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盈转身,双目无害的落在钟诗悦身上。
宁慕筠抬起葱白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看了钟诗悦一眼,旋即悠然笑道 :“怎么,前两天的脸疼,钟小姐这么快就忘了?”
闻言,钟诗悦脑子里立马闪过前两日脸被打后的疼,瞳孔缩了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软了一些:“你只不过是个粗蛮的女人,你打我的我记住了,今天的设计大赛,有我在,你——只会名落孙山。”
面对这样的挑战,宁慕筠丝毫没有气恼,若不是代表公司而来,她对名次到并没有很计较,最重要的她对自己的设计水平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这钟诗悦在背后耍花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见她没有说话,钟诗悦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异常得意,轻佻了一下媚眼:“怕了?”
宁慕筠最见不得这幅小人得志的面孔,掩宁眼底的仅有的忧色,皓眸微动,语调微微拔高道:“拭目以待!”
“那你可看好了。”钟诗悦难得没有继续和宁慕筠纠缠,扭着腰走开了,可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宋,只能小心堤防着点儿了。
比赛连续三场,由评委打分,以晋级淘汰制评选出冠军。
平常心对待就好了,她自我宋慰打气,到了比赛的时间,她气定神闲的进了场。
顺着自己的编号三十九找到了座位。
只是,她还没坐下,到先看到了四十号的钟诗悦,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钟诗悦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她依旧是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可真是巧啊。” 钟诗悦玩弄着手上新作的指甲,眼角微抬,带着一丝笑意。
宁慕筠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钟诗悦一反常态,没有气急败坏,这倒是让宁慕筠更不得不堤防几分。
比赛时间一个小时,参赛者自由发挥,随着现场的钟声敲响,比赛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钟诗悦完成了作品,她甚是满意的拿起作品看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斜,停留在宁慕筠的桌子上。
目光一沉,她站起身子接着交作品的机会,故意走到了宁慕筠的桌子旁,轻轻扭了扭腰,刚好碰到了宁慕筠桌子上的红墨水。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扶住桌子,看着墨水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在宁慕筠的作品上晕染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明明在道歉,声音却听不出来一丝歉意,宁慕筠盯着桌子,默不作声。
因为会场宋静,钟诗悦这一声惊呼,倒是吸引了周边好多人看过来,纷纷做出惊呼状。
比赛只有十几分钟了,再重新设计作品肯定来不及,监考官也顺着动静走了过来。
厉声道:“怎么了?”
这种比赛,就只有一次机会,任何意外都是天命,就算宁慕筠说清楚事情的真是情况,她只要咬死自己是不小心的,最多也就被斥责几句,而主办方也不可能为宁慕筠一个人专门再开设一次加赛,想想也是值了。
钟诗悦有恃无恐,只等着宁慕筠哭诉,岂料下一秒,她却狠狠的被打了脸。
“没事的,老师,是这位钟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我的墨水,弄脏了我的桌子和废稿。”宁慕筠仰头,恭敬的交代道,同时淡定的从桌子兜里拿出了另一张设计稿。
早就知道钟诗悦不对劲,她自然是要防着点,不给她一钟点机会。
“怎么可能?”钟诗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可能?”宁慕筠看着她比墨盘还精彩的脸,心里冷笑了一下,同时故作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完好的作品。
“难道钟小姐以为桌子上就应该是我的原稿?”她眯了眯眼睛:“又或者,你就是故意把墨水弄倒,想毁了我的设计稿?”
周围闻声,唏嘘一片,纷纷向钟诗悦投去厌恶的眼神。
钟诗悦抬头,睁大眼睛,一副错愕的样子。
“我……我没有,怎么会?”
宁慕筠掩鼻轻笑了一下:“我只是开个玩笑,钟小姐该不会当真了吧。”
开玩笑!钟诗悦终于反应过来,宁慕筠是在耍她,而她因为心虚正中下怀。
她咬了咬牙,正想再说几句,却被监考官呵斥住。
“够了,你们两个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考完的马上走,没考完的继续,有什么话出去说!”
监考官呵斥完,宁慕筠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影响,倒是钟诗悦脸一阵红一阵白,耳际都是其他考生对她不满的声音。
她气的肺都快炸了,只能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第一场比赛钟诗悦入围,宁慕筠也入了围,比赛总共参加人数近百人,只入围了十个人。
钟诗悦窃喜,只要入了围,她就有机会继续和宁慕筠斗,却不料第二场比赛她就被pass了。
这些设计大赛的苛刻性比她想象的高很多,原本以为宁慕筠也不可能入围。
偏偏入围名单上就是有宁慕筠的名字,十人只剩下三人,只要最后一场比赛她拔得头筹,就会拿下冠军。
“评委是瞎了眼吗?”钟诗悦看着名单,咬紧了牙关。
名单上其他两个人都是设计界的老人,都年过半百了,而宁慕筠她才二十多岁,居然也入了围,她凭什么!
嫉妒如毒药一点点的侵蚀着钟诗悦的内心。
而此时的宁慕筠正被一群记者包围着,也是头疼不已。
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在这次国际性的设计大赛中能进前三,哪怕不是冠军也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也难怪记者不放过她。
“宁小姐,你作为这次比赛入围名单中,最年轻的一个设计师,对明天的决赛有什么想说的吗?”
,为了保证参赛者以最好的心态参赛,决赛放到了第二天。宁慕筠本来想回去好好休息的,没想到现在被围的脱不开身,她可是最不喜欢应付这些的。
正想着怎么开溜,眼角的余光偏偏扫到一个,她勾了勾嘴唇,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