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连队,江枫到连部向洪胡子连长进行报道。
洪胡子非常的热情,嘘寒问暖的,闻听江枫和军长达成了协议乐得屁颠屁颠的,看他那架势晚上一定会喝点小酒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老婆浪漫一回。
最后两条仅属于江枫猜测,如有发生,纯属巧合。
报道完毕,江枫就回到自己班的屋子,谁知一进屋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屋里十个战士列队拍巴掌。
“什么意思?不至于我走了半天就搞得这么热烈吧?”江枫疑惑地问。
“欢迎三班长回归!”在李胜河的带领下全屋十多个人喊起了整齐的口号。
江枫的大脑一阵眩晕。
“等会儿,谁是班长?”
李胜河奇怪了:“你现在是班长了呀,上午连长亲自宣布的。”
啊!到底被班长了!而且还特么是正班长。
“那赖胜呢?”
“他调到二排三班去了。”
江枫转身就走了出去,再次冲进了连部,这个要和洪胡子掰哧掰哧,不能稀里糊涂当官。
“我抗议!”一进屋江枫就冒出一嗓子。
“又抗议什么?”洪胡子显然知道江枫会回来找他,临危不惧语气慢条斯理。
“我说连长,我不是说过我不当班长了吗!你怎么又把我架上去了。”
“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才华为什么不能当班长,我们连队可是人尽其才的地方,绝对不会发生明珠暗投那样的悲剧。”
“屁,你这属于打击报复。”
“呵呵。”洪胡子笑了:“特么有让人家当官这样的打击报复吗?我怎么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儿?”
“你马上就会碰到了,凌老头过两天…”江枫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个话题应该算是机密了,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凌军长过两天要干什么?”
这个不能说。
“反正我是不当这个班长。”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明天可是要出去进行战术训练的,现在人事调动已经来不及了。要不这么得吧等这次战术训练结束我再调动一下,好赖你先坚持几天怎么样?”
洪胡子一直笑嘻嘻地他还能说什么。
“连长你可说话算数,我就对付这几天。过了这几天就赶紧另请高明,我业务都不十分熟悉就让我当班长,这不是坑人吗!”
“你放心,到时候你就是想当我还不让呢。”
江枫走后,洪胡子得意的嘿嘿直笑,自言自语道:“上去了,就别想下来了。”
李胜河从江枫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辞职申请没被通过。
“人家当头儿都乐呵呵的,你怎么像失恋了一样?”
“你看我像个班长的模样吗?”
“像呀!非常的像。”
“像有什么用,我现在这水平给你们当班长?我觉得我的水平领导不了。”
“这有什么领导不了,只要你有领导能力,业务水平可以后学习吗。”
这时,有小兵在门口嗷一嗓子:“三班班长副班长,到排里开会。”
江枫左右瞅了几眼,只好无可奈何地和副班长章涛到了排长的屋子。
三排排长吴德红看到江枫进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屋子里就七个人,三个班长三个副班长加上他。
“明天我们连要进行战术训练,主要科目是排与排之间的对抗,我们的目标最次不能输给其余的两个排,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个屁信心,人家一排二排都是老兵,他们三排全是新兵蛋子,凭什么能干过人家。
除非江枫单枪匹马。
“我最担心的就是二班,希望你们不要拉全排的后腿。”
二班就是江枫的班,吴德红的担心是有必要的,现在他们这个班从班长开始全部是新兵蛋子,毕竟是不让人放心的。虽然其余班也是新兵但起码人家的班长是老兵呀。
战术嘛,就是在实战中一种保存自我和歼灭敌人的方法。
它灵活多变,有着很大的自由度和想象发挥空间,可以让你自行创造发挥的科目。在战场上只有根据实际的情况制订出最适合的战术才能把敌人歼灭的最正确的方式,才是最好的战术。
当然战术要以单兵的战术实力为基础。江枫在蹲紧闭那天正好学的是单兵战术的套路演练,江枫可以说基本就没学。
晚上,在宿舍里江枫把班里的人围了一圈,在一堆小食品和香烟的招待下总算是整明白了单兵战术的套路问题。
就是把一些基本的训练内容结合起来的一种训练方法,有攻防战斗和警戒,侦察、夜间等基础课目中的单兵动作。进攻战斗中的单兵动作,主要训练利用地形地物,敌火下运动,准备冲击与冲击,打炸敌坦克等。防御战斗中的单兵动作,主要训练进行防御准备,防敌原子、化学和火力袭击,抗击敌坦克和步兵冲击,消灭突入之敌等内容。
江枫弄通之后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战术对抗训练安排在罗虎山西边山脉,就是当初江枫被凌飞象扣上私闯军营帽子的那片山脉里。
现在已经是初春时节,山上已经见不到大片的积雪了,只有在犄角旮旯的背阴处才能见到零星的血迹。
而一些向阳坡光照时间充足的地方已经有茵茵绿意了。
全连一百二三十号人士气高昂地出发了。
这士气能不高昂吗,都在营区里憋了一冬天了,眼眶子都憋绿了这回总算是出了营区了不撒欢才是怪事儿。
出来营区看什么都是美的,要是沿途遇到几个美女,你看一水狼一样的目光。
为了防止这些春心萌动的一塌糊涂的家伙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这个时候正能量的歌声自然是不能少的,那些小资产阶级情调的郎啊妹的就有多远滚多远了。
那个班一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班就来上一曲《咱当兵的人》,另一个班就整出一首《我是一个兵》。
“班长,咱班唱啥?”一个叫毛球球的小兵凑到江枫跟前问。
“咱们先来一首《打靶归来》跟着我唱,日罗红霞满天飞…预备唱!”
刚唱了一句,吴德红过来就是一脚:“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小子这就要把营归。”
《打靶归来》不符合当前的革命气氛,只好又改了一首《小白杨》
军队唱歌没什么技巧,甚至没人去关注你缺不缺五音少不少六律,只要声音大就行。
基本上就是秦腔唱歌基本靠吼的翻版,只要军队经过的地方,估计方圆三十里连个鸟儿都不会有。纵使有估计也是被吓傻了。
嗓子老吼也不是问题,谁老是一个劲儿可嗓子吼也受不了。
于是部队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就静谧下来。
这时那个班要是有段子手啥的就吃香了,笑话能持续一路。
“话说这条,一个爸爸领着儿子去澡堂子洗澡。”这是江枫当初在网上看的一个笑话,当时看完他笑了好久,现在就把它拿出来了。
“儿子呢五六岁的模样,你想到澡堂子里洗澡自然是要脱衣服的。爷俩个都脱得光光的就进了澡堂子了。澡堂子的地面是那种压光的玻璃砖。这玩意儿整洁好看,但是缺点呢就是有点滑。大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小孩就有点控制不了平衡了,于是儿子脚下一滑啪嚓就想摔倒。这玻璃砖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要是摔倒了,不磕着地面还行,要是脑袋啥的磕到地面上弄不好就磕个脑震荡出来。”
全班的战士都在聚精会神地听。
“别说这小孩还是有两下子的,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住了他老子的那玩意儿。就没摔倒。他爸爸立刻洋洋得意起来,对他儿子进行谆谆教诲:‘特么小兔崽子,今天辛亏你是跟老子来的,要是你妈带你来,非特么摔死你不可。”
全部一阵静默,几秒钟后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