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主与仆
关入地牢只是第一步，后面很可能还要遭受更残酷的鞭刑。
“品性？”欧红霞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一念头，遂脱口而出。
罗晨点头首肯道：“还不算太笨。一个人的品性，自始至终都是无价的，无论男女。”
“可是、可是，这种无形的东西怎么能拿来交换呢？”欧红霞一头雾水。
“你品性不坏，甚至还很善良。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自己的这份率真，不管将来回去后会面对什么。”罗晨若有所思地说道，接着他用戏谑的口吻再道，“现在你想交换的话，就用你说的那个好了。”
“啊？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欧红霞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样还不如杀了我，换个条件吧？”
“为什么不行？大不了回去跟入夜她们一起坐地牢，阁主还会杀了你不成？”罗晨继续调侃道。
过了半晌，他突然又道：“傻妞，你会游泳吧？”
欧红霞听了一愣：“我会啊，宗门那儿有湖也有河流，大家几乎都会游泳呢！”
“奥，这样啊，看来云烟阁是个好地方。”罗晨感叹了一下，随即盯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想一想游泳如何换气，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说完之后，他加快了步伐。身形一晃就飞了出去，如离弦之箭。
留下欧红霞在原地愣神。但她确实是一个聪慧女子，几分钟后眸子猛然一亮，身形也轻盈般飘出。
奋力追赶的过程中，元气渐渐耗尽的那一刹那，她就尝试用换气的模式来续航。体会了几次后，她很快就熟练了下来。
“罗晨，你真是个罕见的天才呢！”追上男人后，欧红霞发自内心地崇拜道。
“咋样？我免费教会了你，何时来报答小爷啊？”罗晨忍不住又调侃起来。
“如果有一天你说服了阁主和元老团，将云烟阁的规矩废除了，那么我会任你处置。”欧红霞非常认真地答道。
“你等着，必有那一天！”
罗晨霸气地说完，气势冲天而起，人再次如箭飞出。
“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也就心甘情愿了。”欧红霞在心中做出了承诺。
……
一个小时多一点，两人降落在当时诸葛得方等候的那座山顶。
罗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上次来长阳，我是陪着两位跟你们阁主实力相当的老大哥。用了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可那会儿我刚入魂境。这次有了晋升，用时反而更长，明白是谁在拖累了？”
“对不起。”欧红霞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低头在那儿虚心认错。
“对不起三个字就完了？”罗晨凌厉的眼睛狠狠一瞪。
“那你说吧，你想怎样就怎样。”欧红霞不停地把手指捻来捻去，“反正在我心里，你是等同于阁主的存在。甚至，你比她还要厉害。因为你给我丹药，还帮我按摩治病，让我跟你的女人们接触学习，教我如何换气飞行……”
罗晨盯着她追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过了半晌，欧红霞似乎下定了决心，鼓足勇气抬头答道：“我想说的是，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欧红霞的主人！”
“主人？”罗晨怀疑听错了什么。
欧红霞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坚定地说道：“对，主人。其实那会儿在苏家我说‘遵命’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心思。我没资格当你的女人，只当你的仆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这几天我充分体验到了你对我的好。哪怕你训我，可我明白那也是为了我好。”
“只是当仆人？”罗晨追问道。
“我……我先把仆人当好。”欧红霞微微一怔，片刻后再道，“如果你有那方面的要求，我也可以满足你。我从《女儿经》里知道了很多，包括如何相夫教子。”
罗晨却是面色一沉：“满嘴跑火车。之前你还说不能破了规矩，此刻却拿这个来糊弄我。”
“不不不，主人你先听我解释。”欧红霞使劲摇头，唯恐被他误会，“我绝对不是糊弄，而是誓言！陪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会珍惜这一仆人身份。等回了宗门，我会更加努力修行。等你去打破规矩，然后堂而皇之地做你的仆人。”
“你有很多女人，但还没有一个真正的仆人。我觉得这是最适合自己的角色，因为我觉得帮你做事心甘情愿。最关键的是，我喜欢听你吩咐听你下令。每当你板着脸下令时，我都有一丝莫名的愉悦感，真的……”
虾米？罗晨的脸上再次闪过惊讶之色，真没料到这个奇葩女还有那样的心绪。
这是一种喜欢被虐的潜质么？
为了验证一下她这番话的真伪，罗晨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曾老师跟你提没提过安全感的话题？”
欧红霞立即使劲点头：“提过，她跟我聊了许多你的事情。反正我知道的越多，就越想死心塌地为你服务。”
说到这儿，她突然拉起男人的手：“主人，请跟我来！”
罗晨被她弄的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跟着她前行。欧红霞来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巨石上坐下，然后猛地把男人的脑袋按在怀里，呢喃道：“现在我就给你安全感，她们能给你的，我也能做到。”
还行，这朵奇葩反应不算迟钝。罗晨闪过这一念头后，心安理得地埋头享受着母爱般的安抚……
在夕阳的映照之下，一个大男人犹如一个没长大的孩童，就那样依偎在女子的怀抱中静静地睡着了。
时间悄然流走，夕阳西沉。
欧红霞见男人睡着，骨子里的母爱更是爆发到了极致。她轻抚着男人浓密的头发，小声喃喃：“这几天你太辛苦了。那种事情虽然很美好，但要适可而止才是，除非你们……”
“除非我们什么？”罗晨的声音缓缓响起。
“呀，你醒了呢！”欧红霞的脸上有着母性的淡淡光辉，“《女儿经》中说，除非是有意识地共修，那样彼此都有益处。否则就要注意一下，无论体质多么好。”
罗晨从她怀中起身，反驳道：“你不懂，再说了书上有时是纸上谈兵。我是医生，又天赋异禀，心中能没有数？”
哪知欧红霞根本不和他争论，柔声问道：“主人，这份安全感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