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藏的证据是曹荣联络部下的信件。”
牡丹站在一边解释道：“我知道不把信件交出来，曹荣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在找到信件之后，悄悄找人拍了照片，就藏在了凝香身上。”
凝香穿了一身蓝色的旗袍，沐绵检查了一遍，果真查到她胸口有鼓起的东西。
拿出来，确实是一匝照片，沐绵打开来看，部分是曹荣写给凝香的信，还有他调动兵士时的几份文件。
“曹荣没怀疑你？”沐绵拿起照片，用戏谑的语气问。牡丹也是个人物，一步一步都算得很好。
“他当然怀疑我。”为了取信沐绵，凝香倒也没有多加隐瞒，她接着道：“为了让曹荣相信我，我之前替他挡过一枪，正擦着心口过去。”
牡丹说着，满是不在意的语气：“只要不死，我就可以一直往上爬，所以受点伤也没什么的。”
说完，牡丹定定的看了一眼沐绵道：“沐小姐，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她自以为自己和沐绵一样，都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只是沐绵比她更会隐藏自己，牡丹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大胆的想法：“沐小姐，我们合作怎么样，你那么厉害，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们一起在这个世道，活出自己的出路。”
沐绵看着牡丹，看着她这幅为了往上爬而什么都可以抛下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我和你不一样。”
牡丹这个女人，太危险了，只要给她机会，她什么人都可以背叛。
在沐绵眼中，乱世之中的不同活法，可不是像牡丹一样什么都可以放弃。
“走吧！”沐绵淡淡道，深深的看了牡丹一眼，转身。
“沐小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沐绵踉跄着追上沐绵的步伐，看到沐绵眼中不屑的目光，心中一恨。
沐绵带着牡丹上了车，朝牡丹道：“接下来，你和曹荣打一个电话，就说一切都已经办妥。”
冷冰冰的语气，牡丹看了沐绵半天，也看不出沐绵是否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所动。
她不相信沐绵手上会比自己干净，沐绵手段如此毒辣，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去我的公寓打？”牡丹抬头问道，她的公寓里，曹荣特意有给他安排一部电话，只要用那部电话发过去，曹荣就一定会知道事情生了变数。
沐绵没说话，只幽幽的看着她，牡丹被沐绵盯得头皮发麻，低下了头。
两人最终来到了一家钟表店，牡丹借了电话拨通了曹荣的线。
“喂。”
锦春楼中，曹荣和陆时修已经对峙了好久，他在等着牡丹的电话。
只要确认沐绵已经彻底掌握在他们手中，陆时修就只能乖乖就范。
“咖啡已经泡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沐绵的手搭在了牡丹的脖颈上，她娇着声音，柔柔的向曹荣那边说道。
闻言，曹荣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对着牡丹说话时的语气都显出别样的温柔：“你做的很好，事成之后，我已经娶你做姨太太。”
他挂上了电话。
牡丹听到曹荣说娶她，心都明亮了几分，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终究是不甘心的，可身边的沐绵，竟然真的连一丝一毫的机会也没有给她留下。
她只看着沐绵在旁边重新拨了一个号码，向着那边随意说道：“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