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撇嘴,“有的时候很温柔,有的时候却凶得吓人。”
“你能这么说,就证明你是真的喜欢她。”
金晓珠踩着鼓点儿,扭着身子,又敲敲打打地自嗨起来。
“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
陈凡站起身,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放在金晓珠的鼓上。
那是一只天竺鼠,黄白相间,胖乎乎的,给拿出来的时候还迷迷瞪瞪在睡觉。
那懒洋洋的娇憨模样,直看得金晓珠少女心泛滥,捂着脸微张着嘴,忍不住想要摸两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东西呢?”
“那还用问?长得多像你。”
陈凡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转身走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吴琼他们正在客厅等着,陈凡进门,脱了外套,“这么晚过来,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我二叔和我舅舅已经表态了,说如果我能在董事会占上风就一定会支持我。”
“听起来还是挺顺利的,不是吗?”
“麻烦还是很大。”
吴琼一摊手,“就算他们两个站在我们这边,我们现在还是没有胜算,我们这边算我爹也不过四个人,他们那边却有五个!”
“争取一个过来不就成了吗?”陈凡说。
“争取?怎么争取?那几个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分不开!”吴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拉过来就拉过来,拉不过来,就直接剔掉不就成了吗?”
陈凡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模样,“我调查过了,甄龙甄虎不是很好对付,你后妈也肯定争取不到,倒是你那表姐甄小芙和超市经理布卡伊看起来有些机会。甄小芙是你后妈的弟弟领养的小侄女,不是亲生的,从血缘关系上说,有倒戈的理由!至于那个布卡伊,就更好说了,他虽然是后妈派的主力,明显是你后妈那边的人,但我看档案里说,他继承的是他老爹的位置,他老爹又是你老爹的亲密手下,由此看来这个人或许对你们吴家的忠心更大些!”
“那咱先从谁那儿下手呢?”吴琼撇嘴,看表情并不怎么有信心。
“要下手的话,当然先从有把握的来了。”陈凡说着,轻叹一声,“我听说布卡伊是个孝子,他爹中风瘫痪了以后,每天都要去医院照料,我看咱们还是先见见老爷子,我看看他的中风有多严重。”
“那我现在去联系?”吴琼大体明白了陈凡的意思,赶忙说。
“不用,你去调查一下甄小芙的事情,这头儿我自己办就行了。老爷子在哪个医院我已经摸清楚了,正好我跟那医院的老院长有一面之缘,我想,见见他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好,那就麻烦老大了!”
吴琼挠挠头,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拉倒吧,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快去吧,忙你自己的。”
吴琼答应一声,带人走了。
“主人。”
小蛮递给一杯红茶给陈凡。
“味道不错。”陈凡尝了一口,笑着说。
“新买的,我也觉得比以前那家的要好些。”小蛮傻笑。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去楼上,把我上次带回来的那只石龙子给我拿来,我要带着去送人。”
“那只蜥蜴呀!”
“对!”
小蛮颠颠儿去取了。
两小时以后,在本地很有名的一家医院,老中医魏尝草看着陈凡带来的小盒子里一个干巴巴的像是蛇皮一样的东西看了半天,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这是……”
“五爪金龙。”陈凡淡淡地说。
“家传的医书上讲过,说石龙子,其类有四,一大形纯黄色为蛇医母,亦名蛇舅母,不入药。次似蛇医,小形长尾,见人不动,名龙子。又有小形而五色,尾青碧可爱,名断蜴,并不螫人。另外,还有一种喜缘篱壁,名蝘蜒,形小而黑,有言螫人必死。凡此数之外,亦有一物,生五爪,有黄鳞,似蛇有足,似龙无角,头扁尾长,形细,长二尺许。细观其身,五色全者为雄,其名曰,五爪金龙。世间罕见之宝药也。”
陈凡指着那个被破开晒干了,正张着爪子露出一整块厚皮的家伙对老中医魏尝草说,“这个东西是在一座老庙里看见的,它当时趴在房梁上,我趁庙里的和尚不注意,把它抓了过来。您看,这东西主体金色,身上有斑纹,爪子上有五个脚趾头,实在不是一般东西!我本寻思找机会把它卖出去,这不,今天有事相求全当见面礼了。”
“小兄弟客气了。”
魏尝草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他不大放心,问陈凡:“这东西,收也收得!就是不知道老弟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我有一个朋友,叫布卡伊,他老爹叫布逢,得了风瘫,听说这人现在就在您的医院里,我想看看。”
老爷子初是一愣,继而大笑,“哈哈,你这小鬼,说谎话都说不圆了,那布卡伊要是你的朋友,你来见他爹又为啥要经过我的同意?你看你是想隔岸上搞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威逼利诱人家!”
“您说笑了,朗朗乾坤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呢!”
陈凡一阵苦笑,“这么跟您说吧,我跟布卡伊并不熟,现如今有事要找他帮忙又不知如何开口,我知道那个人不缺钱不也是特别好色,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不偶然间听说他有个老爹瘫痪在床,就想过来看看!您想,我要是能把他老爹的病症治好了,别的事情,不就好商量了吗?”
“恩,这话说得也算实在。”老爷子点了点头,看陈凡,“他家老爷子我有些印象,你说的不错,他得的确实是风瘫。”
“很严重吗?”陈凡赶忙欠身。
“很严重,非常严重,我之前也听说了,刻意地去看了一下。我观其状貌,发觉他有半身不遂,口舌歪斜之相,应当是风邪所致。但他病情严重怪异,之前也用了一些药方,都没什么起色,据我推测……此事难办。”
陈凡点头,“连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都觉得棘手的病症定然是十分骇人的!只是,晚辈家里倒是有一些治风瘫的药方,古里古怪,我爷爷还活着的时候用那些方子治过一些病人,不知道前辈能不能行个方便,带我去看看?”
老中医魏尝草犹豫了一下,他早对陈凡的方子很有兴趣,也想开开眼,长长见识,如今受了礼,也不好多做推辞。
想到这里便摸着山羊胡,做了个顺水人情,“那好!老头子我就带你去上一趟!早前便听说你这小鬼深谙医药之法,要是能救了老爷子,也是一桩好事!”
半小时以后,医院二楼的病房里,半夜三更没有人,老院长领着陈凡进去,陈凡进去时,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带他们过来的小护士站在一边,“喏,就是他了!五点多的时候他儿子过来收拾一下,走了!这老爷子都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了,一直下不了地,吃东西都困难!你们看着办吧!”
陈凡摆摆手,“你去忙吧,麻烦你了。”
小护士多看了陈凡一眼,跟老院长点点头走了。
“确实是风瘫,嘴歪眼斜,还流口水,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染上这个毛病的!”陈凡仔细检查了一阵之后,看相一边背着手站着的魏老头儿,“一会儿我给他开个方子,您给看看,要是觉得这药可用,就帮个忙,先试试!这事儿权当是个秘密,先不要告诉家属。”
“你把方子写出来,我先看看,用与不用我得看了再说,毕竟人在我这儿,出了事我是要担责任的!”
“明白。”
陈凡拿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魏尝草,老爷子接在手里一看,这明显是个偏方,里头的用药尽是些土鳖、地狗一类不是特别常用的中药。
他初时有些怀疑,后来摸摸胡子仔细一琢磨这几味药的药效药理,又不由得暗自心惊,在心底里暗自佩服写方子人的奇思妙想。
这叫什么?
剑走偏锋啊!
“您看怎么样?”
“行!行!这方子不错,可以一试!”
“但单纯用这个方子还不够,要使此方灵验,还需要一本二尺长的青背蜈蚣做药引。”
陈凡把手里的圆珠笔交给他,站起身来,“我回头儿打个电话,跟一个朋友问问,他那里要是有,回头我给您送来!”
陈凡出门,给张小平打了电话,张小平正睡觉呢,接电话直打哈欠,“诶呀我的天,这半夜三更的给我打鸡毛电话啊?什么事儿这么急,不睡觉了啊!”
“别扯淡,要是没有正经事,你当我没事儿闲得非要打电话给你呀!”陈凡跟张小平关系匪浅,也不跟他客气,“诶,我问你,二尺长的蜈蚣有没有?我要青背的大蜈蚣!”
“要那玩意儿干啥啊?”
“做药引,救人!”
“我靠,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你都会救人了!”张小平又打了个哈欠,“你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