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个时候,宋言穆出来解决了问题,“木叔叔,如果是找小雪有事情,书房来吧。”
宋义德也点点头。侄儿的麻烦,侄儿自己解决,他待会儿送走了老古,还得赶紧把盆景挑了洛翼送过去呢。
见宋义德也点头,木前程深感自己的问题多半出在女儿身上,于是干脆放弃原定计划,跟着宋言穆和木雪去了书房。
书房门一关,宋言穆坐到主位上,拉木雪过来抱着,淡定开口,“木叔叔,我想你需要再次确认一件事情。”
虽然对方可能刚刚才成年,但是言谈举止间带出来的贵气让木前程摆不出长辈的谱,只能应承着,“请讲请讲。”
木雪大概猜到宋言穆要说什么了,噗嗤笑了出来。
宋言穆拍了拍木雪的腰,示意她稳住,才继续装逼地开口,“你已经跟小雪断绝父女关系了,经过公证的。小雪现在是宋家的人,她姓宋,不姓木。”
仿若晴天霹雳,律师事务所那场市木前程隐约还记得,那个一看就够臭屁的律师确实说过,木雪改姓了,姓宋。
天哪!原来在那个时候,木雪就已经攀上宋家了??
为什么自己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大半年不回家的木前程,此刻深深地记恨上了何晓丽。肯定是何晓丽这个当妈的知道了这一切,才那么爽快地离婚的。女儿草鸡变成金凤凰了,她就一脚把木家踹开,说不定还指使木雪在宋家说木家坏话,不然自己怎么会生意一落千丈的!
木前程显然忘记了当时是自己逼着要离婚的,原本何妈妈还有点犹豫不甘呢。
在内心咬牙切齿了半天,木前程才尴尬地开口,“小雪啊,爸爸当初是被蒙骗了,是一时糊涂啊。其实爸爸一直都很后悔的,都不敢来见你。”
“言穆哥,人家想去逛街啦~~”木雪忍着自己牙酸,奋力膈应木前程,“人家不想跟这个丑大叔说话啦,走嘛走嘛~”
宋言穆的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下,一手掐在木雪腰窝,“好好好,走,逛街去。木叔叔,我们先走了,您和五叔慢慢聊去吧。”
少年少女抖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牵着手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跟宋义德打了个招呼,两人带着何厉枫和邱凡刚刚出门,木雪就抱着柱子笑了半天。
“我感觉他的表情就像是吞了大便一样噗哈哈哈哈…”木雪眼泪都笑出来了,木前程刚刚的表情太精彩了,堪比一出哑剧,一句话没说无比憋屈的模样让木雪太开心了。
“啊,我的兰花盆景…”
摇摇头,宋言穆把木雪扔进了车,“何哥已经拿出来了。好了,回家吃饭去,何阿姨等着我们呢,晚上不是还要去魏哥他们那个什么荒郊野外的吗,走了走了别抱着柱子了…”
宋义德没有留下来跟木前程打太极,他的心早就飞了。草草地应付了几句,告诉木前程要提高工程质量,整合公司资源,政府会支持本地企业的,宋义德就跟自己的专属司机一起走掉了。
木前程憋了一肚子气回家,黄瑶刚把孩子哄睡着,见木前程回来了,头也没回地叹气,“前程啊,刚刚你三妹又来拿钱,说是要扩大县里衣服品牌的规模,你不在家我不敢做主,先没给,等你定了我再给。”
“这种事情不用问我,家里人要钱你给就是了。”木前程心里烦的很,自己得了个还没有长大的儿子,却丢了个已经变成凤凰的女儿,比起来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怪这个死女人,逼着自己离婚。不然,要是还拖着的话,起码可以借用女儿这层关系,不知道要赚多少钱啊。
想到这里,木前程对黄瑶就看不顺眼了,“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蓬头垢面的,当初我是瞎了眼才把你娶回来,晦气!”
如果是何晓丽,被这样的无名火烧到,一般都是不吱声。可眼前这个,不是曾经深爱他的何晓丽,而是专业当二奶数十年的黄瑶,她儿子都生了,还会受你这种鸟气?
于是黄瑶不咸不淡地回嘴,“在家里我需要打扮成什么样?化个夜店大浓妆你就福气了?少把外面带回来的火气撒我头上,告诉你,我可不是嫁给你受苦的,你儿子还躺床上不能走路呢,我给你们木家传宗接代,你可别当没看见。”
一番话说下来,木前程想骂人骂不出来,想生气又没有力气,只得憋屈地自己喝茶去。凉茶灌了半天,木前程忍不住还是把今天见到木雪的事情说了说。
黄瑶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然木前程那么多情妇,也不会因为她生了儿子就娶回来。眼珠子地溜溜的转,木前程赚钱自己才有好日子过,儿子才有遗产可以继承。要是木前程穷了,那自己不是很亏,再去当别人情妇也是需要资本和手段的,自己孩子都生了,能不麻烦就别麻烦。
“我估计木雪是心里不甘呢。她不理你,你就去找找何晓丽嘛,那个女人心不硬,你就哭的惨点,说就算没有夫妻感情了,但是跟木雪是连着血脉的父女,她不能让木雪拐着弯害你,否则会天打雷劈的。”黄瑶思索着,这首先的让木雪解开心结才行呐。早知道这丫头又这等造化,当初怎么的也不能断绝父女关系啊。
木前程一听要低姿态,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他才不屑呢!
周五的时候,林予菲和张湖跟丁天翔还有颜秋一起清点物品。除了他们四个以外还有魏铭月的助理和司机两人,一共准备了野营用的帐篷及应急灯7个,买了饮料肉松面包水果等零食若干,还有其他的比如小毯子、蚊香、花露水、打火机等等零零碎碎的一堆。总而言之,他们四个忙了个呛。
周六早上,魏铭月带了两个小车过来,司机开一个,助理开一个。他所在的车里搭上了林予菲和颜秋,助理的车搭的是丁天翔和张湖。
林予菲是个很能察言观色的人,一路上时不时和魏铭月说几句,两人还真的能说道一块儿去,欢声笑语不断。颜秋和司机都是闷葫芦,光听不做声。
到了丁天翔选的野营地,别说,还真不错,从公路开过去不远的土路下去,沿着一片全是树林的山崖走没有几分钟,一块在半山腰的平地出现了。这是一块凹进山里的平地,岩石的地面,没有长什么砸车,周围都是高大的数目,左边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泉水叮咚混着各类鸟鸣,煞是好听。
魏铭月虽然旅游过很多生态保护区啊绿色景点,但是纯粹地到乡下山里搞野营,这还算是头一遭,顿时玩心四起,自个儿往小溪那边去看看溪水里有没有鱼去了。
丁天翔招呼张湖一起支帐篷,魏铭月的司机和助理都是二十八九的年轻人,两人相约勘探下周围地形,剩下林予菲和颜秋两人整理带来的食物。
林予菲一边整理,一边看向魏铭月离开的方向,时不时咬唇,很是担忧的模样。颜秋见状,开口道,“你担心魏哥?”
点点头,林予菲小声回答,“他这种大城市长大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习不习惯走山路……”
颜秋不做声了,心想,你要去看就去,难不成还指望我鼓励你去?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颜秋说话,林予菲暗恼这人不识相。可是她一向是做玉女做惯了,不愿意打破自己形象,没人开口不好意思过去,只好眼巴巴一眼一眼地继续望着。
张湖看林予菲担心的模样,自告奋勇出来说道,“予菲,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说完张湖就啪啦啪啦地跑了。
林予菲差点没把手里的面包捏成面球,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跟苍蝇一样巴不得从魏铭月身上吸走点什么,真是够了。
很显然,林予菲同学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苍蝇中的一只,还是胃口比较大的一只。这就是典型的对别人严格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找别人的缺点用显微镜,看自己的优点用放大镜,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最正义最能干最漂亮最聪明。
郁郁苍苍的山林里,魏铭月找了棵奇怪的横着长的树,躺上去试试,感觉不错,索性躺着给宋言穆打了个电话。
“穆弟,我们到了,地方还不错啊,来不?”
“哈哈,放心好了,我那助理去踩点了,等会儿你来的时候给个短信,他带你们去旁边,保证这边的人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蔫儿坏,哈哈。不过你带木雪来干嘛?野战?”
“哎呀开个玩笑嘛,好吧好吧,那是你正式媳妇儿我知道了,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知道知道,你哥哥我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