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赵阿福见一家人安好,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熬过来了。
“嫂子,我听说你不是邙山村的赵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佟瑜感觉自己出去这一趟错过太多,迫不及待问道。
他不提这事,阿福都要忘记这一茬,她偷瞄贺荆山,见男人面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
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已经说了自己是假赵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馅,否则以后赵氏母女还是她的致命伤。就把此事压在脑后,好在那会急着走,男人一直没有问她。
“我就说,嫂子怎么可能会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飞白那小子看他以后还敢诋毁你!”
从前因为嫂子这事,后来佟瑜总感觉跟宋飞白斗嘴时候自己低了一头。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嗖嗖的,回头一看,他贺大哥正诡异的盯着他看,于是赶紧闭嘴。
“你嫂子,只会爬自家的床,别人家的床,她嫌脏。”贺荆山旁若无人,忽然面不改色来了这么一句。
啊这......
阿福脸爆红,这这这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啥呢!
她娇瞪贺荆山,男人却根本没有自知之明。
院儿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不说话。
郑宛见状,赶紧几句话把话题岔开:“不论如何,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赵家母女也是咎由自取,以后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阿福见干娘和舅舅都不追问,赶紧点头,又扶着头:“我从前的事也记不得了,依稀记得我是位孤女,被我师父收留后一直在什么山谷里学医,后来我师父出去云游,就剩我自己试药就中毒了。”
贺荆山静静在一边看着她,并不戳穿她,目色纵容。
佟二也在旁边摇头晃脑高兴:“嘿嘿,我是说,贺娘子肯定不是那种人。”
娘耶,贺大哥太大胆了,他不敢说话了。
阿福说的这一番故事,乍一听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有漏洞,可细想反而觉得就是如此。
哪有乡下的丫头前十几年都不会医术突然就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突然性情大变,除非是两个人!
“那是,我只爱你你们贺大哥一个!”阿福被捧着小骄傲,自己才不会爬什么男人的床呢,就算那宋淮生得样貌好也不行,哪有她家荆山有男人味儿!
阿福话音刚落,就想起干娘和舅舅还在旁边,顿时又耳朵发热。
好在家里人都习惯他俩有时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阿福赶忙正色:“佟瑜,放心,当初嫂子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保证给你和佟二一人相一个好姑娘!”
佟瑜俊美的小脸蛋上欢快的表情凝固,活像一只被敲了脑壳的小动物。
“嫂子,怎么连我也捎上,是给佟二找,给佟二!”佟瑜手指上的扳指摩擦咯咯作响,“我...我才不想娶姑娘。”
“难道你想娶个男人?”阿福脱口而出。
众人纷纷呆滞,佟瑜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被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