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各种骚扰下,安若溪勉强吃完了早餐。
她的脸绯红得像是盛放的桃花,身上也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就跟快要虚脱了一样。
帝宸诀呢,却是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得逞的轻笑,一脸的心满意足。
安若溪越发的觉得,这男人一系列的行为,都是有预谋,有目的的,而自己则是无法控制的一点一点的深陷其中。
“怎么样,我做的早餐。”
男人用手撑着脑袋,侧头注视着满脸潮红的女人,像个小学生一般,妄图寻求奖励。
“不错,很好吃。”
刚刚才经历了脸红心跳的缠绵,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张爱玲说,女人要征服一个男人,通过他的胃,而男人要征服一个女人,则是通过她的身体。
如今,不管是自己的胃,还是自己的身体,都牢牢的在他的控制之下,她还能逃得掉吗?
若溪一直觉得,和帝宸诀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就像是烟花一样,虽然美好,却很短暂,不断的燃烧着,耗尽自己的精力,耗尽自己的感情,最后换来的,也只有转眼即逝的一瞬而已!
不行的,她不能为了这短暂的一瞬,耗尽自己,她要离开,尽快的离开。
“那个……”
她手指摸着餐桌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朝男人打探道:“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啊,我看这岛挺荒凉的,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我们
待会儿就回去吧。”
尽量让自己的小心思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然而她的这些小心思,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帝宸诀的法眼。
男人深邃的眸子一凉,冷哼一声道:“这么着急回去,赶着要跟谁幽会么?我倒觉得这里挺好,只有我跟你,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我们刚刚不是才做过吗,还想再来一次?”
“才没有!”
安若溪咬着唇,十分屈辱,赶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怕你无聊,也怕耽误你工作,还有……还有你都不怕林芊语担心你么?”
他不是工作狂么,又和林芊语那么恩爱,没道理既不要工作,也不要林芊语,却跟她这么个无聊的人在一座孤岛上浪费时间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要再提出这个话题,就永远别想离开这座岛。”
帝宸诀俊脸突然变得铁青,瞪视着安若溪,威胁道。
呵呵,他突然觉得一切都超级讽刺。
自己满腔热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排除一切阻碍只希望和她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哪怕多一秒钟也好,她却一心只想着逃离。
帝宸诀啊帝宸诀,什么时候你已经落魄到对女人这种低劣的生物一厢情愿了?
安若溪意识到自己心急了些,惹恼了男人,便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弥补才好。
啧,该怎么办呢……
服软,没错,服软对帝宸诀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绝对有效。
于是乎,安若溪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的朝正怒气腾腾的男人靠近,她甚至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娇柔道:“别生气嘛,我当然也想和你厮守在这里,过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我这不是害怕你离开么,毕竟你是大人物,消失了肯定会引起慌乱,哪像我这种小人物,死了都没人关心的,我”
“蠢女人,不许说这种话,谁说你是小人物的,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很重要!”
帝宸诀长臂揽着女人的腰,心疼的说道。
虽然明知道她这是故意讨他欢心,不过他却也是真的开心。
餐桌上,一片狼藉,杂七杂八的空盘子里剩着些残羹冷炙。
“闲没有事做的话,把碗洗了。”
男人努努嘴,说道。
“啊?”
“啊什么啊,岛上没有佣人,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我煮饭,你洗碗,很公平。”
帝宸诀一本正经的说着,却萌感十足。
谁能联想到,此刻系着围裙的居家男人,就是那个在名利场上叱咤风云的帝宸诀!
安若溪不禁觉得,这画面好诡异啊,比看恐怖片都诡异。
收拾着碗碟,将它们端到厨房,拧开水开始熟练的清洗,帝宸诀也跟了过来。
男人修长的身型倚在流离台上,慵懒优雅,静静地看着安若溪忙碌的身影。
那一刻,他觉得特别满足,有家的感觉,忽然觉得,一辈子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家
他没怎么体会过家的感觉,他只知道他的父亲很有钱,母亲出生贵族,他们给他取之不尽的财富,可是他们却很少出现,一桌吃饭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
以至于他现在和父母的关系很淡,淡到几年都未曾联系,未曾见面,淡到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就是这样一个从小在冷酷环境中长大,家庭观念淡薄,认为‘家’是这世上最无用也是最讽刺的男人,此刻却实实在在的想要一个家了。
一个和安若溪,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宝宝,组建成的三口之家,永永远远生活在这座岛上,不被打扰……
安若溪专心的洗着碗,却突然被男人从后方抱住,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下巴在她脖颈处摩挲,一双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别闹了,我洗碗呢!”
帝宸诀没说话,只一颗颗解开女人的扣子。
若溪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有些生气道:“帝宸诀,你别闹了,凡事要有个限度吧,你一直弄我,我真的招架不住啊,求放过!”
帝宸诀停顿住,不觉得哭笑不得:“好好好,不弄你不弄你,你洗碗。”
唔,说起来,好像他弄她是弄得频繁了些,虽然没有实质性的那什么那什么,但就这样擦枪走火的,别说是女人了,就连他自己也受不了。
他解开自己的围裙,像所有普通丈夫一样,替安若溪围住。
穿着他的白色衬衣,围着围裙的安若溪,阳光在她身上跳跃,甚至迷人。
他忽然很好奇,带着微微妒意与危险:“和莫言初住一起的日子,你们也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