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搞死他?”
祝红焱一挑眉,又耷拉着眼皮,眼珠左一动右一动,动作和变得缓慢了不少。
她略微往后靠了靠,抱着大胸,左右腿换了一下,继续翘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雷家少爷嗤地冷笑了一声,“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不妨跟你明说吧,无遮大会,就是陈凡的死期。”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无遮大会就是陈凡的死期,还知道,现如今,已经有很多人在为自己准备后路了。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如今的神灯会已经不是过去的神灯会了,那个姓陈的靠偷袭占了一点便宜,可他顶得了一时,还顶得住一世么?伽林教已经完蛋了,提婆达多已经被干掉了!你觉得,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啊?”
雷家少爷讪讪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要看清楚,你的对手是谁!”
“这么说,雷恒果然是司马长青的棋子咯?”
“不,你错了。”
雷家少爷冷哼一声,“我们之间,也是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
“没错。”
雷家少爷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睛看着窗外的,“诸神之战,就在眼前,这一战,必定载入史册,老祖宗说得对,这天下,原本就是我们的天下,容不得那些愚蠢的人类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觉得你们一定会赢?”
祝红焱嘴角一勾,“司马长青都被陈凡砍得一身是血,你们拿什么取回属于你们的一切?”
“我说了,那是个意外。”
“或许是吧,但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放弃现有的一切不是?”
祝红焱说着,抿着小嘴儿靠在椅子上,“上次的事,还没起事,便已经暴露了,到现在,那个姓陈的是不是已经对我解除了警惕我还不知道,这人啊,不想早死,心里就得有点儿数儿,你说对不?再一再二,还能再三再四?要是让陈凡知道我在背后出卖了他,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祝红焱也抿了一口咖啡,说这话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她对陈凡的性格还是有点了解的,准知道这事儿小不了,这要是真就那么败露了,怕是自己哭着喊着叫爸爸都没用了,弄不好这小命儿就这么没了。
“当然,这一点,你我都懂,所以,不动手则已,要动手,就必须一击致命,不是么。”
男人说着,一脸暧昧地勾起了嘴角,这手也放在了祝红焱的手背上,“我这次来,并不急着与你要答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一次,有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祝红焱笑吟吟地把手抽了回来,上下打量,“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说出去?”
“无所谓,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有人知道,不过我也应该提醒你,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你和你火神一族的未来。还是那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话谁说的你心里明白。趁着现在还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你好好考虑考虑,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不是么?”
雷真归看看时间,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想明白了跟我个答复。”
“等等。”
祝红焱将他叫住了,耷拉着眼皮,“你帮我我帮你,倒是没错,不过,我想知道,事成之后我能得到什么。”
雷真归一挑眉,得意地笑了,他听出了话外之音。
“现在属于你的,都是你的,现在不属于你的,将来也是你的。”
“太泛泛了吧,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祝红焱歪嘴冷笑,仰着脸,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那,我就跟你说说。”雷真归重新坐了下来。
“说什么?”祝红焱挑眉。
“说说,我们的未来。”
晚上八点多,小蘑菇网咖,祝红焱的车子停在楼下,她还是架不住陈凡几个电话催促,来了。
不管心里头想什么,多年来的职业生涯还是让祝红焱有了波澜不惊的好习惯,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个饭,场面还是很热闹很温馨的。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了,大家才逐渐散去,祝红焱自己带来的红酒酒劲儿奇大,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等酒劲儿一上来,连小姐姐都顶不住了,早早地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小蛮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去楼下打游戏去了,酒桌上就剩下陈凡和祝红焱两个人。
“听说雷家大公子来找你了?你俩还一起喝了杯咖啡?”
陈凡一边扒着螃蟹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
“咋的,我见谁不见谁的,还得跟你打报告啊?”
祝红焱白了他一眼,托着腮帮,撇着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儿,“雷真归跟我求婚来了,讲了一大堆,都是两家联手的事儿,我现在寻思寻思,也觉得他说的那些虽然都是废话,但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这不么,思前想后,左右摇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是。”
“她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我陈某人预定了么?”
陈凡撇着嘴,倒是不咋生气,也没啥好生气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家公平竞争的事情嘛,有啥好生气的。
“我跟他说了啊,我说,我已经被你搞到手了,都挺长时间的事儿了。”
“那他咋说呢?”
“他说无所谓,这不算啥。”
“嗯,那他真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陈凡撇了撇嘴,也看不出是在挖苦谁,还是由衷地这么觉得,“不过,照我看,他没啥机会的。”
祝红焱挑起一边的眉毛,摆出一个跟陈凡一模一样的表情,“咋的呢?”
“他下手太晚了,你这匹小野马已经被我征服了,都现在了还扯啥用不着的。哼。”
“你可要点儿脸吧,都不爱说你。”
祝红焱一脸嫌弃的模样,“咋就征服了?打一炮就算征服了?咋恁把自己当回事儿呢!我告诉你啊,我可从来都没说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别在这儿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