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顾云瑶可能一直都在骗本王?”
钟辰旭听到严老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顾云瑶没有落红,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她早就失了身子,那她定然是别人派来留在自己身边有所图谋。
一旦接受了这个认定,钟辰旭对顾云瑶的心意就开始彻底转变了。
在他眼里,以前没有得到人的时候,顾云瑶简直就是天仙美人儿,但是现在,她竟然敢算计自己,说不定她早就知道顾眠那么厉害,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说她不好,让自己疏远她!
“现在还不能就这么说,只是以后王爷还是疏远顾云瑶吧!”
严老虽然也知道这只是猜测,但是他担心顾云瑶是真的要害钟辰旭,所以以防万一,还是远离她最好不过。
“本王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对待本王的,没想到一切斗不过是假象而已。”
钟辰旭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恼怒感,所以当下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其实有件事之前老夫一直没有告诉王爷。”严老见钟辰旭这般,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当初王爷十分喜爱顾云瑶,但是纯妃娘娘对待顾云瑶的态度似乎不冷不热,所以老夫便觉得也许应该盯着顾云瑶一段时日,结果发现顾云瑶似乎与平州那边通过信,只是当时那位顾家三少爷也在平州,后来还特地给顾云瑶带来不少平州的首饰,老夫便没有当回事。”
“平州。”钟辰旭听完严老的话,不禁眯起眼睛,冷冷的开口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平州是舒王的封地吧?”
“当时老夫在知晓顾晟也在平州的时候,并没有联想到舒王的事情,所以倒是错过了查清楚此事的机会。”严老看着钟辰旭,有些犹豫地问道:“但是现在也不能单纯的凭借一个地方的名字就断定顾云瑶当初是跟舒王有关。”
“舒王留在平州,看来还真是野心不小。”钟辰旭很显然是已经将此事彻底定了论调,所以他认定了顾云瑶跟舒王有联系,也觉得必然是舒王故意让顾云瑶来接近自己的,“现在看来,那个顾家三少爷说不定早就是舒王的人了吧?”
“若是王爷觉得不妥,那不如派人去查一查?”严老虽然并不赞成钟辰旭如此武断,但是他也基本上已经了解钟辰旭的性格了,当下只能劝说道:“不管是与不是,现在王爷已经被赐婚,那就不能闹,至少不可以打草惊蛇,王爷说是不是?”
“严老说的有道理。”钟辰旭这会倒是听进去了,当下点点头,沉声道:“派人去查,若是冤枉了顾云瑶,那本王大不了日后对她好些,若是她真的是舒王的人,本王定然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
此刻的顾云瑶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就变成了钟辰旭心中的残花败柳。
甚至她其实根本不记得那一日自己到底有没有落红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想到钟辰旭竟然在那么混乱的时刻还注意这些,而且因此还得出了自己竟然是舒王的人这个结论。
最关键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因为严老无意间的几句话已经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此刻的她,依旧只是怨恨着顾眠。
在顾云瑶看来,都是因为顾眠才害的她变成现在这样,如果顾眠像以前那样软弱可欺,那一切都不会改变,她依旧会是那个很受欢迎的顾家大小姐。
因为顾眠不理会自己,顾云瑶自然也不会追上去自讨没趣,但是她低声在自己的丫头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丫头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顾眠离开的背影,顾云瑶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入夜。
顾眠最近因为太过疲惫,再加上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她已经开始适应这具身体和周遭的环境,自然睡得也就沉了几分,不似以前那么容易惊醒。
当然,她对新得到的红缨枪十分喜爱,所以之前拿着在院子里练了好一阵儿才去沐浴,也不知道有个小丫头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然后特地点上了安眠香。
这种安眠香的香气十分淡,而顾眠的房间中又被丫头点了其他的香料,所以也就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影闪身而入,随后那人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顾眠,突然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向着她的心口刺了下来!
“唔!”只不过,还没等那人得手,那人后脖颈就被一记手刀直接打昏了过去。
“属下贸然闯入小姐闺房,还请小姐恕罪。”
等到顾眠被叫醒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有些昏沉,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和那把匕首。
“徐山,我不怪你,起来吧!”顾眠单看到这一幕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挥挥手,示意跪在屏风后的暗卫起身,“查到是谁来过我的房里了吗?”
“回小姐的话,查到了。”
徐山就是钟澈特地留在顾眠身边的暗卫,此人武功高强,做事稳妥,也算是钟澈对顾眠的一番心意,所以当时顾眠并未推辞,另一个暗卫是徐山的妹妹徐芸,性子比较直爽,但是十分崇拜顾眠,所以知道自己能留在顾眠身边也是开心不已。
徐山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所以对顾眠也是十分忠心。
“徐芸已经去抓人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在府里都沉不住气想要动手了。”顾眠摸出一粒清神丸,吃下去之后才说道:“不过你们做的很不错,先前没有打草惊蛇,这样才能抓到幕后之人。”
“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徐山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道:“若是小姐将他们交给顾大人,恐怕顾大人……并不能为小姐做主。”
跟在顾眠身边这么久了,徐山其实挺瞧不上顾正恩的。
以往不了解的时候,徐山以为像顾正恩这种读过圣贤书的人应该很明事理,至少得是像太傅他们那样,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和人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顾大人做不得主。”顾眠扫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若有所思的问道:“按照咱们的律法,若是下人买卖奴仆,该当何罪?”
“律法上是不允许下人有奴仆伺候的,若是有违此律之人要杖责三十。”徐山听到顾眠这么说,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是认得这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