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两败俱伤
罗晨立即前往那边查看，只见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血迹一直漫延到了一道门前。
推开屋门，里面竟然是一间兵器储藏室，各种各样的兵器挂在不同的地方。这让罗晨瞬间想起了秦峰在公园对林尚的那次偷袭，他用的就是弩，这儿也有。
进屋前他回头看了眼秦老头，遂取出手机拨通了秦小可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慵懒的声音中带着怒意：“天还没亮你就来骚扰本王，你想找抽吧？”
“少废话！你立即回秦家一趟，是秦老头刚刚说的。对，就在地下室。来了你就明白了，听好了，是马上！”
挂断电话，罗晨进去在兵器室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同样奄奄一息的西门典。
唯一的不同是，他一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罗晨的那一刻，西门典居然露出了一丝苦笑。
“阴沟里……翻船了，咳咳……我以为……隐藏着实力……能稳胜，结果他也是……如此，咳咳……”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咳血，脸色白的吓人。
罗晨用手指一探对方的手腕。果不其然也是元气尽失，五脏六腑被摧残的不像样了。
“你也活不成了。”罗晨收回手指，“拼了个两败俱伤，这算是报仇了吗？”
“算吧？咳咳咳……”西门典猛然一阵咳嗽，一摊鲜血再次涌出。
罗晨见状要给他输送元气，对方却是微微摇头：“不必了，你要是能……早点过来……还能帮我一把，可惜了……这是天意吧？归元宗也……完了，唉……”
可不是完了？宗主这一完蛋，还能剩下几个弟子？
“完了更好，你们本来就不该存于江湖之上。”罗晨却是没有半点同情，“你儿子杀掉了两百多位女子，小十一身上也有着一百多条无辜的生命。就连秦疯子加入的时间不长，手上也沾上了数人的鲜血！”
“成王败寇，我认了……”西门典觉得自己的气力就要消耗一空，“但我今晚……并没有杀那个……女人……”
“哼，她被你毁成了那样，跟死有何分别？”罗晨冷冷一哼，“实际上我听说很多女子都是被你们凌辱后自杀的，你都死到临头竟然没有半点悔意？”
“即便后悔……一切也晚了……”西门典闭上了眼睛，此刻他连张口的力气都快没了。
罗晨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问道：“问出秦峰的下落了吗？”
听了他的问话，西门典只是略微一摇头，眼睛依然紧闭着。他的生命，正在快速进入倒计时阶段。
就在这时，兵器室外面传来了动静。
“啊？老祖宗您怎么了？是谁干的？罗晨那个混蛋吗？”
秦小可接了罗晨打的电话，早就没有了睡意。快速洗漱了一下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来到地下室看到的竟是如此一副惨状。
“你说话别不过脑子，要是我的话还会傻到跟你打电话？”罗晨出现在她的身旁，很是不满地斥道。
“那你说谁是凶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小可一脸的冰霜，一副既伤心又恼怒的样子。
“你自己去兵器室看一眼就知道了。”罗晨淡淡地应道，随后靠近秦天罡问道，“秦峰去哪儿了？”
哪知他和西门典一样只是摇头，这让罗晨非常恼火。
他正要发作时秦小可把西门典给提了出来，随后扔在地上质问道：“你才是凶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老祖宗？”
“行了，他都没几口气了经得住你这样折腾吗？”罗晨忍不住再次斥责道，“情况我来简单说一说。是这样的，昨晚我离开府院九号后……”
随即他用三言两语把整个事情做了个概括。秦小可在一边听的是震惊连连，闪到秦天罡身旁问道：“老祖宗，是这样的吗？”
秦天罡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秦怀远难逃一死，眼下他最关心的是秦小可的安危和未来，所以才让罗晨把她叫过来。
秦小可听完又狠狠地盯向了西门典，后者拼了全身的力气，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是……罗晨的……女人，我早就……把你，当做……药……引……”
奋力说出了最后一个字，西门典脑袋一歪跟他的儿子去地狱团聚去了。
“我说过的话你或许不相信，他方才这句话难道你还怀疑？归元宗修炼的聚元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你到上面看一眼，就会更加清楚。”罗晨盯着秦小可，声音中仍有不快，“你赶紧问秦老头还有什么嘱咐，他也没几口气了。”
他这样一提醒，秦小可似乎冷静了几分。秦天罡张了张口，眼睛却是看向了罗晨。
“你……来……”
罗晨微微一怔，但还是迈步过去。他和秦小可各自蹲在一边，看秦家老祖宗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可儿……你，你好好……活着，为了秦家，咳咳……”秦天罡看着秦小可，一说完又开始咳血。
秦小可噙着眼泪，使劲抿着嘴点头答应。
见她点头了，秦天罡竭尽全力想要看向罗晨，哪知根本没有了转过头的力气。
罗晨明白他的意思，一迈步出现在秦小可的身旁，看看秦老头到底还有什么要交待。
“请你……照顾好……可儿……”
饶是预料到了会有类似的请求，但亲耳听到之后罗晨依然有一些惊讶。他凝视着秦老头，接着又瞥了一眼秦小可。
罗晨不点头，秦天罡就那样用毫无光彩的眼神盯着他。这让秦小可内心非常煎熬，一大早面对如此打击她早就失了方寸。
如果罗晨不答应，搞不好他还会在秦家闹个天翻地覆，甚至连她也无法幸免？
“你为什么到了这一刻还不肯告诉我秦峰的下落？”罗晨盯着秦老头淡淡地问道，“我又不会杀他，我只是好奇而已。”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最终秦天罡似乎下定了决心，嘴唇再次动了动：“你，先答……应我……”
这个死老狐狸！罗晨在心中骂了一句，随即微微点了一下头。
他一点头，秦天罡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张口再道：“他……去了……上……”
说到这儿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罗晨赶紧追问道：“上什么？你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