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胡家的人,你怎么敢?”
他们咆哮着,更有两人想要冲过来。
白老板只是一脸暖意的看着他们,前冲的两人刚跑出两步,便扑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咳着黑色的鲜血。
剩余的两人惊慌的摸出两张符纸,迅点燃,就着火焰,一口吞下,念起了咒语。
“蛊毒!”
下一刻,两人神色一变,声音也跟着变了。
“苗女不过山,这是我们早年定下的协议,难道你们敢反悔?”
对面一人声音变得尖细,还有一种刻在骨子里面的强硬。
“那是你们定下的协议,和我有关吗?”
白老板轻笑着,将头靠在我的肩头,霸道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认一个道理,谁敢对付我男人,我便杀他!”
“你想与我们胡家为敌吗?”
那人尖着嗓子威胁道,脸依旧在不断的腐烂。
“与你们为敌又能怎样?”
白老板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两人,每迈出一步,两人的腐烂便加快一分,当走到两人跟前时,两人已经没有了人形。
“你呢,又是作何打算?”
处理好两人,白老板回头,将目光投向了马博言。
“井水不犯河水!”
马博言沉默半响,小心的绕过我们,向着村外走去。
“人呢,只有受到了挫折才会长点记性,告诉它们,我不介意再动一次蛊灾!”
白老板望着马博言的背影,声音冷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马博言只是顿了一下,扶着他的两人却是哆嗦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也顺便加快。
“我也走了,你们保重!”
老张迟疑了一下,还是做了决定。
“保重!”
我叹了一口气,说出这两个字后,我们之间再见便是陌路。
老张毕竟只是一个出马弟子,以他的身份,根本无法做出选择,这样做,是最好的决定。
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低头看了看那几具尸体,问道:“羽墨,你什么时候下的蛊毒?”
“记不记得我让你点的那根香?”白老板重新回到我身边,搀着我的胳膊问道。
我点点头,同时恍然,怪不得那几个人腐烂的度如此快,只是因为他们早已经吸入了那根香的烟气,白老板只需放出药引,他们吸入的烟气便会作。
“什么是苗女不过山和蛊灾?”
我继续问道,他们刚刚那几句话暴露出来的信息很多。
“苗女不过山,山是指山海关,也就是说,率属于几大部族,三大家下属的蛊师不许在山海关内下蛊!”白老板解释道。
顿了顿后,她又道:“至于蛊灾,就如同和鼠疫一样的瘟疫!”
“怪不得张芬躲到了东北,原来是这样!”
我喃喃着,瞬间明白了张芬当初为何来到东北,只是因为那样一个协议。
“东北是仙家的自留地,在这里,他们的势力最大也最强,很多势力想要进入东北,必须得到仙家的许可!”白老板耐心的说道。
“哦!”
我点点头,其实通过这一次,仙家的势力我已经很清楚,到底有多强。
“我们不走吗?”
沉默了片刻后,白老板问道。
“不急,还有一件事我要弄清楚,不然以后睡觉都不安稳!”我沉声说道。
郑家集的事情基本了结,可有一件事我还不清楚,那便是那条大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周大麻子是知情人,我一定要当面和他谈谈,问一下这里面的玄机。
“乐乐,你想要我当你的靠山吗?”
回租房的路上,白老板突然问道。
打从第一次见到白老板,她便一直处于强势地位,无论是强迫我当她的老公,还是跟着我回到东北,都是她做的主,没有问过我一次。
我很清楚,她这么问的意思,以前或许是开玩笑,或许是想要通过我对付那三大家的人,但是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一旦我答应,就代表着,我承认她的地位,承认了我是她丈夫。
“想!”
我侧过头,扶正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一起生生死死这么多回,我早已经把她当做亲人。
“好,如果让我现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让你的那根东西烂掉!”
白老板灿然一笑,趴在我的肩头说道。
我脑袋一麻,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比杀了我还吓人。
“放心,我只是你的二房,不会耽误你找三房、四房!”白老板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什么算是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磕巴着问道。
“当我不高兴时,便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白老板的回答很巧妙,可也让我的头皮继续麻,这日子没法过了。
关键是,我判断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刚刚她笑着毒杀四人的情况可还历历在目。
“别担心,姐姐不会轻易弄死你的!”
白老板摇了摇我的胳膊,可说出的话根本不像是撒娇。
“呵呵!”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
“乐乐,你知道姐姐的前两任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白老板的语气一变,幽幽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对于白老板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唯一清楚的便是,那三大家都很怕她,不只是三大家,其他几大势力似乎都怕她。
对于蛊师,我多少了解一点,强大与否和三点有关,一是本命蛊,二是蛊毒,三是年龄。
其中最重要的是本命蛊,单单从白老板不怕我的三生蛊便能清楚,她的本命蛊不简单。
至于蛊毒,在旅店那次,从她无声无息间便毒杀了成千上万只虫子的手段来看,她用毒的本事也很强。
至于年龄,她也就三十多,并不比我大多少,之所以把年龄列在其中,是因为活的越久,见识的也就越多,掌握的蛊毒也便越多。
“我知道你在想那三点,和你想的多少有点不同!”白老板摇摇头说道。
我没出声,等着她的答案,那三点只是正常的情况,可白老板并不属于正常情况。
“我是蛊女啊!”
白老板长叹一口气,短短的五个字,道尽了数十年的悲哀。
“以人为蛊,以毒为生,自从他们将我丢入祖地,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白家的白羽墨,有的只是一个为自己而活的白羽墨!”
“都说苗女多情且痴情,为了控制我,他们竟然玩起了美男计,先后送了两个丈夫给我,既然从一开始便存了目的,那又如何配做我白羽墨的丈夫,所以我亲自送他们下了地狱!”
说道这里,她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轻声问道:“你懂吗?”
“懂!”
沉默了半响,我缓缓的吐出一个字。
白老师是骄傲的,更是冷傲的,在她的眼睛只有黑和白,没有第三种颜色,一旦感情掺杂了东西,那么便不再纯粹,也就应该结束。
“为什么选择我?”
我问道,这是憋在我心中许久的问题,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哪里能够吸引到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
“也许是和他很像吧!”
白老板呢喃着,用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心里莫名的一痛,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傻弟弟,你只是你!”
下一刻,白老板又恢复了过来,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在她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一丝对于过往的留恋,刚刚的话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谁?”
我心里一动,感觉有人在偷窥,疑声问道。
“我,周大麻子!”
一个人从旁边的栅栏后绕出来,堆着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