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四人故事
“哼，这混球一门心思不是用在了邪术之上，就是消磨在了女人身上。”湛无天的怒气更增加了几分，“等我讲完和他的渊源，你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在之后的路程当中，湛无天给罗晨讲了一个完整版的故事。之所以说是完整版，上次在大漠从上官烟那里听来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世外高人名逍遥道人。他前后收了四个徒弟，两男两女，分别是湛无天、湛无道、上官云和方简竹。
这四人的资质绝对出色，都是师傅的得意弟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情愫在他们之间悄然萌芽并得以滋生、成长。
上官云暗恋上了大师兄湛无天，而二师兄湛无道喜欢的人是上官云，方简竹则对湛无道情有独钟。很显然，这三个人都是单相思。
身为大师兄的湛无天，则一心只想踏实修行，从而登上最后的仙人之巅。儿女私情于他无用，这才让上官云的满腔爱恋化为泡影。
失落之极的她，被湛无道乘虚而入。两人欢好后倒是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日子，方简竹守望无果赌气离开。
离开后她改修媚功，成立了上青宗。因为她是最出色的绝品级体质，修炼媚功后更是妖魅十足，轻而易举地就俘获了湛无道的全部身心。
后面的故事，就跟上官烟讲述的差不离了。有了更好的女人，湛无道哪里还对上官云有兴趣？哪怕对方有了自己的骨肉，因为他根本无法离开方简竹。
方简竹也明确告之，两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伤心到绝望的上官云差点崩溃掉，意外流产又让她雪上加霜。但她还是顽强地挺了过来，并成立了云烟阁。
“说来我对此事有一定的责任。当年如果我能接受她的情感，那么后面这些事极有可能改写。可惜啊，时间不能倒流。在他们好上之后，我离开去追寻师傅的脚步，哪里知道小云她会那么惨。她得了抑郁症，小产后没有好好休养身体也受了创伤，功力更是有所倒退。”
湛无天的语气非常低沉，充满着浓浓的懊悔和自责情绪。
“前辈，男女间的情感是世上最复杂的一件事。您无需自责，这是老天的安排。就算您当年接纳了云姐，但湛无道会怎么做？也许他会认为您是夺人所爱，从而由此生恨。看人要看本质，他本就恶性为重，没准后面的发展会更可怕。”
罗晨随即用自己的判断来开导他，分析的还比较客观。
情感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人太复杂。一个人心，一个人性，是最不容易揣测到的。哪怕罗晨有读心术，但读取的也只是那一瞬间的心思而已。
人心会变，而人性却很难改变。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啊，师傅那会儿就说老二野心太重，四妹妖性太盛。四妹就是方简竹，这些年她祸害了多少男子？”湛无天悠悠一叹，“他们俩捆在了一起，你说这江湖还能安生？”
感叹了一会儿之后，他接着再道：“我关注到你之后，一直没有现形。也没脸去云烟阁找小云，毕竟追寻了多年的成仙之路依旧未果。我怕见了她会引起情绪的巨大波动，反而不好。在他们三人的眼中，早就认为我陨落了吧？”
“后来你去了大漠，等我赶过去时看到的只是一个尾声。小云做出那样的选择让我更加明白，她早就心灰意冷，甚至是心存死念。我想在她心中还有些放不下的，除了妹妹之外，就是一手创立的云烟阁。”
“直到那一刻，我是无比懊悔。看你到云烟阁大力整顿，我是暗自为你叫好。你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宗门着想，更是在为小云着想。她用那样的方式以命救命，死得其所，因为她知道你是有情有义之人。”
“到了京城，你为她选了一处风水宝地。等你离开后，我是深深地意识到在对待女人的情感上，我远不如你。你考虑事情周到，你对待她们都十分用心，你更有感恩之心。因此我不再对你女人多有微词，甚至决定辅助你走上帝尊之位！”
最后这一句，湛无天特意加重了语气，脸色更是严肃而认真。
罗晨听了自是震惊不已，连忙摇头道：“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帝尊一词，只是一句戏言。您才是统率修仙世界的领袖，千万别再折煞我了！”
“谁在折煞你？我说的是肺腑之言，那几个推举你的小人虽然没安好心，但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不可思议的成长速度，你的超强魂力，你对各种神技的掌握，这些难道还不够吗？”湛无天盯着他，无比严肃地强调道。
罗晨还想张嘴反驳，却被湛无天出手阻止了：“我敢把话放在这儿，用不了几年功夫，你必将超越于我！我甚至帮你规划了一番，等为同盟军布好阵法之后，陪你一起到沙漠寻找不死树叶。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先放一放。”
“放一放？可救人要紧啊，不能拖的太久，尤其是诸葛无忧前辈。”罗晨很是不解。
“当然只是暂时性地放一放。放下后做什么？去艰苦的地方历练，把你的短板补上来。”湛无天开始说他的规划，“就像那天有人说的，去风口去高原。我想补充的是，还可以到大海中的礁石上锻炼。在无人小岛我待了很多年，大海对力量和身体的锤炼非常显著。”
罗晨的眸子亮了。因为这些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要是地魂和英魄都到了九分之上，天魂只怕早就够了十分。
“罗帝尊动心了吧？”湛无天的脸色一缓，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有我这样的高手辅助你，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小子还在这儿推三阻四。再矫情，我就把你踹下去！”
说不心动是假的。罗晨也不是矫情，更不是谦逊，而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要让天下第一人来辅助我？
讲完兄妹四人的故事，也正好来到了云烟阁附近。凌晨时分，天色黑暗如墨。四周静寂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
“前辈，是通知阁主还是我们先布阵？”罗晨看着熟悉的地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