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吗?”
沈如年讷讷的摇头, 抿着唇小心的看他。
好奇怪哦,赵渊怎么连扇扇子都有种在写字画画的感觉,游刃有余十分的好看。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却能带来丝丝凉意, 也就难怪沈如年一直没有发现。
可能是因为天热马车内又闷热, 也有可能是她怀了孕的关系, 这几日特别喜欢这种酸甜口感的东西。
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多, 原本满满一罐的果脯这会已经只剩一小半了,有些纠结, 最后还是忍痛割爱的问赵渊:“你要不要尝尝?”
赵渊其实都吃过了,每一种他都尝过,可她这个小表情就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宫里, 每回有什么好吃的,她也是这个样子。
明明心里很不舍得的,却还是会把最好的留给其他人,就存了心思的想要逗一逗她。
“真的有这么好吃?”
“很好吃,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果脯,酸酸甜甜的也不涩,硬度刚刚好, 我能把它一口气全吃了。”
能听见她说一句最好, 赵渊便觉得满意, 至少他明白她的喜好, 但听见她说都吃要完, 就忍不住的在她鼻尖点了点。
“再喜欢吃也不能一口气都吃完。”
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那日大夫把出喜脉之后, 他就花了重金把人留下了, 为了防止她哪里不舒服临时找不到人。
后来晚上还特意的将大夫又找来问过,平时饮食上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也是大夫说的,有孕的女子都喜欢吃又酸又甜的东西,他才会连夜派人去寻。
只是再好吃也该有个度,他纵容她,但前提也是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不管是否怀孕都要注意。
沈如年吐了吐舌头,“我知道的,就是一下子没忍住,前段时间我好多东西都吃不下,浪费了好可惜。”
赵渊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沈如年如此爱吃的人,让她什么都吃不了,这种感觉一定十分的痛苦。
心中越发的自责起来,若不是他太过偏执自负,也不会粗心到连她被人带走都发现不了,归根究底这都是他的错。
尤其是想到,她离宫这几个月可能受的苦,他就更是的心疼。
沈如年说这个也不是要谁同情她,只是闲聊无意识的就说了出来,看到赵渊眉头紧锁的样子,就很想将他的眉峰给抚平。
这么想着,身体就诚实的这么做了,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了他的眉头,轻柔的抚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赵渊坐着也比她高,沈如年仰着头伸手去够,赵渊正好能看见她漂亮白皙的脖颈,这么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体香。
他的喉结发紧,有股熟悉的躁动在跃动。
赵渊压抑不下眼底翻腾的炙热,双手发颤着搂上了她的腰肢,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腹部。
沈如年原本还在诧异,他怎么突然抱她,便听见了一声压抑痛苦的低喃:“对不起,年年。”
这让她到了嘴边的流氓,又吞了回去,她被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悲伤情绪给怔住了。
“你,你怎么了?你对我很好啊,除了余妈妈,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她虽然搞不懂复杂的人情来往,但她能知道冷暖,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的心里都能感觉到,就像她知道三两不会害她,就像她知道赵渊真的喜欢她。
“那是因为我之前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
说到这个,她像是有知觉般的心口抽疼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消失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她能看到的就是眼前。
“你是害怕我会生气吗?”
赵渊抱着她的双手越发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他一边期待她能马上的找回记忆,又觉得她一旦找回记忆,更不可能喜欢他,他坐拥四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唯一想要拥有的便是她的真心。
她好像有些能理解他的想法了,“那你知道错了吗?”
赵渊的脸贴在她的身上,声音也是闷闷的,热气也全都喷在她的身上,透过纱裙炙热的呼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沈如年的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然后手掌轻轻的在他背上落下,“知道错不就好了。”
“余妈妈说知错能改,你以后不要再犯了不就好了,我已经不生气了。”
“那你愿意嫁给我了?”
沈如年嘟着嘴脸上红红的,“你怎么又提这个啊,昨天不是说了,要听长辈的,而且我们不是刚刚才认识嘛,哪有这么快啊。”
“那要多久。”
“你先把手松开,你勒着我的肚子疼。”
赵渊这才想起来她的肚子里此刻还藏着个小家伙,拧着眉松手上下的看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如年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捂着嘴笑话赵渊,“现在不难受了,我又不是豆腐,抱一下不会碎掉的,你也太紧张了。”
赵渊不否认自己的紧张,扶着她坐下的动作依旧轻缓,他是头次喜欢上一个人,更是头次做父亲,他不想有任何的失误。
更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沈如年看赵渊没有说话沉着脸,以为他还在内疚,想了想将果脯递到了他的嘴边。
赵渊其实没有在生气,相反他觉得沈如年说得对,册封大典皇后之位,这些本就是他要给沈如年的承诺,只是见证的这个长辈不该是赵晖烨。
刚这么想着眼前就出现了酸梅子,“你要不要尝一尝,这个吃了心情会变好的。”
赵渊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张了嘴,沈如年原本只是想给他递梅子,看到他张嘴就愣了一下。
咦,这是要她喂吗?
她没动,赵渊才反应过来,正打算不着痕迹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结果沈如年的梅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恰好他的嘴巴上下轻合,就将她连着手指一块含进了嘴里。
梅子酸酸甜甜的,还带着蜂蜜的果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和他挑选时尝的味道不同,没有酸涩了只剩下甜。
他的眼睛像是要冒火,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再没其他。
沈如年也愣了,这种柔软湿热的触感让她无所适从,有种奇怪的酥麻感,顺着指尖往全身扩散。
原本她还觉得有一丝丝的凉意,这会瞬间整个人就烧了起来,脑子里就像在放焰火一般,傻傻的愣住没了动作。
最要命的是,赵渊的舌尖还不老实,卷了果脯还从她的指腹擦过,那酥麻的刺激感让沈如年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一个是不舍得开口,一个是懵了忘了开口,整个马车内格外的静谧,处处都弥漫着果脯的香甜气息。
以及赵渊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多久,车轮从碎石上碾过,突然的磕绊了一下,沈如年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就要把手指收出来,可赵渊还留恋着这让他痴迷的触感,本能的含/住不让她离开。
她的指尖沾了果脯的酸甜味道,被舌尖一卷这味道就在口腔里无限的放大。
勾起了赵渊对她的渴/望,忍不住的用齿贝轻轻的摩挲,这样酥麻的感觉让沈如年忍不住的想要后退逃跑。
“赵渊,你怎么咬人啊,你是不是想吃肉了,我的肉不好吃啊。”
沈如年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的难受,一双大眼睛水亮亮的委屈极了,她是好心给他果脯吃的,就算想吃肉也不能咬她呀。
赵渊抬眼看她,那眼睛格外的幽深,像是旋涡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赵渊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的手指,狭长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哑声道:“想吃。”
顿了顿用更加低哑的声音道:“你。”
沈如年原本低着脑袋,听到你字迅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脏跳的快要飞出喉咙,红着脸咬着下唇,动作迅速的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果脯。
“我不好吃,你还是吃这个吧。”说着就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赵渊看着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心中旖旎万分,嘴里咬着果肉细细的啃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哄你的,也当真?”
等到那股冲动过去,他才重新扇着扇子不再欺负她,“闭着眼睛休息一会,还要半日才能到。”
沈如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出城很久了,时间过去的异常快,比起坐马车她其实更喜欢骑马,总觉得窝在马车里很闷很容易头晕。
灵鹊会问她,就是因为她坐上马车就会想睡觉,要么就要她们陪她说话聊天。
可今日和赵渊一起,她不仅不觉得难熬,甚至连时间流逝她都没有察觉,这会感受着微风带来的凉意,就连心也静了下来。
怕她会被颠着,马车走的比平常要慢,摇摇晃晃的还很舒服,她靠在软垫上,没多久便真的困了。
赵渊看着她闭上眼,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全程眼睛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有多久他的内心没能如此平静了,在她出现之前,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会贪恋一个人到这样程度。
赵渊也靠着车壁闭上了眼,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曙光。
过了没多久,赵渊的就感觉到肩膀上一沉,睁眼看去便见有个小脑袋搭在了上面。
沈如年睡得正熟,白皙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就像是荷花点缀的那点殷红,美的清丽迷人。
赵渊一直知道她长得好看,是他所见中少有的美人,却是头次知道她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见了好吃的,她轻轻的吧唧了两下小嘴,双手则是乖巧的拢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一副守着自己领地的模样,格外的可爱。
想到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赵渊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沈如年还小,原本他是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的,一是怕她辛苦,二是两人才新婚燕尔的,他也不愿意突然多个小东西横在中间。
可既然如此意外的有了,他也会学着接受。
赵渊见她额头都被汗水打湿了,便伸手将发丝撩到了耳后,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
两人再见面后,说过话,间接的牵过手,他也强势的抱过她,唯独还没亲过她,那唇瓣有多甜美只有他知道。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初尝情/事,更容易沉迷,尤其面前还是他喜欢的人。
从眉眼到发梢,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
赵渊的喉结发紧,忍不住的俯身低头,顺着心意的找到她的唇瓣。
又怕会惊醒她,便放慢了动作,轻柔地覆了上去,还是记忆中那般的美好,两人贴的如此近,她身上的香味充盈着他的鼻息。
之前他还以为是她身上带了香囊,后来才知道是她的体香,一种让人忍不住沉沦的味道。
赵渊原本只是想要浅尝即止,最后还是丢盔弃甲,一遍遍的描摹她的唇瓣,怎么都觉得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
大约是太过忘情,沈如年睡着有些不舒服,小脑袋险些滑下来,睡梦中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齿贝间发出了一声嘤咛。
赵渊的动作瞬间僵持住,他以为沈如年醒了,动作僵硬的重新坐直闭上眼。
过了一会,直到熟悉的呼吸声再次响起,他才侧目去看,将她的脑袋轻轻的放平,自己的头也偏了过去。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耳朵也有些微微发红,他方才真是鬼迷心窍了。
以前的他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他赵渊居然有一日会做趁人睡着偷亲人的事情。
也一定想不到,他曾经最嗤之以鼻瞧不上的情爱,如今却甘之如饴。
扇子还在不知疲倦的摇着,一直到了正午时分马车才停下来,准备休息用个干粮再重新上路。
灵鹊和常福分别站在马车两端,暗暗的较劲,都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明显是常福更了解两位主子的脾性,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他们的好事呢。
灵鹊就不知者无惧,扯着嗓子轻声道:“姑娘渴不渴饿不饿?马车内闷得慌,咱们先下马休息一会吧。”
没有听到回应,灵鹊就有些着急,以为是赵渊在里面对沈如年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忍不住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
便对上了赵渊冷厉的眼神,以及他微怒的神情,吓得她后背生寒手上一抖,帘子瞬间又落了下来。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才回想起马车内的样子,好像是沈姑娘枕在那位大人的肩上在打瞌睡?
那位大人为了能让她倚靠的舒服,不得不低下肩膀,整个人的姿势光是瞧着都十分的难受。
而且要是她没记错,他还在给沈姑娘打扇子。
灵鹊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事,这受欺负被压榨的人根本就不是沈姑娘,而是那位看着冷着脸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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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场意外,徐幼宁做了太子的临时侍妾。
太子是一位完美的太子,朝野上下有口皆碑,连老百姓都知道他礼贤下士、勤政为民。
最初,徐幼宁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某一天,徐幼宁发现了太子的秘密。
从此之后,太子在她面前撕下了面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牲口。
好不容易挨到约定的期限,徐幼宁回到家中,无人感念她的恩情,唯有对失贞女子的白眼和蔑视。
倒是从前被她退婚的男人执意求娶。
徐幼宁颇为感动,正待重拾旧情,太子抱着一个奶娃娃上门了。
幼宁:说好的钱货两讫,各不相干呢?
太子:你儿子饿了,要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