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胡子嘿嘿一声:“这是古人最惯用的障眼法,兴许咱们跟弹弓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顶针儿点了点头:“问题是咱们怎么印证这些?最好是能确定弹弓他们的位置,那样咱们就知道离入口还有多远。”
“我有办法。”胡子从顶针儿手里拿过对讲机道:“雷子,你想办法搞出点儿动静,我们有可能就在石壁的后面。”
隔了半天,雷子才回话:“我放了个屁,你们听到没有?”
我们三个差点集体吐血,胡子对着对讲机就开骂:“你大爷,老子要的是动静,越大越好。”
“那你等等,我再憋一会。”雷子说完就没了动静,隔了差不多半分多钟,忽听我们左侧的石壁传来一声闷响,感觉整个通道都震了一下。
胡子一吐舌头:“我靠,这屁够劲儿,是不是吞*了?”
话音刚落,对讲机又响了:“怎么样,这次动静够大了吧?”
“你们俩有没有确定位置?”胡子看着我跟顶针儿,我俩摇头:“最好再来一下。”
“好。”胡子冲着对讲机大叫:“雷子,你菊花疼不疼?”
“不疼。”
“非常好,再来一次!”
“得嘞。”
半分钟后,又是一声闷响,通道跟着又是一颤,顶针儿一个箭步飞出,连上了两个台阶,指着台阶道:“就是这儿了!”
“怎么样?还来不来?”对讲机响了:“我这儿还剩四颗*了。”
“不用了,你们离字母远点儿,接下来交给胡爷搞定。”胡子说着,走到那个台阶前面,蹲下来就问顶针儿:“你确定是这里吗?”
顶针儿点头,胡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掏出石工锤和凿子,蹲下来开始凿两个石阶的接缝处。
我似乎明白了胡子的意图,根据他刚才的推测,如果我们看到的整个石阶通道是一个平面上的圆,那么封闭入口的石门,必然也是一个石阶,一个可以动的石阶,一旦机关启动,石阶封死了入口,我们看到的是石阶而不是门,所以就会认为门已经消失了,这种机关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它完美地利用了人的眼睛产生的错觉。从而也可以联想到为什么所有的石阶都设计得那么大,因为要封死入口,就必须用那么大的台阶,为了有整体的视觉效应,所有的台阶都设计成了一样的大小。
如果这些推测都没错,那么胡子现在要凿开的台阶后面,就是我们看到字母后发现的那个入口!
胡子用的是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反打盗洞,只不过在岩石上凿洞,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强烈的体力消耗让胡子很快退下阵来,我跟顶针儿上去接替,三个人轮番上阵,一刹那间整条石道里就剩下了敲击声和我们粗重的喘气声。
依照胡子的嘱咐,石洞不用开得太大,只要能塞进去*就算合格了。
我一只手不敢用力,所以三个人只能算两个半劳动力,几番下来,都有些吃不消了。
胡子看看凿开的石洞,差不多半米多深,摆摆手让我们退下休息,就看他掏出*,拉开引信磕了一下丢进石洞,立即连滚带爬地一连跳下好几级台阶,紧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巨响,石屑纷飞,高分贝的爆炸声让我们感到一阵眩晕。
三个人倚靠在石阶上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神来,胡子打个手势,看来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我们拱了拱屁股,艰难地爬了起来,回到刚才凿洞的石阶一看,石阶已经被炸掉了一个缺口,勉强能钻进去一个人,但是深度并没有变化多少。
胡子打了个手势示意继续,我们喝了口水,抄起石工锤又没命地凿了起来。
第二次爆破之后,我们三个都被震得流了鼻血,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谁也没有余力第一时间去看石洞了。
昏昏欲睡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感觉恢复了一下,慢慢爬起来向台阶凑了过去,结果让我们由衷地发出一阵欢呼。
石阶整个被炸穿了,我们二话不说,鱼贯钻出,终于回到了第一环通道里。
“弹弓,雷子,你们在哪儿?”我冲着两面无尽的黑暗喊了一嗓子,回声从另一面传了回来,隔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回应。
“弹弓,听到赶紧应一声。”顶针儿打开对讲机喊道,几分钟过去了,对讲机也没有回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人呢?”
“别着急。”胡子安慰道:“刚才咱们搞出那么大动静,兴许他们俩跟咱们一样被震晕了,去找找。”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赶紧往石道深处走去。
我们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勉强走完了一圈,再次回到被炸开的洞口时,心一下子凉了,整条石道里,除了我们三个,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而且更让我们脊背发凉的是,第一环石道通往小刀墓室的那条台阶通道,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