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从墙上跳下来,怪声怪气的道:“老贼,你敢偷袭我的女人,等死吧!”
蒋鸿运看清苏寒的打扮,嘴角顿时一抽,尼玛追杀我的时候,能不能穿好衣服啊!
全身上下就一条裤衩,当老夫好欺负?
“你的女人?”蒋鸿运大叫道:“花雨宗上下一百多人,都是你的女人?”
“老贼,不要狡辩,看我打死你!”
苏寒真醉了,还是京剧腔,怪叫一声就扑了上去,当胸一拳砸向蒋鸿运胸口。
蒋鸿运咬着牙,用他那把满是伤痕的铁锏,当头砸下。
他拼命了,以命换命的打法,苏寒不闪避,头上就要先挨一下,铁锏沉重,化劲宗师施展开,一下能把人的头打爆。
然而,苏寒确实没闪,但他醉酒,脚下一歪,身体也跟着歪了一下,将将错开了蒋鸿运的铁锏,但他的拳头也歪了,擦在蒋鸿运的手臂上。
“嘶……”
蒋鸿运倒抽一口凉气,明明只是擦了一下,他却感觉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片皮肉不见了,鲜血飞溅。
“你敢挠我?”他怒吼道。
苏寒歪歪扭扭的走出去好几步,猛的转身面对蒋鸿运,怪叫一声:“看我的八卦擒拿手,老子挠死你!”
蒋鸿运一阵凛然,他也看出来了,苏寒真的醉了,但别人醉了,战斗力直线下降,苏寒醉了,招数古怪的很。
一听苏寒的话,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老贼,别跑!”
苏寒施展魅影相随身法,宛如一道鬼魅追了上去。
不过三四十米,苏寒就追到了蒋鸿运身后,大叫一声:“穿心掌!”
蒋鸿运后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敢硬接,就地一滚逃了出去。
“无影脚!”
苏寒大叫,冲上去凌空飞起,双腿乱踹,根本没有章法。
蒋鸿运还是不敢接招,还没站起来又是就地一滚。
“蛤蟆功!”
苏寒又是一声大喊。
别人的蛤蟆功是趴地上的,他反倒跳到空中,凌空双掌乱拍……
“这是什么功法?”
来不及站起的蒋鸿运,大声问道,同时再次就地滚开。
“鸳鸯腿!”
苏寒又是一声喊,双腿齐出,凌空踢向蒋鸿运。
“你哪来那么多功夫?”
蒋鸿运怒吼一声,不信苏寒小小年纪内力修为高,身法厉害,还能练成那么多功夫,当即用铁锏横扫。
苏寒居然一脚踹在了铁锏上,把蒋鸿运的招数破掉,另一条腿鞭子一样的甩出去,正中蒋鸿运的脑袋。
一声闷响,蒋鸿运直接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落地滚了两圈,蒋鸿运努力站起来,杵着铁锏,心头愤恨:这小子凭什么有这么高的修为?
眼前的景物还没从晃动中恢复过来,他就看到一片影子冲到了面前。
“啊!”
蒋鸿运大叫一声,挥起铁锏就打。
然而,一挥挥了空,什么都没打到。
“老贼,去死!”
苏寒从他侧面出现,一拳砸出,正中蒋鸿运耳朵,咔嚓一声脆响,蒋鸿运再次飞了出去。
这次,他没能爬起来,身体逐渐的抽搐起来。
“苏寒!”
这时,花景瑞冲了过来,她一眼看到蒋鸿运在地上抽搐,顿时惊喜的叫道:“你把蒋鸿运拿下了?”
“嗯!”
苏寒听到叫声,立刻摆出挺胸抬头的造型,负手而立的说道:“美女,你放心,我已经把坏人杀了,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
“……”
花景瑞差点一个跟头闪到腰,愕然的看向苏寒。
仔细一看才发现,苏寒的脸还是红的,站在那微微摇晃,明显醉酒未醒。
“我去,你还醉着,就把蒋鸿运杀了?”花景瑞失声惊呼。
在她看来,化劲宗师醉酒以后,战斗力也会直线下降,不用同级别的化劲宗师,哪怕来一个内劲的好手,也能不费力气的杀掉他。
但在苏寒这,似乎正常的认知都不管用,人家就算醉酒,也能杀掉同级别的化劲宗师,蒋鸿运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像还有一个敌人是吧?”苏寒一脸愤恨的问道。
花景瑞脸颊抽了抽,问道:“你还能行?”
“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苏寒把胸一挺,高声道:“大家别慌,苏寒在此!”
言罢纵身一跃,跳上院墙,顺着院墙朝着山谷前方冲去。
花景瑞跺了跺脚,连忙跟了上去,可她的速度远远不如苏寒,急的直骂:“臭小子,你倒是把裤子穿上啊,我花雨宗都是女弟子,你好意思吗?”
苏寒施展魅影相随身法,很快就来到了山谷前端,看到一群妹子,他直接跳下去,问道:“严琦在哪?”
一群八个妹子,全都傻傻的看着他,愣是没人反应过来。
“问你们话呢,严琦在哪?”
苏寒红着脸,一身酒气,明显还没醒酒。
“那个……”
最前面一个妹子站出来,上下把苏寒打量了一遍才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你……”
“不用管我,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
苏寒把胸一挺,高傲潇洒的气息一时无两,他纵身一跃,跳上房顶,放声喊道:“严琦,蒋鸿运已经被我杀了,你赶紧来出来受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言罢纵身跳去了另一处房顶。
“我去……他真的只穿了一条裤头啊!”
“还是那种很紧的……”
“呸呸,你们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长得帅、身材好、武功高,还很有钱,苏寒简直就是最佳男友的标杆啊!”
一群妹子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反正没有男人在场,她们说什么不觉得害臊。
没聊一会呢,花景瑞和花若水一同从墙上跳下,花若水手里还捧着苏寒的衣物。
“又没追上,快!”
花景瑞沉声道,施展身法,继续朝着远处乱蹦乱跳的苏寒追去。
花若水点点头,阴沉着笑脸跟上。
“喂,若水,你拿着什么,是苏寒的衣服吗?”
“哎呦喂,你急什么,姐姐们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她是怕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光光!”
“咱们的若水居然知道心疼男人了,看不出来啊!”
那群女人张嘴就把花若水说的乱了内息,差点从墙头上摔下来。
不能反驳,一开口就会被抓住痛脚,自己一个人说不过一群人,忍了!
花若水心头暗暗,狠狠瞪了她们一眼,继续去追师父和苏寒。
然而,她每次遇到师姐妹,都会被拿来调侃一遍,弄得她很想把苏寒的衣服扔了,免得自己被奚落。
虽说都是师姐妹,但大家又同时都是女人,见不得别的女人嫁得比自己更好,调侃两句都是轻的,入洞房的时候,指不定能闹出什么花样呢。
嗯,在大家看来,花若水已经是苏寒的人了,早晚都要嫁过去。
这时,在房舍间来回纵跃的苏寒,终于找到了严琦的踪迹,或者说,是严琦主动现身出来的。
“蒋鸿运呢?”
严琦从一片阴影中走出,手里提着一柄普通的厚背大砍刀,阴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