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鸣人,人都已经走远了……差不多,也该把你那副滑稽丢人的蠢样,给收敛起来了吧?”
当呆若木鸡的鸣人,用自己那饱含难以置信意味的眼神,复杂无比地目送着“小姐姐”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彻底消失不见后。九喇嘛颇为戏谑的调侃话语,便在鸣人的心底里,骤然响起。进而在鸣人宛若上演了变脸戏码般,将脸上的愕然神色,给瞬间平复收敛起来的同时,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
“话说回来,就这么看着那小鬼离开,真的没问题吗?一对一的情况下,那家伙根本没办法从你手底下逃脱,是个绝好的出手时机才对吧?”
很显然,尽管这位“小姐姐”的乔装打扮,足以做到判若两人的程度。但对于拥有着原著剧情,作为自身“剧透作弊”优势的鸣人来说,这位“小姐姐”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鸣人轻松识破了真实身份——正是再不斩身边,那位忠心耿耿的跟班,水无月白!以至于方才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鸣人为了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尤其是更多的蝴蝶效应出现,而刻意配合间,上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毕竟,女装大佬什么的……在鸣人的前世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词汇。更是在那些,经由十一区人民的独特癖好熏陶,所逐渐风靡起来的比女孩子还要可爱、漂亮的伪娘们,以及在那画女硬说男的风格下,诞生出来的能够让人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地狱魔鬼的女装山脉影响下。更是让鸣人用一次次的打脸经历,知晓了“迎难而上”的另一层用意,并深刻意识到了一句真理。
那就是……
这么可爱,一定是个男孩子!
也正因如此,导致鸣人虽然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惊讶于亲眼所见的白的女装扮相,竟会有这般清纯动人。但对于白的真实性别,究竟是男是女,却是没有过多的在意。连带着表面上展露出的惊愕模样,也不过是为了还原原著剧情走向,并且为了避免白产生疑惑戒备,而刻意做出的迎合举措罢了。
当然,除了这些之前,无可否认的是,鸣人的确是因为过度疲惫的缘故,而毫无防备地大字仰躺在地,就这么呼呼大睡了起来……只不过,鸣人虽然睡着了,但并不代表着,鸣人的身体,就会处于不堪一击的脆弱状态。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彻底失去意识的鸣人,完全可以说是比鸣人清醒时,要更为危险可怕!
毕竟,别忘了,在鸣人的身体里,可是存在着一位口嫌体正直的傲娇房客——身为九大尾兽之首的九尾妖狐,九喇嘛!以至于在早就彻底接纳对方,让九喇嘛得以凭借自己的意志,直接越过封印阻隔,接管鸣人的身体控制权的情况下。使得看似酣然熟睡的鸣人的身体,实则早已在九喇嘛悄无声息的调动间,处于随时都能发动猛烈反击的最佳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打从白靠近的那一刻起……如果白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担心鸣人会着凉感冒,选择了将熟睡的鸣人叫醒。而是趁着这一“绝佳时机”,试图夺取鸣人的性命的话?别说是像现在这般,安然无恙地径直离去。恐怕白只要衍生出一丝一毫的恶念,都会被本就对恶意感知敏锐的九喇嘛,给就此生生撕成碎片!
换句话说,在方才看似温馨祥和的一幕里,便像是应征了“好人有好报”的这句话一般……使得白在无意之中,用自己的一片善心,让自己避免了一场,足以称之为是九死一生的危险绝境!
“嘛,看在她心地善良的份上,就让她带着这些疗伤的草药回去,彻底治好再不斩身上的伤势吧。”
念及于此,使得在白的身影彻底离去后,仍旧注视着白离去方向的鸣人,不由得在嘴角微微上扬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随即双手抱头间,一边调转过身形,向着自己开辟好的深邃洞窟的方向,吊儿郎当地大步前行着。一边胸有成竹般,温声揶揄调侃着。
“更何况……只有让她回去了,我才能够知道,再不斩他们的藏身之处……或者说,是卡多那混蛋的藏身之处,究竟在哪儿呢,不是吗?”
“嗯?你的意思是……飞雷神之术的传送印记?在帮那小鬼找寻草药时,就已经做好标记了?”
与鸣人朝夕相处的缘故,让九喇嘛仅凭这若有所指的只言片语,就能够瞬间猜想到,鸣人正在暗自酝酿着的计划。随即确认着自己的这位人柱力,依旧是和以往一样,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精【腹】明【黑】模样,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使得九喇嘛努力憋笑间,故作惋惜地揶揄调侃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招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上一句——你们人类开发出来的这个忍术,未免也太赖皮了一点儿吧?!话说回来,你刚刚还夸那小鬼心地善良,转头就利用起她来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怎么能叫利用呢?你看,不管她问的什么问题,我都有正儿八经地回答她啊?所以,在她的身上,做个小小的飞雷神之术传送印记,作为答疑解惑的报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下,达成的公平交易而已的吧哟!”
而面对九喇嘛的这番调侃揶揄,早就将自己的脸皮厚度,锻炼得足以与城墙媲美的鸣人,自然是脸不红气不喘间,一边抬起手来,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应起来。
“既然如此,我的良心,为什么要痛呢?应当说,我在‘好心’帮助了她之后,良心感到美滋滋才对的吧哟!”
“……算了算了,是我说错了……我早该看清楚的,你这小混蛋,根本就没有良心这玩意儿。”
瞧见鸣人这副一本正经地不要脸的模样后,让九喇嘛嘴角微微抽搐间,顿时是哭笑不得地败退下来。随即似是想起什么般,一边将话语微微停顿些许,一边面色古怪地咬牙犹豫起来。直至沉默了半晌后,方才一字一顿间,轻声询问起鸣人来。
“话说回来……那个小鬼头,真的是个男孩子?”
很显然,相比较起在前世当中,因自身早已饱经女装大佬洗礼,而对这一类型的角色存在,早已见怪不怪的鸣人不同……对于在平日里,本就鲜少与人类有所接触的九喇嘛来说,这种巨大的反差结局,所带来的巨大冲击感,无疑是能够将九喇嘛心中构筑起来的三观,给就此粉碎得一干二净!以至于难以置信间,自然是下意识地想从鸣人口中,得到一个真实无误的答案,来确定自身土崩瓦解的可怜三观,究竟还有没有挽救、弥补回来的可能性。
“哦嚯?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九喇嘛,你该不会是……喜欢那种类型吧?”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九尾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渺小又脆弱的人类……况且,连物种都不一样好吧!用你们人类的方式说的话,你们人类,会喜欢一头母猪吗?!”
“唔……那就得看是什么样的‘母猪’了!毕竟这个词汇,对于自称为‘绅士’的某一部分人类来说,可是相当地欢迎……开玩笑而已,我只是在开玩笑,九喇嘛!”
“你管这种事情,叫做开玩笑?那好,我收回前面说过的话,你并不是不要脸……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你这么个变态小鬼头,做本大爷的人柱力呢……天呐,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啊——!”
“什么叫你选的,明明是被我的爸爸妈妈,给强行封印进我身体里……咳咳!我是说,放心好了,九喇嘛!就算她再怎么掩饰,并声称自己是个男孩子……但你别忘了,我可是从纲手婆婆那儿,学来了一身精湛的医术!”
用那一本正经的口吻,冲九喇嘛开起黄段子笑话的鸣人,在心灵相通的契约帮助下,敏锐察觉到九喇嘛的情绪,逐渐变得阴沉危险起来后,顿时是赶忙收敛起了自己口中,足以被人称作为变态的危险发言。并双手高举着,作出一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模样来。直至确认九喇嘛的情绪,开始稍稍缓和平复下来,方才在那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下,就此见好就收般,再也不敢调皮下去。转而顺势耸了耸肩,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
“换句话说,在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
“想要辨识出她的真实性别,对我来说,不过是件信手拈来的小事罢了!”
……
或许是鸣人在与再不斩交手的过程中,给其准备的“起爆符大礼包”的厚重程度,实在是超出了再不斩能够承受的范畴,让再不斩即便得到了足够的草药疗伤,也依旧需要静心修养。亦或是那虚无缥缈的蝴蝶效应,终究是给处处提防的鸣人,带来了些许正面影响。使得从鸣人与白见面的小插曲,就此结束之后。并未像鸣人想象的那般,立刻发动第二轮攻势。反倒像是彻底销声匿迹般,就此没了任何动静与踪影。
当然,这种局势,对于本就尚且需要一点点时间做准备的鸣人来说,自然是无条件欢迎的。以至于鸣人在这莫名和平安详起来的氛围中,获得了相当充裕的时间,来布置自己辛辛苦苦开辟好的洞窟。进而等到鸣人将手头的准备工作,就此彻底结束时。已经是明月高悬间,来到了第二天——或者说,是从开始修行的那一天起,不多不少,正好第七天的深夜。
“虽然知道你这孩子,应该不会乱来……但这副模样,未免也太狼狈了一点儿吧?你到底在进行什么样的修行啊,鸣人?”
连续两天两夜的高强度工作,使得鸣人浑身上下,都在汗水与尘土的浸染下,变得脏兮兮了起来。以至于一贯沉默寡言的卡卡西,在瞧见了鸣人难得显露出的这副疲倦模样后,都不免眉头微皱间,略显不满地抱怨指责了起来。
“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可不能勉强自己……吃了饭之后,就去泡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吧。”
“嘿嘿,稍微努力了一点点……不过,就结果来说,应当算是值得的吧哟!”
而对于同伴之间,给予的饱含善意的关心话语,鸣人向来是极其受用的。随即弯眸嬉笑间,一边温驯乖巧地应和着,一边拖着自己疲软无力的身躯,慢慢挪动到了餐桌旁。进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地正好坐在了伊纳利的对面,并就此大大咧咧地趴卧在了餐桌上。进而动作自然地侧头些许,毫无形象地闭目养神起来。
“嘿嘿,这样一来……就能够把卡多那混蛋,给彻底打……”
“……喂,我说……你是白痴吗?”
“……哈?你怎么了?伊纳利……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啊!你就不能早点认清楚,无论你怎么修行,都无法打败卡多跟他的手下们,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实吗!”
然而,鸣人呈现出的这番努力模样,对于心有创伤的伊纳利来说,无疑是在鸣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继父的身影。进而本就是小孩心性的他,在难以抑制住眼底热泪涌出的情况下,心防开始逐渐松懈的伊纳利,便在情绪失控间。面对鸣人的好意温声询问,却像是被引燃了炸药的导火索般,不由自主地怒声呵斥道。
“就算一个个的,嘴上说得再怎么好听,做起事来再怎么努力……面对真正厉害的家伙,实力弱小的我们,也肯定是会必败无疑的啊!”
“实力弱小??等会儿,伊纳利,谁告诉你,我们实力弱……”
“还在逞强?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看到你我就觉得讨厌!你明明对这个国家,完全是一无所知的。却偏偏就喜欢说大话、出风头!对于我,你也一点儿都不了解……”
“果然……我和你这种,没有品尝过任何痛苦。一天到晚里,也只会嘻嘻哈哈地笑个没完的白痴,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