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这队长磕头如凿蒜,各种赌咒发誓!
顾远再一看,这队长不是在糊弄,是真的在磕头。
“英雄,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就放我一马吧,我回去给您供奉长生牌位,早晚叩拜。”
山间石子多,队长跪在地上就磕头,磕的额头上都见血了。
鲜血哗哗直流也没停下,也没给自己止血,还在磕呢!
顾远并非嗜杀成性,既然队长磕头求饶,又发誓脱离刘家,就想放他一马。
“把信号弹都留下,你走吧!”
此时,顾远的声音在这队长耳朵里,不亚于天籁之音。
这队长松了一口气,把身上的信号弹全都拿出来放在地上。
想了想,又讨好的说道,“少侠,六执事身上有刘永泰长老的传音令牌,你也许能用的上!”
说完之后,这队长爬起来指了一下刘执事,又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拔腿就跑了。
也许是怕顾远后悔,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顾远微微一笑,先是把信号弹一股脑的全都放了。
又回到六执事的尸体旁边,拿起他传音令牌。
顾远可是看到,六执事在刚发现他的时候,用这个传音令牌发过消息。
这就说明,他们是用这个令牌联系的。
顾远直接就把令牌拿在手里,等着刘家发号施令。
没过多一会,顾远就收到了刘永泰长老的消息。
“怎么?就一个人吗?千万不要杀他,一定要抓活的!”
……
迷雾谷,另一队搜寻队。
当这只队伍的带队执事,发现天上炸响的信号弹时,第一时间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六执事的附近赶过来。
等他们快到附近之后,却远远的发现,一个少年人波澜不惊的站在一地尸体中间。
这只护卫队的队长,离得很远,一看到顾远就率先喊道,“那少年别跑,给我站住!”
顾远看着一队人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奔来,无奈的心里暗想,我跑了吗?
这些人都是啥智商?让他们这么一喊,本来不该跑的也跑了。
不等护卫队长再次喊话,那带队执事直接说,
“喊话没用的,还会打草惊蛇!”
“你们加快速度吧,我先走一步,趁他落单先把他拿下!”
护卫们的速度太慢了,真要是和他们一起,速度上得慢上很多,执事自己先冲了过去。
当护卫们还距离顾远很远的时候,执事已经冲到了顾远面前。
这执事是筑基期,虽然他也看到顾远是炼气期,但他依然谨慎的从背囊中抽一把长剑。
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废话连篇,直接手一抬,就朝着顾远砍去。
也许是听到刘永泰长老要抓活的,他还特意避开了顾远的要害,对着顾远的胳膊砍过去。
但也不是直冲着顾远的胳膊出手,而是斜着向下挥出,只使出了三分灵力,看样子他的目的只是想让顾远受点轻伤而已。
因为这执事没下死手,顾远也同样只砍了这执事的胳膊一刀。
执事的长剑擦着顾远的身形砍了个空,顾远的长刀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执事的胳膊上。
虽然顾远收刀及时,但也伤到了这名执事。g
执事眼一花,接着就感觉到剧烈的痛楚。
他的右臂被豁开了一半,鲜血直流,手中的长剑也掉在地上。
由于两人离的太近,这执事的右臂喷出的鲜血,直接把顾远的衣服染成血红色的了。
顾远来不及后退,前胸留下了大片血液的痕迹。
那些不知情的护卫们,还在距离两人很远的地方,他们以为带队执事重伤了顾远,竟然还齐声叫好。
只有孙执事自己明白,但他也不可能专门去和护卫们解释。
孙执事死里逃生,抬手止血后,愣愣的看着顾远。
顾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鲜血染透的衣服,抬手就是一个净化咒语同时落在两人的身上。
顾远的刀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执事都没看清楚,顾远是如何出刀的。
长剑也掉了,执事的胳膊也废了。
也许是感觉到顾远想放他一马,所以才没攻击他的要害。
执事眼神很复杂的盯着顾远看了一眼,他发现顾远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在一瞬间做了决定。
“谢谢!”执事低头轻语了一声。
接着,连招呼都没和身后的护卫们打,一扭头就跑了,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密林的深处。
山林杂树丛生,只有炼气期的护卫们,使出全身解数拼命的赶过来,唯恐放跑了顾远。
护卫队长一边气喘嘘嘘的躲避杂乱生长的树枝,一边纳闷的问身边的护卫们。
“刚才怎么回事?孙执事怎么跑了?”
那些护卫都不如队长修为高,还不如他看的清楚呢,同样一脸懵逼。
“我也没看清楚,就见孙执事一招重伤了对方,两人站那里不知道干了啥。”
“确定是孙执事重伤了对方?”
“错不了,我都看到那少年衣服上的血迹了,然后孙执事一抬手,血迹就没了。”
这护卫刚好说错了,孙执事抬手是为了给自己止血,使用净化术的是顾远。
“接着,孙执事就跑了,莫不是收到了传讯令牌?”
队长点点头,心下稍安,“也有可能,李牧,你把信号放了吧!”
名叫李牧的护卫很快放了一个绿色的信号弹。
顾远的视线,目送那个逃跑的带队执事离开,又重新看着向他冲过来的护卫们。
这时候,这些护卫已经冲过来一拥而上围住了他。
顾远突然就不想杀人了,打算放这些护卫们一马。
“你们几个带信号弹了吗?如果没带,我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回去报信儿!”
“什么?你还留我们一命?你是打算把我们骗回去,再趁机逃跑吧?”
护卫队长嗤之以鼻,其他护卫也都跟着起哄。
“你都被孙执事给重伤了,我们又不是看不到。”
“命都快没有了,还有心情说大话啊?”
护卫队长意气风发,“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们需要你放吗?今天就让小爷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顾远擦去刀上鲜血,收刀而立。
天空中闪耀着信号弹,被鲜血染红的草地上又是一地的尸体。
顾远自言自语道:“这次,他们应该反应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