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李承乾在干什么,都猜测这位皇子贼心不死,眼看着皇位无望又要造反?长安的人坐不住了,最先有举动的就是夏江王李道宗,他马上集结将士随时待命,并且进入皇宫找李承乾说个清楚。
所有的计划都在按照李义府所想去走,李治每一炷香的时候和就会收到一次汇报,此时此刻他已经躺在穿上笑着站不起身来,单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锤着枕头。
“哈哈哈,先生果然是先生,您差点把我都给骗了,李承乾这个家伙估计现在还没回过神儿来他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咱们的计划去做的,哈哈哈哈,他就是个傻子。”
李义府坐在另一侧的软塌正在练字,听到李治的笑声时转头柔声道。
“不可骄傲!李承乾能落入圈套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多年来身边多多少少都有魏无良等人的帮忙,他懒得用脑子去思考了,呵呵!我也没想到会如此简单,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察觉到?”
李治强忍笑意,认真道。
“谁能感觉的出来,从开始对崔羼崔洛的污蔑,然后再污蔑白玉宫就是在引诱李承乾紧张,让他去白玉宫,哈哈哈!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他遇到称心也是安排,因为裴虞不在白玉宫,遇到称心的几率有五成之多。”
“不!是七成,张婉白是不会轻易见李承乾的。”
李义府笑呵呵打断了李治的话,李治联盟用力点头。
“对对对!先生您说的对,之后在弹劾苏檀,张亮是为了让李承乾更加相信咱们是想清除他的羽翼对不对?也不用脑子想想,父皇不在长安,弹劾有个屁用啊?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哈哈哈!现在咱们把人带走了,他回神儿已经晚了。”
李义府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承乾的确是走入了圈套,他不应该把重心放在称心和被弹劾的官员身上,也不应该对长孙冲抹不开脸,李承乾的缺点是魏玖造成的,他让李承乾对身边的人太和善,太善良了,如此也给了李义府去运作的时间和机会。
就算李承乾知道人在晋王府又能如何?他永远不会有证据,永远也不会有证人。
总会有些人以为别人会相信他们的保证,可惜!李义府从来不信。
转头看向趴在床上的李治,李义府轻声道。
“笑够了?笑够了就去准备另一件事情,盲目的自信和容易满足都不是你所应该有的,公输达透你交给了索元礼了?”
李治下床坐在了李义府的身前,双手托着下巴用力点头。
“嗯呐,索元礼像我保证了,如果他在公输达透的嘴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就把他所法明的刑罚在他自己的身上用一遍,说实话我光是听就好几天没睡好,太不是人了。”
李义府淡淡笑道。
“索元礼先利用着,然后在让他安心赴死即可,这种人会对你造成太多的负面影响,最好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下让所有人知道你痛恨酷刑之人,所将其杀死。”
“先生!这么做会不会让手下寒了心?”
李治有些迟疑,李义府则是放下笔冷笑道。
“你以为谁对你都是忠心耿耿?稚奴啊,年纪大了就别开玩笑了,这样没人会当做玩笑,反而会把你当做傻子,先说张柬之为何死忠,因为魏家的徐慧不会放过他,能保护他,给他未来的只有你,其他人目的更是想在你成为太子之后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死忠啊?没有的,少了一个竞争者他们会更开心,你若是下不去手,可以交给与其不对付的人。”
李治直勾勾的看着李义府,认真道。
“难道先生对我也并非是忠心?而是有目的的?”
李义府伸出手在李治的额头用力敲了一下,笑道。
“你为何称我为先生?”
李治捂着额头憨笑道。
“因为尊敬。”
李义府呵呵在道。
“你对我是尊敬,而我对你则是一种希望,希望看到你走到你所想走的那一步,站在你所想站在的高峰俯览众生,或许那日我便是山脚下的一个农夫,呵!也可能是一把黄土。”
李治不笑了,凝视着从他懵懂知晓太子位置有多么重要到现在有的一争之势,身边一直陪伴着他的一直都是这位先生,有人来过,有人走过,有人阿谀奉承,有人言辞呵斥,没有变的只有先生。
说话永远是不急不躁,错了没有呵斥,只是想着如何补救,对了不会夸奖,会笑着说一句别太骄傲,会摔跤的,没有想过离开,也没有提出过索要任何,先生一直都是先生,从第一次见面的淡笑到如今的这幅轻笑。
先生老了。
李治伸出手握住李义府的手臂,他不知为何眼泪会控制不住的从眼睛话落,止不住的往下流。
先生的脸更加惨白了。
李治哀求道。
“先生!您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着,等着我坐上皇位的那一天,我会让满天下的想要萌学的孩童全部上学,让天下所有人读书认字,这是您的愿望,您好好活着!稚奴求您了。”
李义府看着哭成泪人的李治,温柔笑道。
“放心,我会看到你登基的那一天,哎!若是没能等到那一天,我李义府死也不会瞑目的,去做事吧!别让人发现你哭了,你要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去吧。”
李治不断叮嘱,不断的询问,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晋王府的地窖中,公输达透躺在床上,手中美酒牛肉,身边还有两位俊俏美婢,他的对面是留着两撇八字胡,身材纤瘦的男人,他献媚的看着公输达透。
“公输家大才让鄙人羡慕的紧,公输先生的才华更是让人羡慕,先生何必去跟在那魏无良的身后,不如来晋王府做一位万人之上的供奉,美酒美婢,钱财权势应有尽有。”
公输达透端着酒杯斜视索元礼。
“就这?把你娘带过来让我玩玩,然后在让其他人爽爽,我可以考虑。”
索元礼笑的更加和善了。
“如此看来公输先生是不能商量了?那也好,鄙人也不愿在浪费时间了,听闻先生在大理寺许久没有沐浴了,今日鄙人就给好好给供述先生刷刷背。”
话音落,索元礼在身后拿出一把工具,一把锋利用钉子代替羽毛的刷子,眼神灼热的看着公输达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