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数日,天干气躁,官府以出声今年免去农田赋税与租子,百姓感激官府,虽然干旱但也能坚持过了这一年。
李二在宫中召开小朝会。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褚遂良,魏征,岑文本等文官宰相。
李靖,李世勣,李孝恭,李道宗等将军武将。
十人分作两排位于两仪殿中,这些都是跟随李冲出生入死的开国元勋,在他们面前也懒得去装皇帝架子,跨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之上,口中还叼着一根牙签,痞气十足,
李二十六岁在战场出生入死,从未受到过什么皇帝礼仪,他的内心也排斥这玩意。
李承乾双目无神的站在李二身旁,他实在是不想来参加这个小朝会,距离魏玖重伤已经过了一旬的时日,他一直没有机会出宫去看看他如何了。
而今日更要。。
“朕今日诏诸位来此是有一事要与你们商议一番,如今长安以数月滴雨未落,城外以成旱灾之势,朕以免去百姓赋税。”
李二将口中的牙签吐向李承乾,继而沉声开口言论此事。
殿中人听陛下因旱灾免去了赋税,心中不说欣慰,但也算一块石头落了地,长孙无忌要起身开口,李二挥挥手。
“今日不用管那些繁杂的规矩,朕没那个心思。”
长孙无忌点点头,轻声道。
“陛下心怀天下百姓,不忍他们吃苦免去了赋税,可不知陛下为何还会愁眉不展,可还有心烦之事?”
听此李二叹了口气,身手揉着太阳穴无力道。
“单单旱灾如何能难倒朕?虽然旱灾降临于长安,但百姓可在他处取水灌溉田地,虽然劳苦但也能称过这一年,朕愁的不是旱灾,而是有人告诉朕,旱灾之后百姓还有一灾,今年百姓将颗粒无收,不知诸位近日可曾出城?今年的田地的蝗虫似乎比往年多了太多,哎!”
此话一出,魏征猛然起身。
“陛下当真?”
李二没有开口,淡淡的点了点头,魏征无力的堆座在座椅之上,殿中十人全部紧皱眉头,如果陛下单说有人说会有蝗灾,这还存在着怀疑的余地,可陛下已经知晓了城外的蝗虫曾多,这哪里还需要去猜疑验证。
世有三灾,旱灾,涝灾,蝗灾,先后是灾害的严重性,先秦,两晋时期都曾出现过蝗灾。
乌云密布,过处寸草不生。
这不是比喻,而是事实,殿中的几人虽然不曾经历过蝗灾,但也都曾体验过挨饿的日子,长孙无忌眉头紧皱,脸色难看沉声道。
“陛下,可知这蝗灾规模如何?”
“太子储宫备粮万石,但那人却说与受灾百姓有天地之差,稀粥也仅仅能持续两询时日,若大开粮仓,可解燃眉之急没,但朕有意明年远征突厥,报当年之耻,储宫粮食以被朕送去边疆三千石,哎。”
殿中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李孝恭轻声询问那人可是魏玖?李二点头承认,这没有必要去隐瞒。
李孝恭再次叹气,他终于知晓李崇义隐瞒他的到底是何事。
此时众人的心犹如已经被蝗虫撕咬了一般,眉头紧皱但却想不到任何法子,可又怎能看长安百姓受此灾害。
李二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对李承乾一个劲的使眼色,可太子殿下却对此视而不见,此时他心中也在纠结,明明魏玖为了此事挨了二十二记板子,如今却要将这个注意落在他的肩上,由他道出。
这与掠夺有何区别?他不想如此。
此时李二见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出了差错不由有些怒意,这件事情早以商议好,小朝会由李承乾道出贾商之事,可此时这个逆子竟然沉默不语。
李二轻咳一声,李承乾颤抖了一番,却不开口。
李二再咳一声,李承乾往远处挪动了一番,。
李二大怒,起身一脚揣在这逆子的腿上,李承乾一脚踩空,从台阶滚下,第一次有勇气与李二对视,而此时殿中官员正在沉思如何应对,均以为是太子殿下战麻了的腿,未曾去理会。
暴怒的李二立着眼睛怒视李承乾,不断摆着口型,说呀!开口啊!你哑巴了?
可李承前就是不开口,李二被气的左右找趁手的家伙事准备今日先清理了这个逆子,寻找无果之后再次瞪向李承乾,无声开口。
那孽障还欠朕八大板,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他抓来。
李承乾闭眼叹了口气,咬牙开口。
“父!皇!儿!臣!有!一!法!子!”
此话一出,殿中人全部看向跪在殿中的太子殿下,可不知为何要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他们不知,但李二知晓,如果不是今日要用到李承乾,他绝对会亲手干掉这个逆子,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是亲生的,不能打死。亲生的,不能打死,他娘的,老子现在就想砍死你。
吐出一口浊气,厉声道。
“如何?喉咙里插了根儿马槊?说话都不会说了?有屁快放。”
李承乾再次咬牙,跪地叩首。
“父皇,魏玖有法子!”
李二暴走了,起身越过桌子就要去干掉李承乾,长孙无忌与李孝恭同时起身上前阻拦李二,殿中也有这两人敢如此,李二话也不说,就要干掉这个逆子。
此时李承前也知晓怕了,跪在地上后退了一丈后,颤声道。
“父皇息怒,儿臣话还未说完,此计是魏玖与儿臣共同想出,儿臣提议,魏玖细化,还请父皇息怒听儿臣娓娓道来。”
“李承前,今日你不出法子,你这太子也不用再做了,啊!!!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有屁快放!”
李二甩来长孙无忌与李孝恭,直径走到李承前的面前,如此动手方便一些,而殿中的十人表情则有些怪异的看着李二,越是如此,李二越是生气,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逆子。
李承前稳了稳呼吸,沉声道。
“父皇,如今大唐富裕的不是官员,不是百姓更不是皇家,而是那身份不如百姓的贾商,他们虽然身份低微,但却赚走了大唐半数的钱财,近年来世面通用的均是新铜钱,老铜钱早以消失不见,不出意外是被他们藏在了家中,才不露白!他们身份低微生怕被人按了莫须有的罪行,抢走了家中的钱财,在失去了性命。”
“所以你让朕做一个强盗,一个暴君去抢夺他们的钱财?”
“父皇息怒,儿臣还没说完,贾商担心的无非是安危,若是父皇能给他们一个保障,让他们失去了忌惮之事,铜钱自然会重新流出世面,但这个保证不能白给,魏玖说以卖的形式!价高者得,儿臣对此不赞同,如今国家有难,儿臣想单凭皇家无法解决长安受灾百姓,可若是贾商出手,一个贾商不行,十个,百个却可以,魏玖提议,由父皇亲笔书写锦旗!但万不可多!出钱赈灾最多者可得陛下亲笔锦旗一面,有了锦旗便等于给了他们一面免死金牌,被父皇赏赐的贾商,何人还敢以莫须有的罪名去抢夺他们的钱财,另外以各种方式来答谢!对!就是答谢在国家有难时,为国出力之人!”
李二冷哼一声。
“朕知晓了,你出宫去看看那个孽障死了没有。”
李承乾清楚的在父皇的眼中看到了一句。
你等朕有时间的,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