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的人听说夜家那边要把感染黑雾之毒的军人全部运回军部治疗中心,不由好奇,询问原因。
过去交涉的人回答:“我们将军找到一种治疗方法,想要试一试。”
“想试可以来我们科学院嘛,干嘛非要把人运回军部,这些半冰冻疗养舱价格高昂制作不易,来来回回搬运如果弄坏了怎么办?”
交涉者笑得特别憨厚,“我们将军说了,不用装在疗养舱里,直接带回来就行,实在不行,也是他们的命。”
“你们将军真这么说?”
交涉者憨憨点头。
科学院的人面面相觑,夜将军都说到这种地步,他们也不可能把感染者继续留下,其实夜将军把人领走反而给他们减轻了一定压力,近二十台疗养舱的各种能量消耗可不是小数字。
但人也不能就这么被领走,科学院的人提出要派几个人跟过去看看夜将军找到了什么样的治疗方法,如果有用最好,没用的话,他们在,说不定还能帮助抢救一下。
交涉者没有任何迟疑地答应了,还一脸感激。
科学院见对方如此,最后一点疑虑打消,还以为夜将军真的打算破釜沉舟,不想让那些感染者继续这么不死不活下去。
十六名感染者被顺利送返军部的治疗中心。
科学院的人把事情报上去时,负责研究黑雾之毒的一名身材瘦削神情严厉的研究者冷笑,“真是胡闹,他夜影有什么方法?把人放在我们这里至少还能再拖一段时间,把人带回去那就是找死!难道他不知道每次解冻都会被造成黑雾之毒感染速度加快?”
另一名头发苍白、身体胖胖脸色红润的研究者却十分感兴趣地丢下手头已经告一段落的工作,详细询问传话者。
“真的是孤注一掷吗?夜影爱惜手下是出名的,他应该不会这么草菅人命才对。这样吧,这次我跟过去看看。”
“古老,您要亲自过去?真没必要!”那名瘦削的研究者皱眉,不赞成地反对道。之后他又说:“前面那段时间不是说有个少年能治疗黑雾之毒吗,那事传得沸沸扬扬,结果呢?花那么大力气寻找,对方却连头都没冒一下,我看,那小子不是个哗宠取宠的骗子,就是这事本身就是一个大骗局。”
胖胖的古老摇摇头,“我问过厨师长,他虽然说得模糊,但也没有完全否决。而且那两个佣兵队有名有姓……”
“不是说传出消息的那支佣兵队在说谎吗?另一支佣兵队根本就没有承认。”瘦削研究者说到。
古老神态莫测:“如果真是假的,飞马车行就不会扣着人到现在都不放出来。飞马车行股东会九成都是利益至上的生意人,可不是一群专做善事的善人。”
瘦削研究者说不过古老,最后表示他也要跟过去看看。
瘦削研究者是另一支研究黑雾感染的小组负责人,古老在科学院的地位虽然比他高,但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无奈下只好和他一起前往六星军治疗中心。
夜将军听说古老和另一位小组负责人黄院士一起来了,亲自过来迎接。
古老问夜将军找到什么方法,夜将军说还要再等等。
古老又想看另外一半感染者,被夜将军推托。
黄院士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夜将军笑笑没放在心上,倒是在一边陪同的邵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等会儿就让事实震你一脸!
就在黄院士等得不耐烦,再次强行要求见到另一半感染者时,夜博带着药水回来了。
夜将军接到消息,找了个理由出来,听儿子说完取药的全部过程以及戚少言的警告,非常郑重地取出十六支,把剩下的八支收藏起来。
夜博告诉了他药液只有三天时效,夜将军苦笑,心疼之余也不得不考虑如何最大利用这八支药液。
“等会儿带古老和黄院士去见见病异鼠菌感染者。”夜将军道。
夜博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古老和黄院士站在透明的隔离墙外,亲眼看到邵分带着两名护士进去,一一给黑雾感染者灌入了一支药剂。随后不过十五分钟,第一个灌入药剂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一个又一个感染者睁开眼睛,最先灌入药剂的人还想挣扎着坐起来后,古老手指痉挛了下,一下扑到透明墙上,失声喊道:“我要进去,让我进去看看!”
黄院士也是满脸不可置信,谁都知道黑雾感染者一旦醒来都会因为剧烈疼痛而不住哀嚎挣扎甚至自残,可隔离墙内的感染者在服用药剂醒来后,竟没有一个人因为疼痛哀嚎,倒是有人对着护士喊起饿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也要进去,让我进去!”
夜博少将看向父亲,夜将军对他默默点了点头。
夜博少将打开隔离房门,古老和黄院士立刻冲进了隔离房。
同一时间,戚少言已经和狂潮战队的队员们连夜出发前往病异鼠区。
少言走时问兔吼,是留下来看店,还是跟他一起去做任务。
兔吼做了几天店主偷吃了不少药丸,正想着要找些对手打打架把药力吸收消化一番,就选择也跟去病异鼠区。
于是,刚开了没几天的狂潮草药店就这么关上了大门。大门上还很亲切地挂上了一副告示,说明店主出去做任务,归期不定。
等狂潮战队离开的第二天,艾青和他的丈夫罗湾来到了这家小小的草药店门口,同来的还有好几对夫妇,都是这对夫妇的多年友人或族人,也跟他们一样至今无孕。
“应该就是这里,我还怕找不到了,我当时就是随便逛过来。”艾青指着狂潮草药店的大门对朋友们说道。
“怎么关门了?店主出去做任务,归期不定?”有人看完门上挂的告示,不由皱起眉头。
“学生嘛,肯定不是做任务就是要上课,不可能天天开门。”罗湾很理解地说。
“艾青,你不会记错了吧?真的是这家店?”有人不想白跑一趟,也怕弄错,就再次确认道。
艾青苦笑,“我……还真不能确定,我就记得这家柜台上趴着一只黑兔子,还有很多人排队。”
“要么我们在附近问问吧,先确定是不是这家店再说。”
“好。那就问一问。”
就那么巧,就在艾青和友人们询问附近店面,狂潮草药店是不是有一只黑兔子时,一名女学生带着几个成年人也匆忙赶到了狂潮草药店门口。
“爸,妈,就是这家。我看红表姐一直想要孩子,偏偏吃那么多草药和偏方都没用,正好看到这家草药店刚开业打折招揽客人,又听人喊着说这家易孕丹效果好,我就……一时闹热买了。”女学生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手指。
“买的好!”一名壮年男子激动地过来想要拍女学生的肩膀,半途想到不妥又收回去。
其他人也跟着说:“没错,买的好。小云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女学生的父母满脸笑容,两人都连声夸自己女儿这事办得好办得妙,至于女儿刚把易孕丹买回家说要送给红表姐当生日礼物时,两人是如何把女儿骂得狗血喷头的场景已经被他们自主遗忘。
而红表姐刚好来做客,听到两人骂女儿,看女孩都被骂哭了,就主动把易孕丹要了过去,因为红表姐本身也是草药学徒,大概能判断出药丸没有什么坏的作用,加上不忍心让想着她的表妹伤心失望,就抱着“反正吃不死人”的念头,把易孕丹吃了。
谁想到……!
三十出头的红表姐抚摸着小腹笑得特别幸福,那名壮年男子大概就是她的丈夫,看着妻子也是难掩激动。哪怕他们再三确认,都还是有一点做梦的不确定感。
“就是这里了。咦?怎么关门了?真不巧!”女学生失望地喊道。
艾青他们离得不远,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过来询问。
“你们也买了易孕丹?有效果?”
“对,你也怀上了?”
“你们不是托吧?”
“我还怀疑你们是呢!”
双方一起相视而笑。
经过交流,双方也算是简单认识了。
“看来这家卖的易孕丹效果真的很好,不知道他卖出去多少,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二的机率也很不得了。”跟着来碰运气的夫妇感叹道。
女学生举手,小声说:“我听说他们那天就卖了六颗易孕丹。”
艾青也回忆道:“对,我买的是最后一颗,前面好像是就卖了五颗,我当时还听了一耳朵,说易孕丹原材料很珍贵,比较难以配制什么的。”
“三分之一的机会?!”其他几对夫妇倒抽一口凉气,百分之二概率他们就觉得很高了,更何况是三分之一的机会!
“这家店的店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不止是这两帮人想问,在之后的几天,又有人陆续找上门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开业当天买了各种药丸的,其中以买了易孕丹找来的最多。还有买了被戚少言梳理过能量的变异木薯粉的客人,感觉到这种木薯粉的好处,想要再来多买一些。
其他的还有发现补元丹的效果竟然不亚于复能丹的,抱着捡漏的心情想要再来补充一些。
如此,形形色色的客人不断找上这家狂潮草药店,逐渐的,这家草药店的名声也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扬出去。
而其中起到最大效果的就是易孕丹,被兔吼特别青睐的补元丹都要靠后。
后来,有些等不及的人,听说狂潮草药店的店主率领狂潮战队去了病异鼠区做任务,竟然迫不及待地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