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瞬已经到纪双和霍成禹结婚的日子,玉宁安始终忐忑不安,心焦不已。
见识过霍成禹真正一面的她,根本不想让纪双和霍成禹结婚了。
纪双却心心念念盼着领证的这一天。
终于,玉宁安在领证的前一天忍不住了,偷偷把纪双叫到房间里。
“妈,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她忐忑不安地道。
纪双脸上挂着笑容,整个人相比与玉恒清离婚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可谓是容光焕发。
“安安,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明天成禹回请几个比较好的朋友聚一聚宣布这个好消息,你穿着这条裙子去,一定可以惊艳到他们,我的女儿长的又不差。”纪双把一条私人订制的高级礼服放在玉宁安身上比划着。
玉宁安哪有心情想这些,满脑子都是霍成禹那个变态要和她妈结婚了。
“妈,我有事和你说。”她拉住纪双的手。
“不急不急,你先试试这条裙子,你霍叔叔也很疼你,这条裙子可是他亲自选的,y国知名礼服设计师设计的,我瞅着挺漂亮的,你也要借着这个机会,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纪双苦口婆心地道。
玉宁安的终身大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傻丫头一直对殷越泽念念不忘,整天想着怎么取代宋悠然的位置,奈何宋悠然被殷越泽保护的滴水不露,哪是这么好取代的。
“哎呀,妈,我真的有事和你说,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了?”玉宁安快急疯了,听到纪双说殷越泽都顾不上了。
“好好好,你说吧。”纪双满不在意地道,一边把手里的裙子细心叠好,放进盒子里。
“你先别弄这个,听我说完。”玉宁安制止她的动作,一字一句无比郑重清晰地开口,“你不能和霍成禹领证,你们不能结婚。”
纪双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安安,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们不能结婚。”玉宁安想起霍成禹,还紧张地往门口看了看,见门口的门关的严严实实,才放松不少。
“安安,你这孩子是不是糊涂了,刚开始还说我们领证的时间拖久了,现在怎么又……”
“不是。”玉宁安扳着她的肩膀,急得要命,“霍成禹这个人,他,他的品行有问题。”
纪双眉头皱的更紧了,“安安,你霍叔叔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他呢?”
玉宁安瞪大眼,“我说的是真的,妈,你被他骗了!你别看他外表风度翩翩的模样,实际上他就是衣冠禽兽,一个变态!”
“安安!”纪双显然不信她的话,语气格外严肃,“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霍叔叔对你这么好,你不是也挺满意他的吗?”
玉宁安很想砸东西,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没想到霍成禹居然是这种人啊。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那天我在他的书房看见一些相册,一些不好的东西……”她压低声音。
“什么相册,你说的是他家里人的照片吗?”纪双依旧没在意,“那些照片我也看过,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我说的是他和那些女人的照片!”玉宁安有些语无伦次,“就是那些不一样的女人,很多,他和她们……不对,是那些女人穿的……哎呀,反正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纪双心有疑惑,“是不是你看错了?”
说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纪双多多少少有了解,但她既然选择和霍成禹在一起,就不会计较他以前的过去。
玉宁安所说的这些和她以往了解的霍成禹差距实在有些太大了。
令她有些不敢相信。
“妈,我不可能看错的,那天,那天我被他发现了,他肯定把照片全换了……藏在某一个地方,要不我们去书房找找看?”玉宁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不拿出证据,纪双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纪双将信将疑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她去了书房。
霍成禹虽然出来度假,但偶尔也回去云城的分公司走走,检查一下分公司的进度,就像今天,刚好不在家。
两人悄悄走进霍成禹的书房。
书房一律充满民国时期的色彩,纯天然的木制书桌,书柜,古老的留声机装饰品,窗边迎着阳光盛开的绿色盆栽。
玉宁安把门关上,跑到上次发现相册的书柜前,一本一本翻起那些相册。
“就是这里,妈,我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那些照片的,他肯定换了。”
说着随手翻开一本,一下子愣住了,手指定在那里。
因为她看到这本相册里全是不同女孩子的照片,和之前她见到的那本尺度相差无几。
难道霍成禹根本没换?
她心里感觉是不太可能的,这不符合一个变态正在做变态的事情被发现后的状态。
纪双走过来,同样看到她手里的相册,脸色变了变,抿唇不语。
玉宁安没时间想那么多,直接把手里的相册给她看,“妈,你看,相册里都是些什么照片啊,不干不净的,我记得还有几张尺度更大的……”
她往后翻了翻,却没找到,便从书柜里又拿出一本看,也没找到。
纪双静静看着她翻相册,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刚刚她看的相册,下楼。
霍成禹是晚上回来的,一回来迎接他的不是美味佳肴晚餐,而是纪双充满质疑与忧愁的脸,以及玉宁安防备的神情。
“小双。”他唤了声。
纪双一言不发地把相册拿出来,语气很平静,“成禹,我在你的书柜看到一些不太好的照片……”
霍成禹目光落在相册上,了然一笑,“这些啊,这些是又铭留下的,你见过他,整天花天酒地惯了,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可能是哪天忘了带走,回头我让他来拿。”
纪双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定下来,不由抱怨。
“原来是又铭……他怎么把这种东西乱往你这边拿,让人看见多不好。”
又铭是霍成禹的朋友,渤裕市人,全名张又铭,比霍成禹小五岁,霍成禹是他最尊敬的大哥。
玉宁安听了心中警铃大作,张口大声问道:“那相册里那些你和其他女人不堪入目的合影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那也是那个什么又铭假造的!”
谁知,霍成禹面露疑惑,“什么合影?”
纪双之前心中有气,并没仔细翻相册,现在听说还有合影,当即又翻开来。
一页,两页,三页……
从开头翻到末尾,别说合影,连霍成禹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有霍成禹嘴中说的那个又铭出现过几次,全是他抱着美女的各种姿势合影。
纪双抬头望向玉宁安。
玉宁安傻眼了。
“妈,真的有,你再找找。”她慌忙道,同时警惕地抬头看了霍成禹一眼。
纪双耐着性子又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玉宁安一把将相册夺过来,嘴里魔怔一样嚷嚷道:“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明明在的啊……”
这样的玉宁安让纪双有些担心,“安安……”
玉宁安突然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大叫道:“妈!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有!你要相信我,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有好多好多,他和其他女人的合影!”
霍成禹此时上前几步,浑厚的嗓音充满不解,“小双,安安这是怎么了,什么我和其他女人的合影?我之前交往过的几任你都清楚了,除了她们我身边也没有过其他人。”
“你别听他的话,妈,我真的见过,霍成禹人品有问题,我们快离开这儿吧。”玉宁安指着霍成禹道,神态惊恐。
当着霍成禹的面,玉宁安觉得没什么,纪双就有些尴尬了。
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从头到尾霍成禹的情绪都没有大波动,俨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可是玉宁安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
私心里想,她觉得女儿不会骗她,一方面又不希望玉宁安说的是真的,如果玉宁安说的是真的,那这毫无疑问对她绝对是一个大打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安安会这么说,但是安安,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还是放在心里头吧。”霍成禹沉下脸色,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纪双担心两人关系闹僵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连忙拉住玉宁安,小声呵斥,“安安,别说了。”
先阻止玉宁安,剩下的她会慢慢找人调查。
若安安所说属实……纪双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不,不会的。
因为这件事,纪双和霍成禹原本准备领证的计划,无限期搁置了。
——
进入七个月,宋悠然自己都感觉有些危险了,她见过几个怀孕的妇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肚子像自己一样大。
殷老爷子也十分担心,除了让殷管家采购补品给宋悠然补充营养,平时宋悠然身边可以说离不开人,总有几个佣人跟着。
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直到怀孕第八个月。
洛香梅是几天前来的,被殷盛睿送回老宅养胎。
她比宋悠然晚一个月进行试管婴儿,此时肚子只有不到七个月大行动也比宋悠然方便很多。
宋悠然没事就喜欢在老宅后面的绿化带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当然,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利,洛香梅这天也来了,因为有殷雪的事情在前,她不愿和宋悠然有过多接触,只是远远在后面跟着,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过。
她盯着前面宋悠然的背影,眼中复杂难明。
殷雪是她从小养大的亲生女儿,现在成了她一生的遗憾,她对宋悠然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如果殷雪没有出事,就不会有后面试管婴儿一说,不会有她肚子里现在这个孩子,一个男孩。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尤其是殷家这种大家族,她没能给丈夫生下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同样是她心中一大遗憾,也是殷老爷子偏心殷盛霆一房的主要原因。
一个男孩,一个女儿,哪个轻哪个重不用说都知道。
正当她陷入思绪里的时候,前面发生的变故一下子让她愣在原地。
宋悠然所在的位置靠近一片灌木丛,灌木丛周围是一片小竹林,另一条路不远处是殷随风的住处。
只见小竹林里窜出两个男人,五大三粗手脚利落地把宋悠然身边的两个佣人放倒打晕,然后把宋悠然也敲晕带走。
洛香梅捂住嘴,躲到一颗小树后面,眼中难掩震惊。
老宅竟然有人混进来了。
她下意识拿手机想打电话通知管家,想到刚刚宋悠然被带走的一幕,鬼使神差地停住动作。
宋悠然被带走了?
被带走的是宋悠然啊。
如果她回不来或者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刚好帮她宝贝女儿报仇雪恨?
这和自己又没有关系,她只是路过,什么都没有看见……
老宅的人发现宋悠然不见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这还多亏了宋悠然平时午睡的习惯。
殷管家见已经到午睡的点宋悠然却没有出现,就问了几句,问过后有人说宋悠然去了老宅后面小竹林那块,他就让人去找,结果宋悠然没找来,只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宋悠然,被绑架了。
这一下不得了,整个老宅都炸锅了。
宋悠然是谁,殷家现任主母,肚子里怀的是殷家的小少爷,殷老爷子最看重最期待的小曾孙。
还有殷越泽,那可是把宋悠然疼进心坎的人。
这个被那么多人看重的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绑架了。
殷管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一边安排人找人,一边通知殷老爷子和殷越泽。
殷老爷子气的不轻,头一回对殷管家训斥的这么严厉。
“平时不是和你交代过了吗,这段时间老宅的安全一定要看好一定要看好,你是怎么监督的!人都混进眼皮子底下来了!”
殷管家心里也很愧疚,“他们是从外面挖坑进来的,通道一直通向后面的小竹林,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殷老爷子愁的眉毛都拧成一团,眼底满是担忧。
“查的怎么样了,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