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宠19 美人堪比江山重,武林会群雄荟

李家山。

“皇上是忌惮了,让我们的人易地隐身,没有命令不要有所为。”李忠国听了李信的禀报后说道。

“是。”李善说道。

“不过这个无名,他怎么会和盘托出?”李忠国问道。

“也不算和盘托出,我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他自己也说了,抵死否认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李信说道。

“听起来就是个滑头,不会这么简单。”李忠国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他什么目的,老三,去把老五叫回来吧,她留在敖驼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师父,那无名?”李信问道。

“不必管他,他想要这个活路,我们就给他,他要是自寻死路,就毁了那张千面脸。”

西境。

“报,灵蛇新主传信于将军。”小兵捧着信来。

凌觉拆开密封的信,忽然无奈的笑了,“这新主?”

“怎么了?”李厚接过信,“他这么荒唐就是为了老四?”

“四姐?”李谦问道,“他要四姐?不能给他,他一定是想要杀了四姐!”

李厚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和亲。”

“不会是借口吧?”李谦问道。

“这不回,没有这个必要,他要真想要四姐的命,大可以不说和亲,就说要人,要命。”李无忧说道。

“看来,这是一个爱江山却更爱美人的主啊。”凌觉说道。

“那也不能把四姐交过去!”李谦说道,“大将军不会是想要女人换取和平吧?”

“六姐....不可胡说。”李无忧说道。

“我却有此意,明明可以以一人换取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的性命,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凌觉说道。

“真不是男人!”李谦气愤的说道,“大姐,无忧,我们走!”

李无忧和李厚站在原地。

“大姐?无忧?你们认同他?那可是四姐啊??”李谦问道。

李厚和李无忧并不完全和凌觉想的一样,关键是,他们都知道这场战事的原因多多少少离不开李容。

“大姐?无忧?”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李厚说,可心中自己也知道,交出李容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们明明在赢啊?”李谦说道。

“可战事不断啊。”李无忧说道,“死伤无数啊!”

“报!将军,外面有一女子,说是告诉您,她叫李容。”

“四姐....”

李容被允走进帐篷。

“四姐!”

“我在帐外听到了你们的争吵。”李容说道,“不好意思。”

“四姐,你来做什么,快走。”李谦说道,而李厚和李无忧都知道李容此刻的想法了。

“祸由我起,理应由我解决,将军把我交出去吧,结束这场战争。”李容说道。

“四姐!”李谦拉着李容。

凌觉说道,“美人倾城,姑娘大义。”凌觉深深鞠了一躬。

李容被送往灵蛇,全体将士,肃立目送。

李厚三人本想陪同前往,却被李容坚决拒绝了,她说,“父亲托孤师父之时,是想让我忘却仇恨的,可我做不到,忘不了仇恨,却忽略了自己复仇的是灵蛇王族,王族更迭,西境的百姓根本不会不受到干扰,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从此,轩辕再也不见李家四姐的身影,而灵蛇却有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王妃.........

李无忧和姜敏相聚后,可谓小别胜新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刻着他们彼此名字的玉佩,周围镶嵌着花纹,“我一直想给你。”

“没见过定情信物来的这么晚的。”姜敏其实心里很甜蜜,尤其是看着姜敏李无忧几个字就刻在上面,“谢谢你。”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若盟主无过错,那么照例是每四年召开一次。

每每大会有些人刀光剑影,也同样有人以武会友,李家九子李善、李谦、李正同李无忧夫妇二人前往参会,虽有了名额,但李家只是凑个热闹,他们才不想参与那些江湖的管制,他们只有需要各方势力不敢侵犯即可。

几人安顿好,比武大会比姜敏想象的要温和,看样子也许是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温和的‘运动会’,她听李无忧说,确实有残忍的那种比试,不过最常见于五年一比的武林盟主的角逐,五年前新任盟主逍遥即位,每一届的武林盟主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举措,或是整合武林气氛,或是剔除武林败类,总是有些作为,可这位武林盟主即位起就开始了潜心的闭关修炼,所有人都说,他更大的野心就是连任武林盟主,妄图天下第一。

而每一届这种武林大会,通常都是武林盟主主持,而这位闭关修炼的武林盟主确有自己的传声筒,一个自称为代盟主的人,他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名字,看起来也是心甘情愿做盟主的影子,并乐在其中,所以他有了江湖上的名字——影子。

这代盟主也有自己的小亲信,一个长相秀气的小伙子,谄媚的各种跑起跑后,奇怪的是,这个小亲信对李家的刻意亲近却体现在了李谦的身上,大家都开玩笑说这小伙子是不是看上她了,悄悄打听了年龄,方知道这小伙子只是长的年轻,其实比李谦虚长两岁。

可李谦不仅不喜欢这个小亲信,还嫌弃的总是想躲着,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结束,小亲信突然委屈的自爆,他竟然是李谦的亲哥哥。

李谦怎么会不记得当初的一切,家里人当时都曾埋怨过她,这个哥哥更是自小顽劣,总是欺负她,她总是因为哥哥受伤,甚至被哥哥弄丢。

李谦的这个哥哥叫程风,他正一脸悔过的道歉,叙述了自己子父亲死后寻找李谦多年,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亲情的纽带让李谦很快的原谅了这个哥哥......

可姜敏听说了故事,却并不看好,她也不和别人多说,也不能,只和李无忧说,“我怎么觉得这个程风油腻的很,江山易感,本性难移!”

程风还是各种讨好着李谦,姜敏始终看不上这个人,李无忧相信姜敏的直觉暗中观察了很久,可他除了跟在影子身边,做一个影子的影子,就是各种好吃的给李谦,照说也算合理,但是李无忧也难以相信曾经会虐待自己妹妹的程风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好哥哥。

李无忧只是试探性地验毒,不验不知道,一验后方知道李谦吃了很久的慢性毒物,还好李正还陪同此行,尚未回宫,不让李谦可能要栽在自己亲哥哥手里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无忧说道。

李谦叹了一口气。

“老六,你打算怎么做?”二姐李善问。

“照规矩吧。”

李家当着代盟主的面揭发了程风。

程风从小就是个好高骛远的人,虽然出身较好,自小受到溺爱,任性妄为,始终觉得自己是皇帝的命,其父还在世的时候便跑了出来,四处寻觅‘伯乐’,直到遇见了代盟主影子,相互看中了彼此糟糕的气质,一拍即合,程风紧紧跟着代盟主,坚信他之后所做的一切恶劣的事情,都是会有回报的。

程风被揭穿后毫无悔过,他坚持认为,妹妹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该死,而且,即便如今杀人未遂,但跟定代盟主就等于跟着盟主,他的大路就是宽阔的,可他还是没有看清局势,小瞧了李家在江湖的地位,真以为那种叫‘盟主’的一官半职像皇帝一样具有绝对的统领地位,他忘了,江湖没有规则,但是应该先做个人。

影子没有管他,按照规矩预备将他绳之以法,程风跑了,没人理会他这个小角色,可武林大会结束前夜,他又偷偷找到了代盟主。

影子心里暗骂这个废物,可依旧微笑着盘算着要利用这个蠢货最后的价值......

武林大会结束,李家人也启程回山,可影子却趁着之前大家在外看比赛,在李无忧房里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用手绢包好的玉佩,看着上面镌刻着的名字,他微微一笑,放入怀中。

姜敏没有想到有人会偷这个玉佩,也没有特意检查,但是坐在马车上想和几个姐姐炫耀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急坏了,但其实更多的是怕李无忧责备,怕他认为自己不珍惜他们的定情信物,可如果离开这里了,那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她还是叫停了马车,和李无忧说了实话,她不断表达着自己一定要找到的想法,同时观察着李无忧的神情,直到李无忧温柔的微笑,同意带带她回去找找。

刚回到房间,姜敏四处翻找,李无忧凭着混迹江湖多年的直觉,如今有些担忧,他不知道是不是多虑,但是却提神观察着四周,始终保持姜敏在自己的一臂距离,伸手便能护住她。

“找到啦!”姜敏兴奋的说,她从担忧变成开心,如此情绪的起伏,一时忘记了思考,可出门没几步,忽然觉得奇怪,“不对啊,无忧,我没把它拿出来过,它怎么在抽屉里?”

姜敏的话让李无忧更加确认自己的直觉,“快走。”

李无忧拉着姜敏大步离去,忽然一个黑衣人直接冲过来,直逼要李无忧的命,李无忧三招将他打倒在地,黑衣人见李无忧太厉害,竟转身要取姜敏的命。

李无忧直接甩出腰间剑,一剑封喉,挑开面纱,“程风?他怎么从想杀他亲妹妹变成杀我们了?”

“是啊,还是有计谋的诱导咱们回来,怎么办啊?”

“走吧,我派人回来给他收尸。”

“你说六姐会不会难过啊?”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六姐有可能会因为血缘关系难过,但是远亲不如近邻,而且她也有我们这些亲人,对于这个企图杀了自己的混账哥哥,六姐不会难过,快走吧。”

此时影子在远处咒骂,但是也庆幸自己没有亲自上手,对于这个‘见血封喉不留情’的翩翩九公子,他连试一试都不敢。

李善远远看着李无忧精心擦拭自己的剑,与姜敏说道,“九弟的腰间仁久一般不出鞘,因为他知道,出鞘即见血封喉。”

姜敏也远远的看着李无忧,她似乎从来没有看过李无忧这样的专注取擦拭一样东西,“他一定特别喜欢这个剑。”

“是啊,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

姜敏从没听李无忧主动提起过父母,她蛮期待那一天的,虽然她不是孤儿,她很擅长打开自己的心扉,可她也能理解李无忧,有些人的伤是靠分享分担获得缓解,而有些人的故事即便他们想开口说,他们也张不开嘴,似乎是某种情绪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无法一吐为快,“仁九...仇?他父亲怎么会留这样一把剑给他?”

“是仇啊,不过是他父亲自己的仇,他父亲带着他一路打打杀杀,他也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是用剑高手了,后来在师父的调教下,如今,论剑,没人是他的对手。”

“外祖父一定很厉害,有如此九个在不同种类上卓越的人才。”

李善笑了,“师父不一定是教导武功的,师父教我们的是做人,当然我们各自的成绩也离不开师父的提点。”

“教练不一定是冠军。”姜敏小声嘟囔着,“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把他的那些忧伤告诉我。”

“他的忧伤我也是在师父的只言片语中有所发觉的,他不爱说其实也没关系不是么,毕竟,他现在全心全意都在你身上,只是偶尔才有过去带来的感伤。”

“道理都懂,可是你就是会希望,他会告诉你。”姜敏说道。

“别想了,顺其自然吧,一会儿上山了,有惊喜等着你,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李善说道,“我们正好从山下带着他。”

“谁啊?”

来到山下,果然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姜敏以为这个就是,谁知道竟然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男子痴痴望着山中,李善远远看到了,马上跳车自行绕道山上。

通过其他人,姜敏知道了,这个‘痴情男子’是来找李善的,他隔断时间就会来,可李善从来不见他,这个男孩叫李康。

原来姜敏的惊喜已经被接上山,看到等在他们院中的唐安,姜敏觉得很亲切,不由自主的上扬嘴角,什么唐柔的哥哥,现在就是她的哥哥。

“你自己来的?”

“是啊,这里这么隐蔽,除了我,别人也不让进啊,不是说没人领着,很容易落入陷阱?”

“可惜,我以为会看到外甥外甥女呢!怎么样儿女双全没?”

“净想着别人儿女双全,你倒是给李无忧生一个啊,结婚这么久了都,话说他人呢?”

“他找外祖父了,我急着先来见你!”

听着唐安讲了讲冥地的事情,这个振北王果然是一地之王了,侃侃而谈的一些事情,姜敏已经不懂了,他不再是曾经的小公子,也不是个小王爷。

姜敏和唐安在李无忧的陪伴下,在山上各处观看游玩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山下的大喊声,连送唐安离开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个叫李康的人,他也许一直呆在这里,没有曾经干净的样子了。

目送唐安离开,一回头,这个李康抓紧时机跪在李无忧的脚下,“九少爷!带我上去吧!”这个李康不断的哀求,弄的李无忧也很难为情,可不能带就是不能带。

“二姐,你要不要下山看看,他这次尤其的执着,以前都没求过我。”李无忧来到李善的铁匠铺。

李善听着,嘴里的葡萄立刻就不香了。

“要不你去看看?”季灵芙说。

“你是要抛弃我么?”李善说道。

季灵芙完全懵了,李善怎么会这么问,“不是,他那么执着,你们不是李家人又不让进。”

“他也进不来,没放弃就算了,怎么还更执着了?”

这个隔三差五来山下等李善的李康,其实也让季灵芙慢慢打上了心结,尤其是当李善对此只字不提让这个心结越来越紧。

姜敏也不能插手别人的感情事,可她由衷的讨厌这个契而不舍的李康,李善都成婚了,他还在那里不抛弃不放弃的。

这个李康还是硬生生的自己往上爬,终究、不可避免的落入陷阱。

李善一听说急忙前去查看,李无忧刚刚拉出李康。

李康狼狈的坐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啊?”李善问道,“你明明知道但凡有李家人离开,这山上的安全路就会更改!”

“你不见我。”李康说道。

“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你有自己的手艺,有自己存活的能力。”

李康看到赶上的季灵芙,“他有什么好,他不也比你小!你为什么选择他,你选择他就算了,当初为什么不要我呢?”

“我把你当作我半个孩子。”

“可我不把你当半个娘!”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

“不,你若是没有抚养我长大,你一定会喜欢我!我比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面瓜强很多好不好!”

李善的父母是当时风靡一时,作恶多端的恶鬼双煞,因此仇家遍地,二人在有了李善后改邪归正后相继被仇家所杀,年仅8岁便开始独自浪迹江湖,借着自己尚较小的身躯不断躲避仇家追杀,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一次被仇人追杀时躲进一个刚出生的小男孩家中,一个普通家庭,害其全家被杀,托孤收养男孩儿,这个男孩儿就是现在的李康。

李善9岁时与李康两个像乞丐一样饱受欺凌,生活了几个月的孩子遇到了带着李厚游历组建载德会的师父李忠国,便拜师学艺;两人有了安全之所,李善越来越受李忠国的喜爱,收为徒弟,而师父一直不喜欢这个小男孩,尽管还是给了李家的冠姓名,覆以小男孩儿本来的‘康’字,便叫了李康。

李善不愧是李忠国看中的人,她25岁的时候开了个铁匠铺,与众人一起分担李家内部的经济。

李康即便长久不受师父待见,但功法逐渐成熟,可对李善的心思暴露。

在李康18岁生日的时候,李善却听到了李康对月所许的愿,“干娘,我只有一个愿望,你嫁给我,做我的媳妇,好不好。”李善吓到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可无奈李康不断的表明心迹,向李善表明,向所有人表明。

可这受到李家上下阻挠,无人祝福,甚至是李善都觉得他幼稚,不断的拒绝他,他本想‘生米煮成熟饭’,却败露了,被李家赶下了山。

李善当时因为担心追了出去,却因为注意力不集中,遭到陷害而暂时失去武功,李康用生命护住她,险些丧命,李善也吓坏了,在李康窗前哭的很厉害,李康醒了,握着李善的手,“干娘,你鼻涕都出来了。”李善那时扑哧的笑了,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待功法修复后,李善便修书离开,决定开始她的复仇,而李康再也不能回到李家,自此开始了隔三差五的山下向上眺望,等着李善,可李善即便上山下山经过他的身旁,也只是经过他的身旁。

李康在得知李善大婚之时早已是大婚之后了,他万分伤心,每日就像是住在了山下,只有听说李善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狼狈的回道自己的小破屋,人不人的活着。

现在,他突然再次如此紧逼,可是面对李善面无表情的决绝,在他的面前,就那样坚定的牵起了别的男人的手,甚至不顾此失因跌落陷阱而受伤的他,那曾经的那些感情有算什么,他绝望的摇着头,甩开了李无忧帮衬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李康终究是李善抚养长大的,她曾经将看作半个儿子的人,她不能让他有所希冀,可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会担心,而季灵芙便缓解了她这份担心,她没有想过,在自己只字不愿意提起关于李康的一切瓜葛的时候,自己的枕边人在这个时候会如此考虑周全,把她的担忧与为难都抹去了。

李无忧偷偷的跟着前去,他见过的李康是一个很钻牛角的人,他担心李康会出事,也担心去找李康的季灵芙会不够安全。

季灵芙没有练过武功,一路小跑追逐,呼哧带喘的来到李康家门口,他不断拍打着,却无人响应,他明明看到李康走了进去,难道是有后门,季灵芙又绕了一圈,虽然有后门,可敲了敲,还是无人呼应,难道是不愿理人,季灵芙开始觉得也许是伤了面子,不愿见人,四处看着,这后门四周也没什么人,便尽量提高声音,“李康兄弟,我是季灵芙,我们谈谈好么,我知道你很难过......”

一直尾随的李无忧直接一跃而起进了李康家,四处寻觅不见人影,直到看到一个黑影,追上去,看到井口边,李康跪在那里,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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