……”
周乔宁因心虚,心里咯噔了一下,手立即捂住脖子,“方巾怎么了?”
秦怀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说:“你怎么选这个颜色?”
原来是颜色,周乔宁松了口气,暗骂秦怀大惊小怪。
“这个颜色怎么了?我觉得还行啊,”周乔宁放下手,捏着bandana垂下的一角低头看了眼,“挺配我今□□服的颜色的,而且墨绿色低调也不显张扬。”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绿色?”秦怀拧起眉,沉着嗓子问。
周乔宁:“……”你喜不喜欢,我屁?
秦怀嫌弃地偏头看向一旁:“你既然约我出来,又做了精心打扮,难道不能注下细节?明知道我不喜欢绿色还戴条绿色的方巾。”
周乔宁捏紧了手里的刀叉,强忍住了在秦怀这张臭屁的脸上划刀的冲动,微笑着问:“那你喜欢我戴什么颜色的方巾?下次我注。”
秦怀:“蓝色。”
周乔宁点头,“好,我记住了。”
周乔宁配合的态度令秦怀脸色缓和了点,可忽然又说:“那你把它拿下来吧,今外面35度,你套在脖子上也不嫌热。”
怎么可能拿下来,拿下来他脖子上的印记不就曝光了嘛!
周乔宁不情愿地说:“可是餐厅里有空调,我不觉得热啊。”
“可我嫌碍眼。”秦怀振振有词地说,“你就坐我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你这条绿色的方巾,我讨厌绿色,看到绿色就吃不下饭,所以你摘了行不行?”
绿帽子你都不嫌弃,绿方巾你反倒看不下去了?什么臭毛病!
“不行!”周乔宁想也不想地便一口拒绝,发现秦怀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后,连忙想理由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摘,而是……我昨晚上被毒蚊子咬了,脖子上起了一片疹子还没消,所以我才拿方巾挡一挡的……”
秦怀不相信地皱眉,“真的?”
“真的啊。”周乔宁一脸色,边说边还故挠了挠脖子,“密密麻麻一大片疹子,特别痒,就怕你看了吃不下饭。”
秦怀有密集恐惧症,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了,忙摆手说:“算了,你别摘了。”
“哦。”周乔宁庆幸己逃过一劫,接下来吃饭的过程中,秦怀也没再提方巾的,周乔宁便以这儿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
差不多快到晚上九点,周乔宁一晚上已经几乎把所有话题都找完了,再没什么话题能拎出来聊了,秦怀却还没一点要走的思。
最后周乔宁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受不了了,主动提出说:“已经挺晚的了,要不,今的饭就吃到这儿?”
“行。”秦怀大发慈悲地点了下头,周乔宁如遇大赦,又怕秦怀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赶紧先站起来,“那行,你先走,我去上个厕所。”
秦怀却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上厕所了,走吧,一起上完再走。”
周乔宁只能干笑:“好、好。”
一前一后往餐厅的男厕所走去,时已经挺晚,餐厅的客大部分都已经用完餐离开了,所以男厕所里都没什么。
周乔宁方便完去洗手池边洗手,从镜子里看见秦怀也方便完了,朝他走过来,便随口问道:“你没开车来吧?等会儿是司机来接还是叫出租去?”
秦怀只是在镜子里面盯住他,却不发一言,等走到周乔宁身后,忽然抬手朝他脖子伸过去,一把周乔宁系在脖子上的bandana扯了下来。
周乔宁哪里想得到秦怀还没死心要摘他的方巾,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脖颈忽地就变得空荡荡的,接着一阵凉蔓延上脖子,心中升起不祥的预。
“被毒蚊子咬了?在哪儿呢?我帮你看看严不严重。”
秦怀贴在周乔宁背后,慢条斯理地伸手抬起周乔宁的下巴,时目光在周乔宁的脖子上来逡巡,果不其然被他发现那一小块殷红!
男的眸光倏地冷冽起来,掐着周乔宁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朝向己,盯着这张脸低声又切齿地道:“刚才死活不肯摘,我就猜到你心里有鬼,什么品种的蚊子,能把你咬成这样?嗯?”
周乔宁仰头想挣开秦怀的手,喉结滚了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秦怀根本不相信周乔宁会跟他说实话,也根本不想听,手从周乔宁下巴上往下移,改成掐住他的脖子,往己胸膛上按,低头在他耳边语气阴冷道:“周乔宁,你玩我呢?你跟谁的本,都会吊男了?一边和别的男上着床,一边跟我玩欲擒故纵,你是不是活腻了?”
“没、没有!”周乔宁抓住秦怀的手,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没和上.床,这个是……是,”他急中生智,急急道,“是我玩游戏输了,抽到的大冒险惩罚!真心话大冒险你玩过吧?”
秦怀冷哼,“玩游戏?那你刚才什么不说实话?”
周乔宁:“就是怕、怕你误会啊!”
男厕所里还有其他,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秦怀和周乔宁的对话,但的姿势紧紧靠在一起,便都以他们是情侣系,没有多想,也没想多管闲,上完厕所就闷头出去了,很快男厕所里就空了下来。
等厕所里安静下来,秦怀忽然从背后搂住周乔宁的腰,将推进身后的一隔,己也紧跟进来,反锁上门,冷冷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周乔宁说:“把衣服脱了。”
周乔宁惊恐地盯着他,颤声问:“你、你想干嘛?”
秦怀面无表情地说:“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要是其他地方没有痕迹,我就暂且相信你是大冒险。”
周乔宁肩膀抖了下:“……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秦怀挑起一边的眉梢,“你想去跟我酒店?”
周乔宁连忙摇手否认,“不不不,就在这里,我可以的!”
“那就脱吧。”
周乔宁心想,反都是男的,脱个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而且之前都一起泡过温泉了,又不是没看过,脱就脱!
于是手上动作快了起来,很快就把外套和衬衫都脱掉了,还很觉地转过去让秦怀看他的背,“你看,我说没有吧?就是大冒险,不然哪有只有脖子上有痕迹的!”
秦怀双手环胸背靠在门板上,审视着周乔宁的身体不带情地说:“还有裤子呢,也脱了。”
周乔宁:“……有这个必要吗?”
秦怀:“我说有。”
周乔宁一脸被逼无奈的凄凄惨惨戚戚,在心里再次把秦怀和江随的老祖宗唾骂了n遍,不情不愿地慢慢解皮带脱裤子。
秦怀欣赏着周乔宁的表情,虽然脸还是冷着,但心里却慢慢滋生出一种不可告的爽,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没想到竟是江随的电话。
这时候打电话来,真是煞风景,秦怀本想挂掉,可余光瞥到周乔宁脱到一半的裤子,忽然又接起电话,“喂,江随?”
周乔宁听到秦怀接电话,这才想起和江随的约定,心中按捺不住激动,呜呜呜,他的救星来了!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不能明见面再说?”
周乔宁停下脱裤子的动作,默默祈祷:赶紧走!赶紧走!
秦怀一看周乔宁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嘴角恶地勾了下,对电话里的江随说:“好,我现在在芙蕾西餐厅,你来找我吧。”然后挂了电话。
周乔宁听秦怀说完蓦然睁大眼瞪着他,讶异地问:“你叫他过来干什么?”
“不是喜欢玩大冒险?”秦怀俯身过去用一根手指在周乔宁脖子上刮了一下,脸凑到他耳边,用只能他们个听到的声音说,“要不要和我一起玩个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