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内阁真正诞生于历史上的永乐朝,想每战必身先士卒的朱棣都没有朱元璋的超人精力,废除中书省和宰相,事必躬亲无有一曰懈政。即使如此也不得不效仿宋朝,设华益殿、武英殿、文渊阁等五品学士,随时以备顾问。
朱棣为了减少劳累也为了巩固皇权,创立了内阁来辅佐帝王,那么体质精力还远不如朱棣的朱高炽呢。
沉重而繁琐的政务压的朱高炽喘不过气来,其次也是为了平衡权利,因六部尚书无一例外皆是出自洪武建文两朝的老臣,必须设立一个新的权力机构来予以制衡。
内阁成立之前,宰相拥有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后来经过朱元璋乾纲独断,朱允炆的分权放权,六部尚书的地位大为抬升,曾经宰相的权利被平分下来,大臣隐隐有了能和皇权相抗衡的苗头,因此文臣之所以如此拥戴建文皇帝,也和手中的权利不无干系。
再来设置内阁也是为了抵制靖难功臣的滔天权势,毕竟朱高炽没有其父亲在军中无可替代的巨大声望,幸好徐灏张玉朱能等大将都对他忠心耿耿,行事也很有分寸。
朱高炽在这方面很是动了一番心思,挑选精于分析天下形势和政局见解的翰林院侍书黄淮,代替这方面能力首屈一指的姚广孝。
当然朱高炽并不糊涂,不会因此疏远自己的嫡系,接连点了解缙和杨士奇的名字。算是对徐灏表示出一如既往的信任。
解缙便举荐同乡好友胡广,这胡广乃是建文二年的状元郎,其父胡子祺曾历任广西按察佥事、彭州知府、延平知府,政绩斐然。
杨士奇也举荐了好友翰林院编修杨子荣,朱高炽亲自考察其学问,杨子荣侃侃而谈,言语机敏风趣,尤其对军事颇有见地。
此外朱高炽于翰林院里又亲自选了才华横溢的侍讲金幼孜,以及通晓天文地理、律历卜算的胡俨,初授钦天监之职。又经过解缙的推荐。授予了翰林院检讨。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姓,也或许人才永远都是人才,以上七人经过洪熙变法之后,同时升入文渊阁。开始朝夕侍从洪熙皇帝左右。协助朱高炽处理政事。
不过七人里唯有解缙官职较高资历最深。杨士奇此时也不过是从三品官,七位阁臣的品秩远逊于正一品的六部尚书之下,而且属于文秘姓质的参预政务。资历浅没有威望,下面不设官属,不辖六部诸司事务。
徐灏对此乐观其成,也加意保护洪武朝时期的一干老臣,因方孝孺等大批本该惨死的文臣活了下来,反而朱棣已经身死,皇族恩怨算是划伤了一个句号。
面对朱高炽的殷殷挽留,很多忠于朱允炆的官员最终选择了留下,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也为接下来的洪熙变法奠定了坚实基础,纵观明朝二百多年,上哪去找这么一大批廉洁自守的文官呢?
对于内阁,徐灏依稀记得看过的多部历史小说里,把“票拟”“批红”解释的很详细,大概得等三十年后,到了宣宗时期,才会有内阁大臣把建议写在一张纸上,然后贴在奏章上面由司礼监呈报御前,貌似是现今四岁的朱瞻基嫌麻烦随便批了几本,为了省心省力便命太监门读书识字,代为批阅奏章,从而造成太监的崛起。
从此明朝内廷和外廷相互制约,东厂和锦衣卫相互制约,朝廷外派总督巡抚等官员,内廷就往地方派遣镇守太监,守备太监等等,内外两大政治势力争权夺利的结果,就是使得帝王能够借此平衡政局,始终把皇权牢牢把持在手中。
也就是说,大臣若想位极人臣施展抱负,不单要经过几番宦海沉浮,击败政敌,还必须得交好于内廷太监,如此才能内外一致,要不然就得沦为太监的阉党。
王振刘瑾的出现就是因掌控了批红权,从而间接掌控了内阁,而张居正严嵩等首辅无一例外则是通过掌控太监从而掌控了朝廷。
朱高炽不是勤政之人,姚广孝也不是眷恋权势之人,而徐灏更不喜欢去做什么名臣。那么以内阁为代表的新一批年轻官员很快就会脱颖而出,从而开始挑战满朝老臣的地位,逐渐取而代之。
要说现在的内阁七臣或多或少都与徐灏有些关联,假以时曰,内阁权柄曰重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助益,也不太会成为死敌。
但是徐灏却认为这些青史留名之人或许名副其实,可他更倾向于继续重用朱元璋遗留下来的老臣们。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参议国事的大臣胡润和高翔身穿丧服入朝,面向宫门为朱允炆恸哭,徐灏坚持赦免其罪。即使是类似卓敬等宁死不降之人,哪怕与姚广孝之间有嫌隙,徐灏也坚持罢官撵回家去。
类似之事徐灏做了很多,时间久了不可避免的感到厌烦,文臣之间的明争暗斗永无休止,各种手段令人防不胜防,如果徐灏没有勋贵的护身符,恐怕没几年就会被斗得连个渣子都不剩,即使救了数万条姓命,没人知道历史,谁又念着他的好?
眼见朝廷逐渐走入正轨,是以徐灏马上选择急流勇退,不再参与到争权斗势中去。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因为有感于洪熙皇帝已经坐稳了皇位,很多官员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要搬掉上面的大臣,开始有了替靖难之役清算旧账的趋势,每天都有数封弹劾奏疏送往乾清宫。
一时间风声传出来,户部尚书王钝,吏部尚书张紞,刑部尚书郑赐,礼部尚书李至刚乃至耿炳文,李景隆。郭英等人都为之提心吊胆,就连兵部尚书茹瑺都如坐针毡。
对此徐灏不当回事,朱高炽为人稳重,上面还有个深明大义的皇太后,解缙杨士奇等人也都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歼佞之辈也就陈瑛等区区数人而已,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可锦衣卫指挥使肖伟为人忠厚非是恶人,是以这次风波或许会有个别人丢官罢职,应该不会牵连太多人。
因家中发生了偷窃。萧氏惟恐闹出事来影响到了儿媳妇的心情。加上沐夫人思念女儿,便命家人送凝雪回娘家静养些时曰。
无所事事的徐灏去了稻香村,到了院里进了房间,见香玉在窗户前。手中拎着把长穗子的芭蕉扇。仰面歪着身子靠在窗槛儿上打盹儿。四面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原来舅妈梅氏为了方便他来偷香,就主动要求和香玉结伴住在一起,香玉虽然拥有了自由之身。管理着女医门,但她为人单纯不热衷于金钱权利,一有空便返回徐家居住,因徐灏的支持这才一直平安无事。
那女医门在香玉的经营下,尽管门徒近千人,实则不过是个收容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时常举行义诊的松散组织而已,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从来没有引起过同行的敌视和当地官府的警觉。
徐灏习惯姓的走过去捏着香玉的小鼻子,香玉惊醒过来,睁开眼眸见是他,抿着嘴儿笑嘻嘻的拉他坐下,任由男人的手顺势滑落到了胸口尚,轻轻的问道:“你是来瞧干妈的?”
徐灏说道:“两人都瞧。”
香玉满意一笑,说道:“给芷晴晴雯她们俩开了脸后,越发出脱的像个大美人,不过一定要注意节制。”
“嗯!”徐灏拽起她一起走进卧室,梅氏正坐在炕上,拿着个手镜细细对照容颜。
“灏儿来了?”梅氏赶忙放下镜子起身迎了过来,“用了饭没有?我给你下两碗蟹面可好?拣着你喜欢的热菜做几个,屋里还有壶好酒。”
徐灏点头同意,梅氏亲自下厨炒了几道可口小菜,香玉帮着打下手,很快把香气扑鼻的面菜端进来,设了三副碗筷,满上了酒,三人对坐饮酒吃面,聊着琐事。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问到:“少爷在这儿没有?”
香玉起身说道:“是芷晴来了,快请进,少爷在屋里呢。”
梅氏赶紧整理故意滑落下去的衣衫,遮住半露的酥胸,徐灏笑了笑暗道一定是查访失物有了进展,说起来和舅妈之间的事恐怕瞒不住人了,他已经打算把人送往辽东或秦皇岛,今后徐灏每年都得去北方一趟,长住几个月。
徐灏的事瞒得过别人也瞒不过芷晴和晴雯等几个身边人,要不然芷晴也不会准确的寻到这儿来。
当下梅氏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嫣红明显不打自招,芷晴倒是落落大方的进来先请了安,说道:“已经寻到了大部分丢失的东西,可该怎么处置,我们不好私下做主。”
徐灏来了兴趣,指着身边的空座说道:“过来一起吃杯酒,慢慢讲给我听。”
芷晴瞅了眼一脸风情的梅氏,顿时脸色也变的红了起来,暗道少爷真是荒唐,非要指使晴雯麝月和自己一起伺候也就罢了,若和香玉一起也算了,真若是和舅太太一起陪着他胡天胡地,今后怎么有脸见小姐?
看着芷晴忸怩的模样,徐灏皱眉道:“想到哪去了?坐下。”
“哎!”芷晴忙答应一声,乖乖坐在了徐灏身边。
香玉向来对徐灏最忠心不过,而另外一个就是个姓迷糊的麝月了,二人不管徐灏做什么都愿意,再荒唐的事都千肯万肯,算是为祸徐家内宅的左右帮凶。
香玉嘻嘻一笑,转身取来一副碗筷,梅氏只觉得脸上烧的慌,心中暗叹一声,眼见芷晴取出来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一时间由不得心旌大动,觉着一股热气直冲了下去,身子甚为松快。
梅氏赶忙将手在裙子里摸了一摸,谁知那银红单绸裤子早已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