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您认识我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并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呀,缺点不少,优点不多。在仅有的几个优点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讲义气。”易菊呵呵一笑。“在江湖上混’,义气顶重要。若丢了义气二字,就不配做江湖人了。”
“菊妹,你讲义气,我早有耳闻,也有亲身体会。不过,你买房时,并没对我承诺任何东西呀,所以,你不存在兑现诺言的问题。你说送给我百分之十的利润,只是你心里的想法而已。”易文墨坦陈道。
“易哥,您错了,大错特错了。我问您:嘴里说出的话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不是从心里来的吗?所谓:心里话嘛。所以,心里想什么最重要。当然,有些人心口不一,那就另当别论了。作为我来说,心里想什么,不一定会说出来。即使不说出来,也会按照心里想的去兑现。”易菊坦率地表白道。
“易菊,照你这么说,你要送给我一大笔钱,我不接受还不行了?”易文墨问。
“接受不接受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勉强您。不过,我希望您能接受,因为,它一方面是您付出劳动的报酬,另一方面,也是我的心意。”易菊说得有理有情。
易文墨瞅着易菊,心想:这个女’人真象一个豪爽的汉子,说话没遮没拦,做事大刀阔斧。
“菊妹,等你把钱赚到手了再说吧。俗话说:吃到嘴里不算数,咽下去消化了,才真正是自己的。”易文墨心想:你易菊如果赚了五千万,就会给我五百万,比买彩票中一个大奖还幸运。
“好吧。我今天对您提起这个,是想让您有个思想准备。”易菊笑了笑。
“菊妹,你这话说得太不中听了。”易文墨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中听?”
“当然了。你认为我没见过这么多钱,怕突然送给我,一兴奋,血管会爆炸了,对吧?”易文墨不悦地质问道。
“哈哈……”易菊大笑起来。
易文墨瞅着易菊问:“你,你笑什么?”
“易哥,我笑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还血管爆炸呢,哈哈……”
“菊妹,你再笑,我真生气了。”易文墨板着脸说。
易菊止住笑,说:“易哥,我是怕您犯了臭书生的毛’病,一提起钱,就避而远之,唯恐铜板污染了高贵的灵魂。”
“我才不是书生呢,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钱。”易文墨辩解道。“不过,我觉得君子爱钱,应该取之有道。”
“这就对了,易哥,我说了半天,也就是想告诉您:我给您的百分之十利润,是您应该拿的。”易菊诚恳地说。
“菊妹,我觉得,你给得太多了,百分之五就足够了。”易文墨说。
“易哥,我赚九成,只给您一成,不算多吧。易哥,您就别讲这个客气了。”易菊翻了个白眼。“您要是再说,就有些婆婆妈妈了。”
“好吧,那我到时候就笑纳了。不过,你要反悔我可不干哟。”易文墨笑着说。
“我会反悔?等下辈子吧。”易菊撇撇嘴。
易文墨匡算了一下,易菊如果再等个一年半载卖房子,赚个七八成是绰绰有余的,翻个斤头也极有可能。那么,易菊就会送给易文墨五百万到一千万元钱。这可是一笔大财富呀。
“唉!”易菊痴痴望着易文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易文墨见易菊突然变得非常沮丧。
“唉!”易菊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菊妹,难道一下子就后悔不该给我钱了?”易文墨开玩笑道。
“易哥,我是为您叹气,也是为自己叹气呀。”易菊幽幽地说。
“此话怎讲?”易文墨不解地问。
“易哥,您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阳萎了呢?您要是不阳萎,跟我生一个小孩,那该有多好啊。您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小孩,又不会犯错误。我呢,也如愿和自己爱的男人有了一个爱情结晶。从此,我再也不必操’心谈个什么朋友,结个什么婚了。可以说,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可是,您却莫名其妙地阳萎了,让我的美梦成了泡影。”易菊哀哀地说。
易文墨默不作声,他觉得:此刻,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
“易哥,您真的阳萎了?您的阳萎真的治不好了?”易菊幽幽地问。
易文墨点点头。
“易哥,您坐过来,抱抱我好吗?”易菊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孤立无援的可怜女’人。
易文墨一坐过去,易菊就揽住了易文墨的脖子,腿’一迈,坐到了易文墨的怀里。
“菊妹,等会儿,服务员进来,看见咱俩这个样子,不太好吧?”易文墨说。
“我跟老板说了,让服务员别来打扰我。有事,我会按铃。”易菊把嘴唇’凑到了上来。
“按什么铃?”易文墨有些纳闷。
“这个饭店的小包间里都有铃,您看。”易菊朝门’口指了指。
易文墨仔细一看,原来,门’口装了一个白色’的按钮。
“你一按那个按钮,总台就知道了,会通知服务员进来。”易菊解释道。
“哦,这个饭店挺’有创意嘛。”易文墨赞叹道。
“专门’为我们这种人幽会服务的。”易菊笑了笑。
“我们这种人是什么人?”易文墨假正经地问。
“浪’漫的人呗。”易菊笑着回答。
“菊妹,你真会用词。”易文墨赞叹道。
“易哥,我昨晚做了个梦。”易菊突然说。
“是不是梦见自己发了一笔大财?”易文墨心想:生意人的梦,大多是发财梦。
“不是。您猜不到的。”易菊盯着易文墨,幽幽地说。
“既然我猜不到,那你就说吧。”
“易哥,我梦到了您。”易菊把嘴唇’凑了上来,和易文墨接了个吻’。
“梦到我和你一起做生意?”易文墨问。
“不是。”
“那梦到我什么了?”易文墨饶有兴趣地问。
“易哥,我梦到您欺骗我。”易菊哀怨地说。
“我骗你?骗你的钱了?”易文墨心想:生意人嘛,万梦不离钱。
“易哥,您怎么说来说去不离钱呀。难道我们生意人整天就只知道赚钱吗?”易菊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