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那些侦探们的,对奶奶的尸体进行解剖。
相信奶奶在天之灵,也愿意看到黎月的冤屈被洗刷。
从别墅出来,厉景川直接跟着白洛上了车。
从蓝湾别墅到警局的这一路上,厉景川的黑色玛莎后面,一直跟着十几辆记者的车子。
厉景川主动要求对自己的亲奶奶进行解剖的新闻,占据了榕城所有新新闻的头版头条。
车子到了警局之后,厉景川一下车,就被早就等在门口的厉归墨和厉明贺拦住了。
厉归墨带着他被打成猪头的儿子挡住厉景川的去路:
“身为受害人家属,母亲唯一的儿子,我拒绝解剖!”
厉归墨西装革履,义正言辞:
“厉景川,你别妄想在我母亲死后,还想侮辱她的尸体!”
厉景川眯眸,冷冷地看着厉归墨:
“解剖是为了取证,查出真凶。”
“厉老先生这么拦着,是什么居心?”
厉归墨冷哼一声:
“查出真凶!?”
他拔高了嗓门,将正脸对准了厉景川身后的一众摄像机:
“真凶昨天都已经很清楚了!”
“就是你昨天抱着吻着额头的黎月!”
“一切都证据确凿!”
他冰冷地瞪着厉景川,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被厉景川逼问时候的狼狈。
现在的他,冷漠自信又满脸的悲愤:
“厉景川,你到底什么居心?”
“黎月杀害了你的亲奶奶,你却抱着黎月亲吻。”
“黎月杀人证据确凿,你现在却要对你奶奶进行解剖,想找证据给黎月翻案!”
“你可是你奶奶从小一手带大的!她对你有多好,你自己都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指着厉景川的鼻子:
“这么多年,你奶奶为你付出了多少?”
“就因为我这次带着明贺回来探亲,你奶奶更喜欢明贺这个懂事的孩子,你就害怕我们抢走厉家的家产,对不对?”
“因为害怕我们抢走厉家的家产,所以让你的女人黎月对你奶奶痛下杀手!”
厉归墨掉下眼泪来:
“现在你奶奶死了,你居然还想为那个女人洗脱罪名。”
“你配做厉家人吗?配做厉氏集团的总裁吗?”
“对得起厉家的列祖列宗吗!?”
他说的慷慨激昂,情绪悲愤,仿佛真的是一个因为母亲去世而愤怒的男人。
厉景川眯眸看着厉归墨的脸,眸光冰冷:
“你果然背后有高人指点。”
不然的话,以厉归墨的愚蠢程度,他怎么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警局门口闹?
厉归墨被厉景川说的有些心虚。
他冷笑着看着厉景川:
“怎么,被我说穿你的心事了,都不反驳了?”
厉景川淡淡地勾唇笑了。
他抬眸,淡漠地看着在场的众人:
“要求解剖,是对我奶奶的死负责。”
说完,他挑眉看了厉归墨一眼:
“厉老先生这么害怕解剖,是害怕解剖后,真正的凶手不是黎月,对吗?”
一句话,让厉归墨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咬唇瞪着厉景川:
“就算解剖了,凶手是黎月就一定是黎月,不会变的!”
说着,他冷哼一声,“厉景川,你要是非要对母亲进行解剖我也不会硬拦着你,否则你就要说我是心虚。”
“但身为母亲的儿子,我必须保全她的尊严!”
“所以解剖前,你必须签下军令状,如果老人家解剖后,找不出任何你所谓的证据的话,就必须放弃厉氏集团所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