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太邪性儿。
“没想到小美人儿还记得我呢,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笑,抵在阮安蓝颈动脉的刀子挪了一厘,试探似的向阮安蓝展示着刀锋究竟有多么的锋利。
“你到底是谁?”这人绝对不会是跟胡大勇一伙儿。
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竟然就这么放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进来了,还是个身高远在她之上的大男人,。
要么就是他们瞎了,要么就是这个男的太邪性,他是怎么进来的,竟然毫无察觉,大门一直紧闭着,一旦打开就会有光落进来,怎么会没有人察觉到?
窗户那边是正对着阮安蓝的,就更不必多说了,一旦有人靠近阮安蓝就会立刻察觉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人,早就在他们过来之前就藏在了这里……
想到这种可能,阮安蓝浑身上下像是爬了一层冰霜,寒气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男人一边用刀子轻轻地在阮安蓝脖子上游移着,一边自顾自的问阮安蓝,“小美人儿,上次我们被人打断,回去之后,我可是想了很久呢……”
阮安蓝被男人故作暧昧的语调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即便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浑身都开始乏力泛软,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
这人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阮安蓝从来都没有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上次是,这次也是,在这个邪肆的男人面前,她竟然每次都像个被拔去了爪牙的兔子,连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
阮安蓝再定睛一看,胡大勇也是不知何时开始,晕倒在地,清瘦的仿若一杆枯木的身体如树叶似的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阮安蓝咽了口口水,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覆盖下来,她的手指都在颤抖,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月光岛的那晚……
噩梦般的回忆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阮安蓝彻底的淹没,毫无反抗之力,她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这家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你好美……”男人的大手粗粝如石子,落在阮安蓝的脖颈上,令她如芒刺在背,整个人像是被裹挟着毒液的蛇信子舔过。
大手缓缓的从阮安蓝的脖颈往下游移,阮安蓝的脑子在这一刻瞬间清醒,可她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任凭别人对她肆意妄为。
不——
这种感觉岂止是用一句失望可以形容的了的?
那一瞬间,阮安蓝几乎是万念俱灰,她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上次也是他,这次他是不死心,所以伺机而动,再次的闯入了她的生活么?
他到底是谁……?
顾霆渊……顾霆渊你在哪里?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在男人的大手拨开阮安蓝的领口之前,阮安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将手伸向裤袋,意图拔出那把瑞士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