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极父子,居然未曾到来?
赵铮当即上前一步,向周表询问。
“左相,为何未曾见到镇国公唐极?”
“陛下不是下旨,让朝中公卿都进宫面圣吗?”
这老东西,莫非是明目张胆地抗旨不成?
秦牧和楚文清也狐疑地打量着御书房中的众人。
纵使而今尚未知晓那些刺客究竟是何人豢养。
宫中也并未留下丝毫证据。
但他们心里很清楚,今夜陛下和诸位皇子所遭遇的刺杀,与唐极势必脱不了干系!
可此时,唐极却并未赶来御书房中。
是姗姗来迟,还是在公然抗旨?还是心虚了?
周表微微抬眸,瞥了赵铮一眼。
“大殿下,先前诸位殿下返京途中遭遇杀。
”
“不正是殿下声称,镇国公与此事有关?”
“陛下先前已经下旨,令镇国公在家中禁足避嫌。
”
“此时自然无法赶到宫中,还望殿下见谅!”
说完,他又面向赵明辉。
目光不住地在赵明辉身上打量着,满脸关切。
似是生怕赵明辉有什么闪失。
在家中禁足避嫌?
赵铮眸光一闪,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笑容。
“究竟是在避嫌,还是担忧东窗事发,怕陛下降旨将他诛杀?”
他话音落下,房间中一众朝臣皆心中一震。
赵铮话语中的意味,已经尤为明显了!
所谓东窗事发!
自然是在说,今夜这场刺杀,就是唐极在幕后操纵!
赵嵩脸色一狞,忿忿地瞪着赵铮。
“赵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本就在家中禁足,此时不曾到来,自是再正常不过。
”
“更加说明,今夜这场刺杀,完全与他无关!”
如今,他外公都被赵铮打压到在家中禁足避嫌的地步了。
赵铮竟然还不算完!
简直欺人太甚!
赵铮却看都不看赵嵩一眼。
对于这自欺欺人的蠢货,他懒得啰嗦,省得浪费口水。
只是转身面向赵明辉,神色郑重到极点。
“父皇,如儿臣先前所,那些刺客皆是死士。
”
“而有余力豢养这么大一批死士,放眼朝廷之中,也只有镇国公唐极才有这般能力!”
“而今夜,父皇召朝中公卿前来,唯独这唐极公然违抗父皇圣旨。
”
“此般种种,都极为蹊跷。
”
“儿臣以为,今夜这场刺杀,势必与唐极有关!”
既然唐极这老东西不来,那他自然要趁势追击!
赵明辉端坐在御榻之上,眸光深邃,不发一。
目光却落在周表等人身上。
一时间,周表几人心中都不由一紧。
不知为何,自赵明辉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他们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寒意!
但周表的脸色看起来依旧镇定自若。
没有立即反驳赵铮,而是向着赵明辉恭敬地拱了拱手,沉声询问。
“陛下,这些刺客,究竟是怎么轻易潜入皇宫大内的?又可曾抓到活口?是否留下了什么证据?”
“大皇子殿下,为何会一口咬定,今夜这场刺杀就是镇国公所为?”
看他的语气和模样,似是对此时的情况依旧并不了解。
他话音刚落,秦牧便紧接着冷笑出声。
“那些刺客皆是死士。
”
“连身份都不知晓,如何能抓到活口调查?”
“至于宫中的护卫和御林军,陛下已经处置妥当。
”
“不过,从御林军统领魏津身上,也只能查到,他往日收取了些银子。
”
“哪里能有什么证据可?”
这场刺杀,一切都布置得极为隐秘!
哪怕到现在,也查不到什么有力证据!
周表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大悟。
但随即又皱起眉头。
“既然并无证据,大皇子殿下如何能够断,这一些都是镇国公所为?”
“镇国公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是世代忠良!”
“既没有证据,即便是大皇子,也不能公然污蔑镇国公!”
他身形绷得挺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架势。
身边一众朝臣,也紧跟着摇了摇头。
“今夜陛下与诸位皇子皆遭遇了刺杀,势必将举国震动!”
“可如今一切证据尚未查清,万不能轻易定论!”
“否则,我大盛上下,势必人心惶惶!”
不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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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紧跟着出声,不住长吁短叹。
赵铮冷冷扫了周表等人一眼,眼中杀机森然。
这些家伙,皆是唐极的爪牙。
唐极不来这御书房,单只是这些老臣,却仍旧在为唐极辩解!
稍作思索,赵铮又冷然一笑。
“但朝廷之中,唯独唐极这个镇国公权势最大,几乎权倾朝野。
”
“除他以外,还能有谁,能够做到派遣这么多死士刺杀?”
“还能有谁,可以收买皇宫大内这么多的护卫与御林军?”
“左相,还有诸公,莫非也都如御林军统领一般,收了唐极的好处?”
他现在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场刺杀是唐极所为。
那老东西既然布局了多年,必定会将一切都布置周密。
不留下半点证据。
不过,他势必要从唐极那里讨回些许利息。
至少,自今夜之后。
朝中但凡议论这场刺杀,就少不了提及唐极这老东西!
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还有谁能再声称唐极对朝廷忠心耿耿!
单只是这权倾朝野的传,就足够让天下人对唐极心生忌惮!
周表眸光暗暗一沉,紧盯着赵铮。
这小子在朝堂之上一向牙尖嘴利!
其用心倒也足够阴毒!
他咬了咬牙,反倒向着赵铮拱了拱手。
“老臣不过是秉公发!大殿下既然执意声称,这场刺杀是镇国公所为。
”
“那还请大殿下拿出足够的证据!”
“若有证据,那老臣愿意亲自去镇国公府,将镇国公一家上下,全部抓拿到陛下面前。
”
可赵铮,有证据吗?
他们才刚来到这御书房中,赵铮便率先向唐极发难。
行事倒也果决!
不过,想要定下唐极的罪名,还绝无可能!
然而,赵铮却淡淡的耸了耸肩,不再多说什么。
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冽笑容。
他等得就是周表这句话!
如今朝中大臣皆在御书房中,有了他与周表这番争执。
便足够让朝野上下,都对唐极有所议论!
这冷钉子,唐极不碰也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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