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纪朗被随心拍的猛咳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太大力了是不是?”随心一脸抱歉的替纪朗顺着气。
“没有,没有,谢谢随心姑娘。”纪朗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呢的触碰。
在村子里,可还从没和哪个姑娘这么亲密过,他的脸又十分不争气的红了。
“兄弟,你的脸怎么红了啊?是不是离火太近了?别怕别怕,你往后退一点。”
“兄弟啊,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知道吧,我们家小姐其实挺腼腆的,所以你还是麻烦我比较好。”
“兄弟,咱们来讲讲桃源村呗,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纪朗:卒。
秦非夜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叶挽歌一个人独自坐在不远处喝汤,纪朗那小子正被随心缠着说话,一张俊脸红的要滴血了,其他几人都忍着笑,十分乐意的看着随心和纪朗。
秦非夜的心情,莫名的也有了几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叶挽歌的身边,在她不远处坐下。
叶挽歌挑了挑眉,打趣道,“刚才出去思考人生了?”
秦非夜垂下眸子,难得有些迷茫,“方才站在外面,看着天空,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我们是否……这样一起看过天空?”
叶挽歌心中一动,她抬眸看着秦非夜的侧脸,恰逢秦非夜也望了过来。
她撞进秦非夜那双带着询问的眸子,那眼底的懵懂和迷茫,让叶挽歌,心疼了。
叶挽歌发现,自己如此舍不得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秦非夜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怀疑自己,不该迷茫懵懂你,他从来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人。
这样的眼神,总叫人心疼。
她在生什么气呢?
若当时不是秦非夜推开自己,掉下山崖的人便会是自己,而自己还不一定会那么幸运。
如今,秦非夜仅仅只是失去记忆,他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叶挽歌忽然就释怀了。
秦非夜还活着,便是最大的幸运了,她还埋怨什么呢?
他失忆了,却也不是自己愿意失忆的不是吗?
叶挽歌该做的,不是生气,而是尽快让秦非夜想起来,若是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秦非夜能爱上自己一次,便能爱上自己第二次。
若是不能,便勾着他到能为止!
想到这里,叶挽歌便放下了心中那小小的怨气,也不再和秦非夜斗气了,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重新把秦非夜拿下!
叶挽歌的眼神柔了下来,她往秦非夜的方向倾了半寸,眨了眨眼,说道,“是,你记得一些?我们曾经,也在这样的悬崖半空,就坐在一个山洞口,一起看着夜空……你那时对我说的话,你想知道吗?”
秦非夜的心莫名的加快了速度。
是的,他方才站在外面的时候,望着那满天的繁星,脑海里便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
他似乎和谁一起坐在悬崖边,一起看过夜空。
那个画面一闪而过,却如何也想不起来,身边之人,到底是谁。
此时,秦非夜能闻到叶挽歌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味道,却一点也不抵触。
明明,他是如此不喜被人靠近的。
可叶挽歌靠近自己,秦非夜却一点也抗拒,他望着叶挽歌的眼睛,问道,“我说了什么?”
叶挽歌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说,你要以身相许啊。”
秦非夜的心弦似乎被震了一下,看着眼前那眉眼弯弯的脸,总觉得手痒痒的,他很想要伸手掐一掐,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动手。
“怎么,你不信吗?”叶挽歌一脸委屈的看着秦非夜,“当时,你说很感动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无以为报,便要对我以身相许,你都忘了啊……后来你来拉着我的手到太后面前,请太后给我们赐婚呢,你个负心汉啊。”
叶挽歌说到太后的时候,声音压得特别低,他们的身份,暂时还不打算告诉纪朗。
反正如今就是欺负秦非夜不记得了,便尽数胡扯,极力将自己营造成一个十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女子。
秦非夜的心里已经难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你确定?我?”
他原本还在猜测自己和叶挽歌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怎么两个人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他,还像太后请求了赐婚?
还,说了要以身相许这样的荒谬之言?
秦非夜不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叶挽歌却是言之凿凿的,看起来不似在说谎。
但是,考虑到叶挽歌这人装神弄鬼起来的厉害模样,她说谎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
“不行你问问如影和随心,还有阿七和阿都他们!”叶挽歌叹了一口气,随即高声喊了几人一句,“你们告诉他,我和你们家爷是不是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还是你们爷主动的那种,他如何缠着我,你们都有目共睹的,你们说给他听,我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秦非夜看向几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此言当真?”
被cut到的几人点头如蒜,纷纷点头,“真的!”
其中属随心最为激动,瞧瞧,把纪朗带走之后,爷和小姐就和好如此了!
她激动的拍着手,“爷从前对小姐特别好,特别宠溺,简直就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如影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爷对小姐的确是如此。”
阿七面无表情的说道,“爷对小姐有求必应,没有原则。
阿都叔嘿嘿一笑,“爷还打算从不归森林回来后就和小姐成婚的。”
“阿都叔!”阿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解了。
叶挽歌的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来,“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都十分后知后觉的睁大了眼睛,“啊……这事爷还没和小姐说啊。”
叶挽歌暧昧的扫了秦非夜一眼,“原来你还打算着这种事情啊,不过可惜了,你现在都不记得了,恐怕也不会再想娶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