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在感受到两女的绵绵情谊同时,把更多的掌声送了出去,手都拍红了。
汇演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才结束。
汇演结束文工团就要到下一个连队去,所以演出一结束,文工团的人就直接上了客车。
得到批准的江枫一直送闫雨涵和黎小娴到客车上。
“保重!”
“你也要保重。”
“保重。”
众人面前没有千言万语,所有的话只能汇成一句保重。
闫雨涵和黎小娴尽量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不留神便泪水盈盈。
江枫一直目送客车渐渐远离,直到客车没了踪影他依然站在那里,右手依然高举在风中…
凌飞象没有再跟着文工团走,他在这里待到第二天上午,才率领着他的那一票人前呼后拥而去。
文工团的到来留下的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无外乎哪个演员唱得好,哪个演员长得漂亮。其影响也不过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但凌飞象留下的影响却持续弥久,直到很长时间连队还能感受这股影响的存在。
首先是装备方面,一些老旧的装备全部被新的装备替代,随后就是伙食也得到了大幅的改善。最显著的就是营区的变化了,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大兴土木了。
春天是栽树搞建设的大好时机,营区里短短几天就栽上了很多的树。
江枫发现自己似乎有变成后勤部长的可能,很多出外采买的事儿都和他有关。
营区要建筑很多项目,比如那几栋要被翻新的建筑,这些建筑翻新完毕要成为战士的文化学习室。据说上面要调配来一批图书电脑什么的,为的是要战士适应什么信息化作战。
至于信息化作战江枫没什么影响,以后在规定是时间里带着战士们打个什么军事方面的游戏还是不成问题的。
还有那块新开出来的现代化训练场,好像要进行什么电脑录像分析什么的。
还有…
洪森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所以,一些外出采买时装卸方面的事儿自然也就落到三排的头上。
吴德红自然脑袋也不是白痴,连长为什么把这样的事儿交给他他心里也明镜似得。
士兵在营区里最大的愿望就是到外面去转转,每次到外面都是战士们动力最足的时候,那怕拉练都会让士气高昂。
三排二班的战士现在是最幸福的人,闲着没事儿他们班长就带着他们外出,就像现在两辆军车拉着全班十多个丘八就上路了。
营区的建筑采取的建筑形式是外包工时但不包料。
干活雇佣当地的民工干,而材料自己购买。
这样可以在材料上节省出一笔钱,当然了装卸也就只有连队自己解决了。
军队里别得没有,人还不有的是吗,这些出外装卸的人选问题就落在了江枫的头上。
出门谁去,去几个人完全就是凭江枫的喜好而定,出门干活的人不但能到外面去看看风景,关键一点还有补贴可拿。
也就是装卸费什么的,虽然对照市场上的行情会少很多。
但这也是一笔收入,对这些月津贴只有一二百元的士兵来说,这些钱已经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了。
自己手握这等权利,当然是自家兄弟近水楼台了。
不过江枫也不是一味带他们游山玩水,前提是训练绝对不能拉下。
人的潜能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东西,原本江枫以为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带兵出去看风景,他们的训练水准一定会下降。谁知排里考核的时候,他们班的士兵竟然个个成绩优异,这让某人欣慰的同时也再无后顾之忧了。
江枫出去的另一个作用是砍价,也就是告诉那些商人不要以为大兵的钱是好赚的。
砍价这个东西不是要脸的人能胜任的,一说话就脸红的人出去讲价人家不宰死你才怪。
像江枫这种不要脸的人是最合适的。
军营附近最大的城就是林源县城了。
林源县最大的建材市场大东建材市场里很多店铺都留下了江枫的光辉足迹。
很多店铺老板一看江枫又来了,在咬牙切齿的同时还得对江枫笑脸相迎,虽然利润低点但走货量还是想到可观的,有利润就是好事儿,蚂蚱腿再细那也是肉。
“江土匪又特么来了。”
江枫立刻嬉皮笑脸:“别瞎说呀,咱可是正宗的军人,你把咱扯到土匪上这可是影响军民鱼水情的,这可是个大问题的。要是我们首长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抢劫了呢。”
今天江枫他们要采购的东西是各种木料板材和瓷砖。
卖瓷砖的老板姓潘,一看江枫带着一队战士就进来了,直接就把江枫最近时间在这里闯荡的名号拿了出来。
“屁!你们虽然不抢,但特么和抢区别已经不大了。”
“潘哥,这么说这不影响我们最近建立的深厚的军民友谊吗,我们可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我们可没拿枪逼着你们。我听说最近这瓷砖市场价格又不稳定,好像降价幅度非常的大呀。”
“没有!没这事儿,不但没降还在涨价。”潘老板一听又来了。
“球球,把椅子搬到潘经理的老板桌对面,我要好好和潘经理商讨一下价钱的问题。”
毛球球动作飞快地就把一把椅子放到了潘经理那张老板桌的对面。
潘经理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想起江枫讲价钱他就像长痔疮一样全身不舒服。
“怎么?潘哥看你表情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你要是不做我们的生意我们马上就走。”
“别别,怕了你了。”
别人来买材料讲价钱一般就讲一次也就完事儿了,可这货肯定是要讲两次的。
先从元讲起,比如一箱瓷砖是一百块钱,通常别人是讲到八十或者九十也就完了,这货不滴。等把价钱讲到八十或九十后下面一准会和再谈谈毛钱的问题。
通常一箱货最后都会出现七十九块五毛这样的事情,而且在结账的时候再抹点零头。
知道这个兵痞子的这些毛病,潘经理也没那漫天要价的毛病,干脆利索地开了一个价,等江枫还价后估计自己还有利润立马拍板,当然还得主动每箱再减五毛。
要是和这货磨叽起来,那简直就没完没了。说不定磨叽到中午还得管饭,一个人他还管得起,可一看车上十多个丘八虎视眈眈的目光,这一顿饭就是光吃拉面也得一百多元。
所以,当机立断赶紧打发这位滚球子。
他非常纳闷,这些阿兵哥这么有闲时间吗?
几十箱瓷砖上车后,江枫就和潘经历拜拜了,结完帐还顺手把桌子上半盒玉溪烟揣走了。
潘经理一阵苦笑,说好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
瓷砖搞定,下一个就是木料了。
车队到了专卖木料的地方,江枫他们要买很多的各种规格的木方子木楞子。
他经常来买木料的是一个中年老板,因为当年也是当兵出身的缘故,所以江枫大部分的木料都是在他这里买的,当然该讲价的时候一样讲,不过没有在其他地方讲价那么刻毒而已。
谭老板毕竟当兵出身,也不是磨磨唧唧之辈,三言两语讲完价后就开始装车。
“来兄弟,抽支烟。”谭云深递给江枫一支烟。
“谭哥,最近生意怎么样?”江枫接过烟点燃。
谭巍叹口气:“唉!将就着过吧,我做这一行比较晚没有什么大客户,只能卖些散户和小户,就这样也有人看不顺眼,时常有人来找毛病。”
江枫就奇了怪了:“做买卖不是各安天命吗?怎么还有看不顺眼的。”
“唉!同行是冤家呀。比如,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客户了,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有军队这条线牵着,但就这也有人看着不服气的。”
江枫转脸四处看了一眼,果然不远处有几个比较清闲的摊子前不少人正在看着那些往车上装木料的战士,脸色似乎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