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使坏,将手机靠近她的耳。
“这单子要接么?”麻将的声音突然被扩大后传出,梁有意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本能睁眼,谁料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泊泊而出。
她一下子哭了:“呜呜……”
这一哭可是不得了,麻将那边几乎是立马炸了:“梁姐?你是在哭吗?你是在俞哥旁边吗?是俞哥欺负你了?梁姐……”
他随意把手机抄进裤兜,扶着她坐在床沿,并弯腰下去挪开她的手:“给我看看怎么了?”
“呜呜好疼,你先接电话!”
她以袖捂眼,不愿挪开,俞扬想了想,只好又把电话掏出来。
麻将还在喋喋不休着,就听见那头男人开口了:“羌州有位姓连的退休军医,号称宝刀妙手。”
梁有意止住哭,静静地听。俞扬看着她,唇角勾起,继续:“虽然两年前就已经告别手术台,不过耍点手段,还是没问题的。”
麻将试探问:“那、接了?”
俞扬一点点拨开她的手,一字一顿含笑道:“客人给的酬金那么高,不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梁有意咬住唇瓣:“……”
下一秒,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指尖碰到自己的嘴唇,她僵了僵。
很快,他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两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并凑近细看,蹙眉问:“怎么回事?”
灯光昏黄,可还是能看到她的眼皮红红的,哭得梨花带雨,就连鼻翼两边的皮肤都是红的。
她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不去回答他的问题,一抽一噎道:“你先跟我说说那个姓连的靠谱么?”
俞扬把眉一挑,在她旁边懒懒的仰躺坐下:“你关心这个?”
她转身看他,正见他用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自己,眼底揶揄。
她顿时泪眼朦胧,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心下一恼,对着他的大腿就拍了一下:“你早就料到我会通过竞争愿望单的形式要你帮草莓的妈妈治病,对不对?”
俞扬耸耸肩,完全躺下:“我料到这事儿是我机智在先,但下不下这个单却是你自己的决定。从头到尾我可没有干涉你呢。”
这男人话里有话,再加上以她对他的了解,腹黑程度可想而知。
“你什么意思?我的钱……”
“嗯?”
他略带诧异的笑了笑,眼尾细起来:“单子已经接了,现在不是你的钱,而是我的钱了。”
一个晴天霹雳下来,梁有意连唇色都白了,心思快速一转,便靠近了些,眼儿巴巴的道:“大佬,那是我的全部家当,没了它……我以后就、就活不了了呀!”
那可爱的样子,俞扬看得憋住溢出嘴角的笑,翻了个身:“有什么关系呢,我会发你工资的。”
“别呀大佬!我们都是自己人怎么说也应该打个亲情折呀,那可是三百多万,三百多万……”
“嗯,三百多万是我的了。”
“大佬~”
“没商量。”
“俞哥哥~”
“唔,叫得好听。”
“俞哥哥~哥哥~扬扬~”
俞扬哔了狗:“……”
而背后的梁有意,也差点没给自己这娇滴滴的调调给整吐了。
捂着嘴无声干呕了两下,正要再添两把火,不料他竟毫无预兆的翻身压过来,眯着眼淡淡轻哼。
她呼吸一顿,睫毛扑闪扑闪个不停,磕巴问:“怎、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