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受邀参加了这次的时装周,提前到了f国,估计是听说我们要来,所以特意跑过来吧。”
两人说话的工夫乔颐薇快步上前,往下拉了拉墨镜,冲蓝铃宛扬唇一笑:“好久不见。”
“乔姐姐。”蓝铃宛将她的墨镜给戴了回去,环顾四周小声说,“这里人多,你小心一点。”
乔颐薇忍俊不禁:“放心吧,这可是在国外,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她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人们若有若无的打量,刻意压抑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了他们耳中:
“那是不是乔颐薇?”
“好像真的是啊……”
不知从哪传出一声尖叫,瞬间机场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朝他们这边涌来。
“乔颐薇!是乔颐薇啊!”
蓝铃宛面露惊慌,手忽然被人握住,她转头看见穆瑾城自信从容的侧脸,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跑了起来。
匆忙间两名保镖护着乔颐薇迅速往机场外撤退,穆瑾城带着蓝铃宛跑出了机场,将所有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迎面吹来清新微寒的春风,两人手心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身旁的风景不断变换,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遗忘在身后。
蓝铃宛心脏鼓噪得厉害,她侧头望向穆瑾城,发现他也在看她。
两人同时缓缓停下脚步,她喘着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们为什么要跑?”
他们同时沉默片刻,随即相视一笑。
蓝铃宛往身后看了看,没看见乔颐薇和邱子烨的身影,不仅有些担忧:“不知道乔姐姐怎么样了。”
邱子烨手里还有那么多行李。
穆瑾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她高价聘请那些人回来可不是用来作秀的。”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乔颐薇立刻打电话过来,语气轻快:“我已经回酒店了,你们在哪?”
穆瑾城对巴黎比她熟悉,她转头想问他,却惊讶的发现他不知去了哪儿。
时值二月,巴黎从午后到晚上都有不同主题的盛大游行,人头攒动,蓝铃宛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陌生的街头,心头涌起深深的不安。
“铃宛?”那头传来乔颐薇疑惑的声音。
蓝铃宛勉强扬起一抹微笑:“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不过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正想打穆瑾城的手机,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她回头一看,只见穆瑾城变戏法般变出了一大捧鸢尾花,紫色的花瓣迎风舒展,美不胜收。
蓝铃宛面上划过一丝讶异,随即绽开一抹绝美的笑颜,纤细白皙的手抽出一朵置于鼻端深深一嗅。
阳光下她浑身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穆瑾城罕见的晃了神,怦然心动。
蓝铃宛歪头将鸢尾花戴在发鬓上,朝他左右展示,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好看吗?”
紫色的花被她一头柔软顺滑的黑发衬托得更加耀眼,穆瑾城看得出神,哑声说:“好看。”
蓝铃宛满意了,将所有鸢尾花抱在身前:“我们快回去吧,乔姐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担心我们呢。”
“等一下。”穆瑾城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蓝铃宛疑惑回头,发现穆瑾城正直直望向她身后。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双眼顿时惊讶的瞪大了!
居然是一辆复古摩托!
她从前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但离得这么近看还是第一次,不禁绕着它转了几圈,面上都是惊叹之色。
f国人从摩托椅上一跃而下,对着她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又转头去和穆瑾城交涉。
等蓝铃宛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穆瑾城动作干脆利落的翻身而上,长腿往地上一支,冲她微扬下颌:“上来。”
蓝铃宛脸颊因激动变得有些微红,她快步上前坐到他身后,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期待。
“抱紧我的腰。”穆瑾城侧头看她。
“哦……”蓝铃宛迟疑的伸出双手,只是虚虚抓住,毕竟是在巴黎街头,虽然知道没人知道她,她还是有些害羞。
穆瑾城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眼底滑过一道玩味,突然猛捏油门。
摩托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下意识紧紧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疾风呼啸而过,心脏砰砰直跳,刺激得仿佛随时会从喉咙口跳出来,蓝铃宛忍不住喊道:“慢点!”
“什么!?”穆瑾城同样喊道,“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说——”蓝铃宛努力凑到他耳边,“开慢点!”
“啊!?”
蓝铃宛又重复了几遍,就在她有些精疲力尽时,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穆瑾城促狭的笑容。
他又耍她!
她又羞又恼,直到摩托停在了酒店门口,邱子烨一见他们顿时露出了得救的表情:“少爷、少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
看到他一副备受摧残的模样,蓝铃宛唇角微抿,心头涌上一丝小小的愧疚。
“喏。”穆瑾城朝这边走来,随手将摩托车钥匙往他怀里一抛。
邱子烨忙不迭接住,连忙停车去了。
穆瑾城过来就伸手来揽她的腰,蓝铃宛一把打掉,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你今晚别想跟我一起睡!”
谁让他要捉弄她?
蓝铃宛正得意,却见穆瑾城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颌,唇角扯开一抹戏谑的笑容:“原来夫人很想跟老公一起睡?”
蓝铃宛立刻反应过来她又被穆瑾城耍了一遭,恼羞成怒的转身就走。
穆瑾城低头轻笑,两人走到前台,前台小姐打量着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迟疑的问:“两位是夫妻吗?”
穆瑾城还没开口,蓝铃宛便一口否认:“他才不是我老公!”
“是吗?”穆瑾城暧昧的笑了笑,迷得前台七荤八素,“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铃宛吃惊的看着他,脸红得彻底,就连耳朵都染上了淡淡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