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话,孟妤倒也没有继续执着的追过去了,转身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这几日皇帝待她极好,前所未有的热情,以及重视。
只是这个消息若是传到镇远侯的耳朵里面去……
孟妤其实还挺好奇的,这镇远侯会如何做?
夏侯家再怎么说也是公孙行止的舅舅,若是公孙行止有个闪失,不见得夏侯家可以安然无恙,
待在公孙行止的身边这么久,倒是很少听到他提起镇远侯这个人,连带着他那个儿子,夏侯淳和殿下也不亲近。
这个问题困扰了孟妤许久,正琢磨着要不要私会夏侯淳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及其荒唐的消息。
昨夜的那道惊雷来得莫名其妙,本该是天灾的,可不知怎地就被人传得越发离谱起来了。
若不是夏嬷嬷将消息传来,她恐怕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如今皇上又找上门来。
孟妤跪在地上,身子骨挺拔,“臣参见皇上!”
“倒是瘦了不少,”公孙长堰瞧见她的第一眼便是如此,眉头一皱,大步流星的上前就要将人给搀扶起来,“难道是因为质子的事情?”
“皇上言重了,臣惶恐,不过是这几日着凉了罢了。”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公孙长堰的触碰,自己站起身来。
公孙长堰倒也是不怎么在意的,习以为常的收回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温声道:“玉楼想必也知道昨夜的事情了,如今文武百官逼迫朕,朕……也是有苦衷的,朕本身也想为你争取一番的,可是……”
“皇上操劳了,臣愿意去晋阳为质子。”孟妤面无表情的道。
她讨厌皇帝这一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作为,这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叫人心生厌恶之色。
“外面那些谣言,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公孙长堰点了点头敷衍的安慰道。
孟妤微微颔首一言不发。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皇帝捏了捏眉心,这些日子他何尝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呢!
则儿的死乃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人居然就……
周围的宫人也不敢开口,个个低垂着头深怕自己被牵连在其中。
边关不断的有消息传来,大部分都是和晋阳有关的。
那扎住在边关的薛统领动不动就飞鸽传书,又或是让人快马加鞭的将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送来。
他自是忧心的,若是晋阳那边动了歪心思,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公孙长堰眼神狡黠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悠悠的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去了,过几日,朕便让人护送你去晋阳,你放心,不出三年朕必定将你接回来。”
“是朕的失误,这才让晋阳有了可乘之机。”
孟妤抿了抿嘴唇,嘲讽的抬起头来,眼波流转间蕴了三分冷意,“皇上言重了,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她话说得漂亮,让人挑不出一点点的毛病了。
可是公孙长堰是什么人,一个杀兄篡位走到如今的地位,又怎么会对他放下戒备的心理呢!
更何况如今还是关键时刻,质子一事,既已成为定局了,那么接下来他要防备的就是镇远侯了,夏侯家,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
纪家除掉了,萧家也葬身在了火海当中,那么接下来便是夏侯家了。
公孙长堰负手而立,踱步走到她那棋盘前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这一局杂乱无章的棋局,沉思了一瞬,“你这棋艺倒是极好的。”
“皇上过誉了,臣不过是闲来无趣时玩玩罢了。”孟妤站在原地,脚步未曾挪动过一步,而脚底却早已经开始麻木了,若是走动便会被发现的。
公孙长堰抬起头来,对上她那一双眸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高公公急急忙忙的赶来,站在那门口,低声道:“皇上,刘太尉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孟妤,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思索了片刻,还是拂袖离开了,路过她的身边时停顿了一息,“好好准备,过几日朕便派人送你前去晋阳,三年后,你还是商洽的太子。”
她若不去,这个太子头衔势必会拱手让人的。
而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孟妤双手作揖,一板一眼的道:“臣遵旨。”
等到人走远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个不稳的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高栾闻声赶来,慌忙的将她搀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孟妤脱掉厚厚的鞋子,表情痛苦,“等离开邵安便好了,晋阳的人未曾见过太子殿下,自是不会生疑的。”
“高大哥,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情,”孟妤坐在蒲团上,有些无力的道:“兔死狗烹,如今纪家,萧家都已经在明面上消失不见了,皇上为了扼杀掉这个消息,恐怕会对夏侯家出手,夏侯淳乃镇远侯的独子,他若是出事镇远侯势必会反的。”
“夏侯淳不是傻子,他自然是能够猜到的,不出意外的话,他必然会想方设法的离开邵安,回到并州,若是可以撺掇镇远侯倒戈在殿下的麾下,必然是一件好事的。”
高栾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镇远侯贪生怕死,如若不然的话,当年宫变的时候,先皇也不至于惨败的,若是想要怂恿他和殿下一个阵营,怕是有些难度。”
孟妤沉声道:“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那是因为殿下被局限了,可是如今不一样,殿下出去了,逃离了这四四方方的危墙,他必然不会放弃镇远侯这样一个香饽饽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夏侯淳送到冀州去,而不是并州,如此一来,皇上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只能趴着。”
到那时,按照皇帝的性子,必然是要谈判的。
只要有殿下在,她就不用操心这些。
晋阳那边,她去即可。
高栾听了这话之后,很快反应过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需要你帮我将皇上欲要暗杀他的消息给放出去,最好这个消息是由他在朝中结交之人告诉给他的。”
这样夏侯淳才会信以为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离开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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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一章,实在是因为搬家,然后辞职,然后回老家,然后一直在路上各种赶车,累得精疲力尽了,实在是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