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渊没有理会克莱儿的意思。
即便是身处G国,处处受人掣肘。
即便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顾霆渊也没有因此就要屈居于人下的意思。
克莱儿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淡淡笑了下,视线又对准了阮安蓝。
这时顾霆渊已经搂着阮安蓝的腰,带她往外面的花园去,打算带她晒晒太阳。
克莱儿忽然似笑非笑地说:“顾总不在意倒也没什么,他是男人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要面子的,但是阮安蓝,你作为他的妻子,竟然也这么冷淡自持,你觉得像话吗?”
又说:“还是说,对你来说,顾霆渊生不生病中不中毒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他活着你有好日子过,他死了,你也是他的遗孀。他所有的,将来都是你和你儿子的,你应该很得意吧?”
这话就有些故意挑拨离间的意思了。
顾霆渊和阮安蓝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了,自然不会为这种毫无意义,无聊透顶的话所生气。
但并不代表不在意。
阮安蓝脚步一顿,几乎是立刻就扭转过来。
一双锐利的美眸瞬间就如同刀子一般簌簌落到了克莱儿身上。
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阮安蓝克制着怒火,咬牙道:“克莱儿小姐要是真的这么闲的话,不如去你爸爸公司好好找个班上,也免得总被人诟病是无脑花瓶,白痴千金了。”
“你!”克莱儿立刻站起身,扬起手就要甩过来。
顾霆渊都懒得伸手阻拦她,一个眼神飞过去,保镖就立刻制住了克莱儿。
克莱儿的保镖怎么会容忍雇主出事,也立刻围了过来。
两方对峙,剑拔弩张,谁也不让步。
阮安蓝笑了笑:“怎么,戳到克莱儿小姐痛点了吗?”
克莱儿声嘶力竭,美丽的容颜上一片阴沉:“shutup!”
因为从小到大都有拉里伯特家族的光环在,克莱儿生下就是公主命。
她不近生的容貌美艳,且家境优渥。
偌大的拉里伯特家族嫡系血脉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不仅如此,她还是父亲最最疼爱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自幼就受尽了宠爱,也习惯了周围人捧着自己、宠着自己的感觉。
对克莱儿来说,荣华富贵,羡慕的目光,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她想要也都能有。
唯一无法抵挡的,就是世人的目光和声音。
她过得好,生得美,受尽宠爱,于是总有人看不惯。
25岁了,她还在家中,由父兄养着,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
因为她生来就拥有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做梦都做不到的金钱权势。
克莱儿最看重,也最在乎的就是世人对自己的评价,可她偏偏无法自由掌控。
什么胸大无脑的美貌花瓶,那都是那些蝼蚁们羡慕嫉妒!
可当着顾霆渊的面儿,被他的女人这样说出来,克莱儿觉得像是有只手狠狠打在自己脸上。
面上无光的同时,更有种无地自容的愤怒无力。
阮安蓝冷哼一声,“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不请自来,登门入室,还让主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