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如今实力，不也压制住了么？”虚影没有犹豫，好似对杜江了如指掌。
“可是.....卑职害怕.....”
“无需担忧，当你踏入金身九变之时，自然能够平衡。
当然，如果你能将十三太保横练....推演至第十八重，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虚影没有表情，但杜江感觉它有几分笑意，似乎是在考较自己。
第十八重......一重之差。
看似不难，不过杜江也没有把握，他的武道见识不足，难以支撑他推演后续功法。
以人皇的修为见解，推演出第十八重功法，应当轻而易举，既然他没有说，那只能靠自己。
杜江心念电转，不再思索功法一事，而是对人皇说道：“卑职还有一事！”
“天骄的问题确实比较多，你说吧。”虚影早有意料，没有显得丝毫不耐。
“卑职偶然得到上古之时的如来法身修炼之法，但因时代转变，常人根本无法修炼，想请人皇推演，而后普及当世人族。”
这是杜江早有的想法，他在见识过李长生修炼之后，已经明白法门无缺，但时代转变，如今人族已经不适合这套法门。
想要如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一般推广至全人族......
仅靠他和池明是不够的，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多宝物来镇压己身，强行推广就是害人.....甚至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
有这个能力推衍功法，普及人族的不少，能让杜江相信的只有斩妖宫宫主和当今人皇。
无论是陈老、高邑、李守仁还是柳星河，这些人物都对当今人皇推崇至极。
耳濡目染之下，杜江也选择相信当今人皇。
“哦？这么看来，你的如来法身，也是凭此修成？”虚影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杜江是想要问其他修炼问题。
没想到竟是献上了如来法身修炼之密！
“不错，非但卑职修成，在幽州也有一些人已经修成，只是其中弊端多多.........”
杜江将修炼之时出现的种种异象，一一道来，并且亲身演示了一遍，而后将李长生修炼状况，以及自己猜测一并说出。
半柱香后。
虚影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仅凭这套法门，朕相信你也是站在人族一边。”
听到这话，杜江一滞，头颅微垂，不敢直视虚影。
他的穿越之秘，即是秘密....又不是秘密，因为对这方世界没有影响。
而且他也是根正苗红的人族，不会做出妖魔之事。
只是这种事实在难以说出口，也许等他修为足够高了，有定鼎一方的实力，才可能会说出。
见他如此模样，虚影也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不过人皇的胸怀何等广阔？
只要确定杜江不会危害人族，他也不会过多追究，正如他从头到尾，也没问过杜江，这套法门从而何来一般。
这世上的秘密太多了，谁也不是全知全能，纵为人皇，也不是知晓所有。
话锋一转，虚影淡淡说道：“这套法门不是上古之法，应当是远古之法。
上古之时，人族虽然极其鼎盛，一度压得妖魔万族龟缩数千年不出，但还不是无敌，创不出这种法门。
唯有远古之时，人族一统天下，万族妖魔来朝，无有不称臣者。
只有那个时代，才能创出这种睥睨世间，无敌天下的法门。”
类似的话，杜江曾经听李守仁说过，不过李守仁只猜出了创法之人，在当时拥有无边权势，武道登峰造极，欲与天公试比高。
而人皇明显知晓更多，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远古人族创出的法门。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精神，每一门功法的出现，都离不开创法者对时代的感悟。
这些精神、这些感悟，不分高下，只是创法者留下的印记，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杜江听得出神，半响才道：“既是远古功法，是否难以推广？”
如果要元气入血才能修炼，以如今人族的孱弱肉身，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既已修成如来法身，应当知道血脉之力，对人族来说，这本该是化仙境才能触及的秘密。
不过如来法身将它提前掌控，有了这套法门，花费时日推衍，应当不难改良。”
虚影平静的语气，却充满自信。
即便早有推测，杜江依旧内心一喜，他没有多想，低头拱手：“卑职告退！”
虚影点头，大手一挥，杜江如同来时一般，天旋地转，耳边传来一句户。
“无论你在科举之前，能否突破神通，都不要参加科举。”
人皇的叮嘱！
不要参加科举？
这是为什么？
未等杜江想明白，虚空一震，他回到了原先宫殿，甚至连身下脚印都分毫未差。
在他身前，一头粉嫩香猪，正与他对视。
一人一猪，大眼瞪小眼，互相没有回避。
“呃....猪兄...在下告辞了！”
杜江依旧面对香猪，身形倒退而去，不敢久呆。
这头猪的实力，比他高了不知多少，若是心情不好给他来一下，那是平白受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还能跟一头猪计较？
不存在的。
说出去都是丢人。
待看到香猪重新躺在座椅之上，四脚朝天酣睡，杜江松了一口气，调头便往来时之处奔去。
不要参加科举么？
既然是人皇吩咐，杜江没有不听的道理，即便暂时不知为何。
而且以他的实力，就算突破通神，也不知实力如何，并不是稳拿状元桂冠，没必要强出风头。
等他回到宫殿大门所在，看到李长生正在卖力表演，而且正是拿手绝活——七窍走珠。
那位女子坐在对面，不停拍手叫好，一旁站着的柳星河，却是萎靡不振，胸口血迹斑斑。
这......
会不会太过分了？
杜江大踏步走向前去，脚步声惊动了柳星河，他抬头一看，如同望到救星，几步跳跃过来，拉着杜江往外走去。
“走了，走了，别演了。”
李长生没有听他的话，坚持演完，而后对着女子一躬身，才准备离去。
“你不错，技艺极其精深，且没有依仗修为，看得出是下过不少苦功的。
给我表演，不能没有打赏.......
这样，这枚龙虎大还丹以及金刚果便算我的赏钱。”
女子站起身来，右手一抖，一枚丹药与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实飞出，飘到李长生面前。
李长生没有接，而是将目光看向杜江。
杜江还未说话，柳星河便跑了上去，一把拿住那两样东西，笑呵呵道：“谢赵姐赏赐！”
李长生看到杜江点头，也紧跟着说了一句：“谢大人打赏。”
“应有之义，不必多礼。”女子右手一抬，李长生直起身来。
杜江拱手作揖：“今晚谢大人相助！”
一只手拉住他，催促道：“走了，走了。”
女子点头，示意众人可以离去。
走出大门，杜江感觉口袋里的小红猪又开始发烫，他不敢久呆，急忙走过那条路。
到了尽头，才看着柳星河胸口血痕问道：“柳兄....这是？”
顺着他的眼神，柳星河笑道：“可别误会了，这是我自己弄得，两个小血包，嘿嘿，若不是如此，哪有这么容易脱身？
你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见到了宫主，也见到了人皇，一切妥当。”
“那头猪你看到没有？有没有问它要一块肉吃？”
“柳兄莫不是说笑？你我二人捆在一起，都不够它一只手打，还想吃它的肉！”
“我告诉你，你可走宝了，那可是无损香猪，吃它一块肉，好处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