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便是来到了五月上旬。
一骑快马奔驰入洛阳,看似风尘仆仆,却是难掩面目兴奋。
“陛下,又有车骑将军战报送达!”崇政殿中,张让亦是匆忙向灵帝禀报道。
灵帝有些疲惫的拂过额头,微微点头道:“是什么战报,快呈上来给朕看看。”
群臣初始皆是反对进攻鲜卑,后面随着陈燃一举歼灭一万鲜卑军队,那些个反对的大臣终于是闭嘴了。可哪怕是闭嘴了,灵帝依旧是背负莫大压力。
时隔将近一个月,陈燃终于是又派人将战报送了回来。灵帝心中还是相当激动的。
灵帝很是庆幸自己当初的举动,原本只是觉得陈燃颇有意思,不想竟然是为大汉挖掘了如此栋梁之才。
陈燃没有让他失望过,灵帝此刻也很好奇,陈燃到底是送了什么消息回来。是被鲜卑击败,又或者是与鲜卑僵持,又或者是……
“嗯……”灵帝翻开奏章,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看不要紧,一看连灵帝的双眼都是瞪大了,他口中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灵帝心中兀自觉得不信,当下微微皱眉,便是继续查看了一遍。他方才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是这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哪怕是他对陈燃怀有极大的期望,也是有些迟疑不解。灵帝微微摇头,但很快又释然了,他何必在此多疑呢?或许陈燃能够给他一个莫大惊喜也未必啊!
灵帝想到此处,原本压抑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他高兴叫道:“果真是国之栋梁啊!子凌真不负朕望!”
灵帝将奏章放在桌上,张让见灵帝如此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他心中思琢,陈燃这段时间实在是给了他他多震惊了,难不成这次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
于是乎,张让好奇打开看了看,瞬间一脸懵逼。
若不是灵帝在此,张让还没有失去理智,恐怕张让早已经大叫,尽特么扯淡。
这消息,实在是太假了,假到张让都毫不相信。厮杀不过两万人,尽然是斩杀鲜卑士兵近二十万,再怎么吹牛逼也不是这样吹吧!
鲜卑的强悍,那是众人共知的。陈燃大军固然不弱,曾经击败一万鲜卑大军,但这也仅仅只是闭上了众人的嘴。
这只是代表陈燃他们有资格和鲜卑撕逼罢了。击败鲜卑尚且困难,现在告诉我你不但击败鲜卑大军,而且还是横扫之势,所向披靡?
这若是传出去,恐怕也是没有几个人相信。太过匪夷所思了。
张让脸色变化,灵帝看在眼中,他有些好笑,却又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灵帝懒得计较,现在没有证据实锤,陈燃想帮陈燃讲道理也讲不来,毕竟一开始他都吓到了。
灵帝心中隐隐有窃喜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有些期待。自从上次啪啪啪把群臣打脸之后,灵帝便是爱上了这种感觉。
群臣都是反对,唯有他和寥寥数人支持,到最后,却是灵帝对了。让人莫名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此刻也是如此,放出去估摸着没几人相信,可到最后,若是真有此事,恐怕群臣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天下还有比此更加有趣的事情吗?
灵帝向张让摆了摆手道:“张让,你即刻传令下去,号令群臣入朝议事!”
张让不敢忤逆,便是领命出了崇政殿。
传令的人奔走在洛阳城中。很快,群臣便是得到了消息,6续向着皇宫去了。他们不知道灵帝召集他们所为何事,但他们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一骑快马驰入洛阳城,早为众人所瞩目。
所有达官贵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塞北,哪怕大汉各地6续有人造反,但众人的目光仍旧是聚焦在塞北。
进攻鲜卑,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其他事情,与之比较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陈燃领兵攻入鲜卑,斩杀鲜卑士兵一万人,固然是令大汉扬眉吐气的好事,可是在许多人眼中看来却显得有些异样。
有些事情,他们做不到,可是有他人却做到了,心中如何不愤懑?
众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相继进入皇宫之中。
上一次他们这样被召集入宫,是陈燃的战报,而且是大胜的战报。此刻快马一至,灵帝便是召集群臣,显而易见,恐怕又是陈燃的战报。
众人此刻思考的,是陈燃此刻又是立下什么功劳。陈燃一波接一波的攻势,早已经让他们有些麻木了。
陈燃确实厉害,明明不过弱冠之年,却是功勋卓著,他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陈燃手中却是轻而易举。
那陈燃究竟是又击败了鲜卑军队?还是有其他斩获?又或者是终于是运气不再,请求支援的呢?
许多念头从众人心中浮现。
崇政殿中。
群臣6续到达,又众人面面相觑,询问是否有人知道灵帝心意?
待到群臣到齐,灵帝便是现身在崇政殿中。群臣行礼,灵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锐利,宛若睥睨一切。
“微臣拜见陛下!”
“众卿免礼平身!”
灵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神秘而诡异的微笑:“诸位爱卿可知今日朕召集尔等所为何事?”
众人沉默,心中一阵无语,他们早知道就好了。不过灵帝的表现,却是将众人心中的猜测坐定了。
陈燃战报传来,如今北疆的战况,最起码都是和鲜卑僵持,乃至于小有胜绩,否则灵帝绝不可能如此表现。
灵帝的笑容看似诡异,但谁也知道,灵帝心里美着呢!
看见众人不答,灵帝也不在意,反正都是预料之中。他微微点头道:“也罢,诸位爱卿既然不知,朕也就不卖关子了。”
灵帝拿出陈燃派人送来的奏章,说道:“此乃车骑将军冠军侯陈燃派人加急送来的战报,朕心颇慰啊!真乃我大汉栋梁之臣啊!”
这一下,群臣却是看不懂了,心中越疑惑不解,陈燃究竟是在北疆干了些什么?
他们目光灼灼看向那奏章,仿佛是想凭空将那奏章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