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他是楚氏太子爷,你不可能认识他的。”沈司恪瞧她不肯说,循循善诱,引导着她,“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你被迫结了婚。”
“……”
宋安乔震惊地看着他,对,她被迫结的婚。
沈司恪目光深了深,“我猜对了,是欠了他们家钱吗?我可以帮你还给他们。”
“没有,我不欠他们家钱。”
沈司恪眼底掠过一抹笑,她的话出卖了她与楚非远并非真心结婚。
“那是因为什么?”他轻声问。
宋安乔没说话,每次沈司恪这般温柔对她,她坚硬的心都会溃败。
“是你姐的原因吗?”
排除她家所有的问题,只有她姐宋安禾的事情能让她不管不顾,拼了命也要维持。
宋安乔心一酸,“沈老师,您别问了,我不清楚原因。”
沈司恪顿了一下,胸口窒息的疼,他不能不问,小心翼翼的守护了八年的女孩,一眨眼,成了他人的妻子,他怎么甘心?
“安乔,我想帮你,帮你走出你的困境。”他声音真诚,听不出一丝不甘的欲望。
“沈老师,我没有困境,而且,楚家那么大的家世,我怎么会有困境?”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她不能害了沈司恪。
“你再撒谎。”沈司恪揭穿她,“你的小动作出卖了你,你不是真心嫁人,一定是被胁迫的。”
“没有,我没有被胁迫。”宋安乔看着沈司恪,眼睛一眨不眨,“我是心甘情愿嫁的人,而且,楚非远对我很好,我没必要撒谎。”
沈司恪握紧了拳头,五官轮廓绷紧,“你和他身份悬殊,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家找的我家联姻。”宋安乔平静地说,“我说不清楚原因,就是不清楚他家为什么找我家,但嫁人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人威胁。”
沈司恪直直盯着她,他不信。
八年,他看着她长大,她的品性他最了解,不会因看中楚家家业而嫁人。
他很清楚宋安乔对婚姻的信仰,干净不惨杂质的,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差一秒都不行。
若不是她的信仰,他不会因那件事,那个人,拖延这么久,迟迟不敢向她告白。
宋安乔低眉勾着唇角,“沈老师,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您别多心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说多错多,她越是这般说,沈司恪越是不相信,他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拆散他们的婚姻。
“安乔,这么多年,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师生了,我早已拿你当作我……”
“您妹妹。”宋安乔心一慌,打断他,“我知道的,您一直说我像您的小妹妹,我也一直把您看作我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沈司恪笑,“不止是家人,还有……”
“沈老师,我一直很感谢您对我的教育,给我人生路上的指引。若不是您,我家那种情况,我可能早误入歧途了。”
宋安乔害怕他会说出一个她不敢想的问题,不得已,她必须阻止。
沈司恪坐在那里,眼眸深幽,他真傻,这么突然告白,她会吓傻的。
“时间不早了,你下去做甜品吧。”沈司恪声音缓缓,“好好加油。”
宋安乔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嗯,沈老师再见。”
实习室。
“安乔,你去哪了?”林颜问道。
宋安乔戴上口罩,“哦,我请假太久,领导有意见了。”
林颜点点头,刚听她妈说了,不过,为什么安乔一来,沈司恪也回来了呢?
“安乔,我男神只是你老师这么简单吗?”
宋安乔呆愣了两秒,重重的点点头,“嗯,只是老师。”
林颜笑颜明媚,“安乔,真羡慕你有这样的老师。”
既然她与沈司恪只是师生关系,那么,沈司恪,她扑定了。
“啧啧,这叫什么事啊。”
安静的实习室,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大家纷纷侧目看向声音来源。
“有个犯人临死前忏悔自己九年前制造了一起车祸,害死俩女孩,但没人报警,警局也没有关于车祸的资料。”一个男生拿着手机念新闻,“因是拿人钱财办事,不敢声张,临死才敢说。警察初步断定是蓄意谋杀,希望有当年目击者报案。”
“这怎么报案?九年了?”有人疑问。
宋安乔专心做着糕点,没有理会实习室的吵闹。
读新闻的男生收起手机,看向众人,“谁知道呢,说是车祸发生在植物园附近。”
“……”
宋安乔一僵,猛然抬起脸,植物园?九年前?她和姐姐出事就是在植物园附近,可她们是自己下陡坡没注意,才撞向了路缘石。
宋安乔微摇头,她们与人无仇,谁会害她们,何况,植物园占地几千亩,一东一西,就要走上一个多小时,有其他出车祸的两女孩,不稀奇。
一惊一乍,倒有点把自己吓坏了。
一天忙碌,下班后,宋安乔匆匆收拾了背包,前往街角的路口。
“跑这么急做什么?”楚非远看着气喘吁吁的她,眸色清幽,“有人追你?”
宋安乔坐上车,斜睨他一眼,“怕你等着急。”
楚非远轻笑,声音淡淡,“沈司恪来上班了。”
宋安乔系安全带的手僵了僵,抬眸看他,“楚非远,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来上班前,她向他写了保证书,不与沈司恪往来,他才同意她上班的。
楚非远眉目淡然,风轻云淡,“可你今天去了他办公室。”
“……”
宋安乔哑然。
“乔妹,你违规了。”他没有情绪的说。
宋安乔一震,眼神闪躲,心里发憷,“你监视我?”
他突然俯身,长指捏起她的下巴,一张俊脸逼近她,“你要是遵守约定,我怎么会监视你。”
“可是……”
她做不到与沈司恪不往来,有些事情,她割舍不了。
“我对你不好吗?这半月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他英俊的脸庞上覆着一层寒冰,声音凌厉,“你怎么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不是非逼着我做些残忍的手段,你才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