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陆太傅家的人过来闹事!说我们靖国公府绑了他们家的孙子!”一名丫鬟跑进来。
靖国公夫人只觉眼前一黑,颤抖着手指着高顺。
“老夫人,快出去吧!陆老夫人在大门外叫骂!骂得好难听啊!周围百姓都围在大门口呢!”那丫鬟道。
靖国公夫人忍着喉咙那口血,立刻与人跑去正门。途中碰到邹氏、温氏、程玉华、程玉丹几姐妹,还有二房的人都来了。除此之外,与邹氏一起打马吊的三位夫人也暗暗或幸灾落祸,或好奇地跟着出来。
一群人立刻跑到大门,还没走到,就隔着门听到陆老夫人的叫骂声——
“陈文雪!你这个老贱人快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绑人家孙子,怎么没本事开门!你个老贱人当年抢不过我,嫁不成我家老头,现在就来绑我孙子报仇?”
陆老夫人一个倒仰,气得浑身颤抖,都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这个老贱人居然还拿出来说!
“母亲……要开门吗?”邹氏怯怯地看着陆夫人。
“开!怎么不开!”靖国公夫人怒瞪邹氏一眼,真是没脑子的货色!她要真不出来,还以为她心虚呢!
靖国公府的大门打开,只见陆老夫人带着儿媳韦氏,身边还有一群人,都是陆家傍支的。
陆老夫人出嫁前是将军家的小姐,性格为泼辣,虽然年老有所收敛,但现在遇到孙子失踪的事情,就如爆竹扔进火堆里一样,噼里啪啦地爆了开来。
“陈文雪,你这老贱人终于敢出来了!”陆老夫人大吼,虽然银丝白发的,但却中气十足,威风不减当年。
“怎么回事!”一声怒喝声响起,却是靖国公带着几个儿子孙子出来了。
“这要问你媳妇!”陆老夫人大吼:“陈文雪这个不要脸的,记恨当年嫁不成我家老头,就掳走我家孙子!”
“嗷,海儿!海儿啊——”韦氏不顾形象地捶地大哭。
靖国公夫人气得差点吐血了,又扯上这桩遭瘟事!跟本就不关什么嫁不成老头好吗,真是脑洞大开啊!
镇国公觉得头顶一下子绿了,虽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都几十年了,六七十岁的人的了,怎么还玩这一套!但当年确实有这一桩事儿,陆老夫人这么叫骂出来,他的头顶不绿才怪。
“老爷,她在胡说八道。”靖国公夫人艰难地笑着。
“我知道!”镇国公怒瞪了她一眼,把火气发在陆老夫人身上:“陆老夫人,我们都知道你丢了孙子心急难受,但可不能因为当年一桩破事而毫无根据地跑来冤枉我们靖国公府!”
“怎么毫无根据!本夫人可有人证呐!”说着亲手将一个人推上来。“这是我们追查的,是见过我家海儿的最后一个人,来,把你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那是一个矮小的男人,正是卖糖葫芦的小贩。小贩哪经过这种情面啊,吓得脸色发白,但说话还算流利,而且还越说越溜!
“草民当时正卖糖葫芦,突然跑来一个身穿布衣,但却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我当时就想,哎唷喂,这是哪家的孩子,像仙童一样!一定是某个权贵的!他要吃糖葫芦,但我觉得糖葫芦吃多了会蛀牙!所以没卖给他!这时,突然跑来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哦,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