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锁定在一个身形娇小穿着富贵的少女身上,记忆翻滚,却是没有这个女孩的任何信息,只能出声问流云。
“清涟山庄的二小姐付涟漪,怎么了你认识?”顺着云溪示意的方向,流云微微眯起了桃花眼,略微思索一番才说道。
对于云溪的变化,他当然能感觉到,司音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她所遭受了什么,他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之甚详。
只不过正如云溪之前设想的一般,他将其归功于回归本性。
“听闻这个二小姐天生体弱,不能习武?”云溪自问跟这位二小姐从未有过交集,也不曾得罪过她,她的恶意从何而已?
更有意思的是,据云溪神识反馈的情况来看,这个二小姐气息内敛绵长,左手手掌中有明显的薄茧,腰间的腰带也非凡品,而是一柄软剑,这哪里像是一个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的人?清涟山庄的水很深啊!
“外界确实如此传言的,不过自四年前一场伤寒之后反而大好了,至于习武,应该也是在那之后的事情。”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流于更好奇的是云溪居然不知道。
想想也就了然,她的目光一向只对准年轻俊秀的男子,对江湖女子的关注少之又少,不认得也没什么奇怪的。
“四年?”要说只是练了四年的武功,就有那样浑厚的内力,以及收敛自如的气息,云溪是不信的,除非像她一般有外挂,而且这个付涟漪身上的气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不等云溪想个明白,一个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就是一个月白的身影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引得一众人惊呼连连,而流云更是直接黑了脸。
“唐三,你怎么会来这里?”看着面前清风朗月般的男子,流云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要说在司音的一众情人中,他最讨厌谁,唐三当属第一,因为这是一个比他更无赖更不要脸的主。
“武林大会,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况且我是来看音音的,你黑着一张作甚?”眉目含笑,天资玉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光看这外表,谁会将他与传闻中专门用毒制毒,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唐门三公子联系到一起?
“音音是我第一楼的贵客,这房间也是我预定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好像每次见到唐三都没好事,时间一久,连流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他,自己的涵养就直接喂了狗。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喊一声它能答应吗?”唐三可不是好相与的,那是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主,跟流云那是针尖对麦芒,一言不合两人直接动起手来。
打着打着就下到一楼,一众带着武器的江湖人正在天南海北的胡吹乱侃,突然被人打扰了兴致,心中到底是有些怨愤。
只待看清那两个人的面貌后,所有的怨愤都只能憋在心底,因为都是他们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下意识的散开了场地。
有那心气小的,早已经将所有的怨气都对准了站在三楼楼梯旁巍然不动的云溪。
“……”云溪觉得她很冤枉,毕竟从始至终她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那两个人,她跟着出来,纯粹是看热闹罢了。
大概欺软怕硬就是江湖人的秉性吧!自嘲的勾起唇角,笑得凉薄。
这还不是结束,就在两人交锋的时候,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漂浮在空气中,流云没有发现,因为玩毒不是他的强项。
但是自小就玩毒的唐三发现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提醒流云,甚至下意识的引诱着他往毒气浓郁的地方靠近。
站在云溪的位置,正好将一楼大厅景象尽收眼底,毒气最浓郁的地方,一桌子四个人最为惹眼,皆是俊男美女。
两男两女,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岁墨衫男子,长眉入鬓,细长的丹凤眼,一双菱唇在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显得尤为醒目。
明明是男子,却给人一种过分阴柔的感觉,此刻那男子正似笑非笑看着云溪。可不就是神医门的浮生,在他左边的女子,螓首蛾眉芙蓉面,是他的妹妹连翘。
右下手的不时找他搭话的娇俏少女,容貌更胜连翘,看那服饰和腰上挂着的鞭子,应该是碧云宫的大小姐白秋雨,传闻碧云宫有意与神医门结亲,看样子并不是空穴来风。
坐在浮生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要小上几岁的少年,长相精致将身边的两个女子都比了下去,此刻正瞪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边的比试。
若他指甲盖中的粉末能清理干净的话,云溪还能好心情的赞叹一句好一个单纯不谐世音的少年,以为她不知道刚才的毒就是他放的吗?
“……”看着挥发在空气中的毒气,面对一众人或明或暗却满怀恶意的视线,云溪极力压抑着想转身就走的冲动,弹指间有酒香在空气中挥发。将少年下的毒都解于无形。
云溪解毒,纯碎是下意识的不想伤及无辜,虽然对这帮江湖人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毕竟不是弑杀之人,真要出了事情,到时候第一个被责难的就是她。
却不知道这一下子等同于捅了马蜂窝,最先发现毒被解了的就是浮生。
脸上的笑已经消失,整个人显得愈发阴柔,如同一条吐着信子躲在暗处伺机待发的毒蛇。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大厅中又有一种比之前更加阴损的毒素开始扩散。
随之发现的唐三也不甘落后,不过人家比浮生更直接,一把粉末直接朝着流云兜头盖脸的撒了过去。
“音音你居然护着他?”大部分都被流云躲过了,少部分沾染在他的衣袍上,灼出一个个黝绿的小窟窿。
而那些围观的人,手脚稍慢的可就惨了,皮肤如同被腐蚀了一般,鲜血混合着黝绿的毒,看起来渗人无比,尤其是混合着中毒者的嘶吼,酒楼中顿时混乱一片。
胆小的直接朝着门外跑去,生怕跑慢了被连累,哪还有闲心思看热闹。
而始作俑者见自己的毒没伤到流云,这个时候不想着救无辜被牵连的人,反而梗着脖子朝着从三楼飞身而下的云溪质问,怪她不该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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