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气运腾升(求订阅)

“击溃西汗国,打穿安国、曹国、史国、米国、康国、石骡国,拘住阿史那贺鲁,你们做得很好!”

一场争锋因为陈祎的插入,在紫微帝君的错误认知中落下。

赤鸟玄色阵旗中央,新皇化身的五爪金龙沐浴着阵阵升腾的气运光华,又有低声的询问。

这让李鸿儒有如实的汇报。

“皇后和我说你出长安城是躲灾,没想到一直在暗中助力苏烈远征!”

若非定下征伐西汗国的气运,坐镇于长安城中,新皇难于得知这幕后还有操控。

毫无疑问,李鸿儒依旧是唐皇提及那个可以放心的大臣。

李鸿儒身份清白,但实力蹊跷,不乏被朝廷高层有过各种怀疑。

若是被人指控,李鸿儒很难甩脱仙庭大修炼者下凡的帽子,最终会引发针对。

唐皇在放心和不放心的心态中,也将李鸿儒做了某些用处。

他对李鸿儒在某些方面有绝对的放心,但唐皇也给予了一条红线。

李鸿儒也很识趣。

李鸿儒从未在明面上染指过朝廷大权,也不曾沾染军权。

这让李鸿儒失去了号令朝廷众臣和指挥千军的领袖地位。

幕后者永远都难于显出在台前。

不论李鸿儒有什么身份,又或做多少事情,这些事情无法在明面上传达到众人耳中,也就欠缺了威信。

没有威信的李鸿儒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祸患到大唐。

谋朝篡位、祸乱朝纲、灭国毁国,诸多让人难于忍受的痛楚无法给李鸿儒带来丝毫裨益,也就没可能有这些举动。

相反,对方被诸多关系所捆绑,对大唐会有发挥裨益的作用。

只要不越界,唐皇能放心用,新皇同样放心用,甚至于李鸿儒是他最放心的人。

“我只是适逢其会!”

新皇的感慨让李鸿儒有谦虚的回应。

他此时的心情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气运似乎如期而来。

一般的亡国君倒在异国他乡不会带来什么大裨益。

但帝王专业户的紫微帝君下界身倒了,这是另外一种情况。

气运很充足,让李鸿儒很欣慰。

但同样因为对方是紫微帝君,李鸿儒只觉他在仙庭的关系可能有点小糟糕。

他没看清楚紫微帝君的面容,紫微帝君很可能也没看清楚他。

但宛如他知晓对方就是紫微帝君,紫微帝君也有大概率能猜测到他身份。

“小僧似乎撞上了什么误会!”

李鸿儒低声转述着西伐相关的情况,陈祎则是面带茫然。

作为绑定在大唐的教派之主,他感受到了西伐战争胜利带来了仿若醍醐灌顶的感知。

这让他脑袋中豁然开朗,只觉往昔诸多难于辩证的内容有了清醒。

但他沉醉于这种感知中的时间并不长久。

李鸿儒和新皇叙说进入尾声,他也有了清醒。

回忆到那尊王者提及的‘金蝉子’,陈祎只觉心中糟糕。

他在大唐的身份有公开之处,也有遮掩之处。

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僧,为了东土传佛之事不辞劳苦翻译经文。

但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披着皮的替代者,属于大唐朝廷的傀儡。

但‘命与运’的对决中,他能力显出,也有调动大唐气运辅助新皇的能力。

这无疑昭示了他真正的身份。

他不是原来金蝉子,但又具备着金蝉子的能力。

被人识别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识海中一切爆退的感觉传来,无数空间层层缩退。

只是再度睁开眼睛,陈祎发觉自己还处于慈恩寺的大殿中。

此前经历的一切仿若梦幻。

但脑海中醍醐灌顶的感觉依旧还在,甚至于他挖掘了诸多经文应有的奥妙。

“悟空,为师有一场劫,还需你守护安危!”

心中的紧迫感传来,陈祎淡然出声吩咐。

他修行的时间不长,但他心性远较之常人稳定。

剔除了自己的心魔,陈祎只觉佛理远较之往昔的自己要通透。

即便没有金蝉子的衣钵,他也会成为佛法大师。

但一切需要时间。

而他缺乏的正是时间。

谷/span短短八年时间,靠着大徒弟孙悟空寻觅的灵果,又有大唐朝廷的支援,他实力迈入了八品。

一切已经飞快,但依旧不足抵抗可能遭遇的灾厄。

他开口嘱托,这让在门口懒洋洋看护的孙悟空歪着脑袋应下,又在那儿嘟囔‘都守你几十年了’。

“皇后娘娘,小僧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祎嘱托完孙悟空,将目光放向了思索中的武皇后。

他的声音让武皇后恍然中回神,心中又有一动,感知着长安城的不同。

“紫气西来,西伐大胜了!”

陈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武皇后感知时又有微微的点头。

“圣僧只管译经就是,其他的一切可以交予我们!”武皇后点头道。

“达摩……”

陈祎双手合十回礼,又看向面带苦色的菩提达摩。

“我已经尽力了!”

不需要陈祎开口,菩提达摩也很清楚陈祎所求的内容。

但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一桩难事。

听到大殿门口孙悟空的哼哼咬牙声,他口中话语又一转。

“我再努力努力!”

菩提达摩伸手掐指,隐隐中,他只觉宛如紧箍一样盘旋在心头的摄魂术控制感似乎消退了一点点。

这让他舒坦了不少。

事情可以做,但他没法卖命去做。

作为夹缝中生存的人,他想替陈祎取回九环锡杖,但他不会作死拿取。

能从如来佛祖手中取得物品,也要有本事逃脱追责,又需要陈祎能解除他体内的控制。

种种麻烦之下,这一切还不如他修佛经增强自己身体的抗性。

但凡他被咒而不死,菩提达摩觉得自己也能赖活下去。

若西域佛教败退,他会成为功臣。

若东土大乘佛教遭殃,他也有退缩的余地。

“我的人生为何成了这模样?”

菩提达摩心中嘘唏,只觉自己火中取栗般的求生太过于艰难。

他偶尔也会想想另外一个左右横跳的人。

相较于他,李鸿儒的日子明显滋润太多了。

一时慈恩寺中诸多人各有心思。

长安城的皇宫中,新皇张开双手,脸上欣喜。

“我五品了,我五品了,我居然这么快就五品了,我的实力似乎还在不断增进!”

他放下手中的龙虎大还丹药瓶,蓝色的元神光华不断在身体上冲刷,充斥着往昔所不曾具备的力量。

甚至于他元神法力延伸长远,能勉强操控长安城的部分阵法,也具备了相应的感知。

这离他苦熬修行迈入元神四品的时间并不长久。

只是一次‘命与运’的交锋,他的实力有了极大幅度的增进。

往昔累积在体内的药力似乎齐齐化开,让他不断承受裨益。

而思维的通透向上,也让苦熬多年的新皇第一次感知到了什么叫‘顿悟’。

他思维通透,只觉元神结成的大网遍布了身体的每一处,也有了齐齐的腾升。

阵阵文气元神光华在身体上来回冲刷。

这让他一时若有所思。

“我居然没在这种争斗中受损,这似乎和父皇笔录上提及的内容不一致,我这种实力似乎是在‘命和运’的争斗中搏来的,我居然在这种决斗中受益向上了?”

笼中鸟和草原上的鹰完全不同。

他身体素质一般,难于在眼下走出这片王宫,也难于领军杀敌。

但新皇终于拥有了一次涉及生死的‘搏斗’经验。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坐在太极殿龙椅上,回味过唐皇提及的内容,只觉刚刚似乎趟过了人生中一条凶险的大河。

“‘金蝉子’‘误会’!”

这一场‘命与运’的交锋无疑赢得极为侥幸。

那尊皇者并不在意他抓脸的打击,而是等到陈祎降临,对方才干脆利索退走。

但陈祎不是金蝉子。

一旦陈祎的身份被证实,而他再次陷入这种交锋中,死亡又或受损的必然是他。

隐隐中,新皇只觉可能遭遇了一个给帝王们带来大劫的对手。

此时,实力不断在攀升,他也真正面临着踏出自己元神之路的方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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