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骗我了,我感觉出来,你就是不欢迎我来。”说着做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看着他。
“没有不欢迎你,下次欢迎你带你男朋友一起来做客。”
杨静心里一沉,“我不想交男朋友。”因为那些男人都不如你。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上次老师还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
杨静听了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那些人都不如你,我看不上。”
“那倒是,能比的上我的,也没几个。”霍天玩笑了一句表情一变,停下十分严肃的看着杨静道:“我是你哥,你不能拿我跟你未来要找的对象比。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老师再给你安排对象,别使性子,去看看,见见,不见你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人啊,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别使性子,你看我跟你嫂子,一开始不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么。你再看现在,我走到哪都恨不能把她带着。”
当然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霍天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
毕竟也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她的爷爷是他的授业恩师之一,她的哥哥是他的好哥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撕破脸。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们又在一个单位,见的机会太多。
听着霍天明晃晃拒绝的话,杨静这次是真的伤心难过了。
她抬着一张布满泪意的脸,看着霍天:“我哪里不如她?”
霍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不信她听不懂。他也尽量的给她留面子了,她还是要挑破。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她,她有那点好?”
“胡说什么。”霍天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我没胡说。”杨静擦了擦眼泪:“明明是我们最早认识的,先是马潇潇,再是杨真真,最后是宋语,为什么你从来不考虑考虑我,师兄,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我一直在等你……”
霍天听到她忽然提起那个他都快忘记了的名字,神情明显的恍惚了下。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被他想起来了?
看出霍天的恍惚,杨静心里是又喜又难过。
喜的是,师兄心里可能还有那个马萧萧,他也并没有像她认为的那么喜欢宋语。
难过的是,牵动他情绪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霍天回神道:“你喝多了。”
“我没有。”杨静声音有点大,在寂静的雪地里传的有点远。
这时候,远处传来踩积雪的声音,应该是司机来了。
霍天朝车子那边走过去。
杨静赶紧更上,“师兄,我说我一直在……”
“小赵……”霍天用声音遮盖了身后杨静的声音。有些话他不想听第二遍。
以前他跟宋语之间矛盾不少,所以也不用顾忌这些。
如今他们俩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再起波澜。
“天哥。”小赵以前是给霍镇开车的司机,后来霍天退休后,他就在值班室当领导们司机。
“麻烦你了。”霍天将钥匙递给她:“我今晚喝了点酒,麻烦你送她回去。”
“好的。”小赵接过钥匙,上了驾驶室。
天气这么冷,发动机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着火。
霍天打开副驾驶的门,对杨静道:“赶紧上车回去吧。”
杨静眼巴巴的看着他。
霍天的神情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好了,点着火了。”小赵喊了一声。
“早点回去。”霍天又说了一声。
杨静不动,俩人隔着一米的距离站在雪地里僵持着。
霍天的脸冷了下去。见状转身欲走。
“师兄……”杨静喊了一声,“我走了。”
霍天没动。
她黯然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迈步上车。
应道关门声,霍天这才转身。
“小赵,开车注意安全,车子你直接开回去,明早我自己过去拿。”
“好咧。”小赵松开离合器,一脚油门,车子慢慢往前滑动。
霍天往旁边让了让,在车子经过的时候,他说:“以后要是你一个人的话,就别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话很绝情,甚至很混蛋,但他不想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以前他也曾经察觉到过,但她每次喊宋语嫂子的时候喊的都特别的亲热,以至于每次他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如今,既然知道了,那就彻底的切断她的不切实际。
杨静闻言愣了好几秒,等她反应过来扭头看霍天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他那决绝的背影。
那一瞬间,杨静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她明明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为什么还……
杨静懊悔的想打自己几个巴掌。
但终究是克制住了,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霍天回来,将院门关上后一进屋又赶紧将大门关上了。
站在玄关那换鞋子。
只有宋语坐在那,霍镇跟霍宁没看见,估计是上楼了。
宋语看到霍天回来,赶紧起身过去:“我想……”
“想都别想。”霍天将鞋子换好摆放好,拽着她的手走到客厅,将人摁在沙发上。
宋语抗议:“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完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霍医生喝了几口热水回回暖:“你来的时候,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宋语想了想刘凤英临走时候那话里的意思,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明显,但是……
“我打个电话跟叔叔说一声吧。就说雪太大了,你今晚住这里。”说完霍天站起来就要过去打电话。
“你够了……”宋语白了他一眼,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天嘴角一翘,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下。
俩人看着电视,在播放《渴望》。
这是当年一部一到播放时间就万人空巷的神级电视剧。
宋语看着看着,也看进去了。倒也不提要回去的事情了。
宋语是看进去了,但霍天可没。
虽然眼睛看着电视,但手十分的不老实,现实顺着沙发的后背,慢慢的,慢慢的挪过去。
见宋语没什么反应后,那手不听话的又动了动,每次都想搁在宋语的肩头,但每次快挨着到她的肩膀的时候,又硬生生的停住了,如此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