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急,我相信大人很快就会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的。”青灰袍男子说道。
“我们才不信你呢,你每次都是这么说,我们要知府大人出来亲自跟我们说。”老伯摸着胡子说道。
“各位,这不是为难我吗?你们是有所不知知府大人现在正在忙于政务,哪有时间跟我们耗呀。不过大家放心知府大人忙完以后肯定会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稍安勿躁。”青灰袍男子说道。
可周围的百姓并买他的账。每次来到这儿,他都是这么说的。现在大家伙儿都不敢相信他了。他们可不知道他的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天上的云朵遮住的太阳。露出出的一丝丝阳光,像是如今的南邑城。
外面的百姓躁动着,可是里头的林梓沐正和母亲吃着热面。
“梓沐,最近我怎么老是听见外头有人在吵啊?是不是出事了?”陈萱问道。
林梓沐一顿笑着说:“娘,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刁民在闹事。我能处理好的。娘,最近外面不安全,买菜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人去的,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安全。”
“你这孩子,我最近都没有出府,你上回说外头不安全的时候我就没出去了。只是最近外面的声音太大了,我在里头也听见了。儿啊,娘就一个心愿你要做个好管,为百姓申冤,不能助纣为虐。”陈萱一脸慈爱的看着林梓沐。
林梓沐点头答应了。
如果陈萱知道林梓沐现在干的那些事情估计要气的吐血。
混在外头人群里头的夏茂和哪个男子看着有些暴乱的百姓笑了笑。
夏茂拿扇子捅了捅身边的男子一脸好奇地说:“哎,你说那小子次次会不会倒霉呀?”
“你那么在意干嘛?”男子问道。
“当然是为了找点乐子呀。你想想我们到南邑城。除了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其他的我们什么也没做怪无聊的。”夏茂嬉皮笑脸地说道,“知道你不无聊,但是我无聊呀。你整天捧着你那把剑,也不知道在干些啥。我呢,除了每天喝喝小酒,什么事也干不了,你说我无聊不。?”
男子看了一眼夏茂说:“那都是你自找的。再说了,我也没让你什么也不干呀。我只是让你别出去惹是生非而已。怎么,你一天不找些事情做你就无聊了?还有,你说你每天除了喝喝小酒没事干?这不是睁眼说瞎话。现在那小子忙得焦头烂额的,不就是你的干的吗?”
夏茂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干。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回去睡觉了。对了,别忘了给我带一点吃的回来。”
“你自己不会去买吗?”韩无鑫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呀。我就让你帮我带点吃的,你现在又不回去。怎么?我现在提着热乎乎的东西回去等它凉了,我再吃?我可不干。我可不像你皮糙肉厚的。我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吃的好一点。应该不过分吧。”夏茂说道。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带回去的。”韩无鑫说道。
“我说韩无鑫,你是没钱,不是没心。”夏茂没好气地说道。
“无聊,自己买东西带回去。”韩无鑫说完转身离开了。
“切,我才不带回去呢。大不了我就饿一顿。到时候我要是出问题了,责任可都在你身上。”夏茂说道。
夏茂看着乱成一锅粥的百姓们,邪魅一笑。转身离开了知府府衙。
到了城南荒无人烟的地方。
“军师,将军呢?”来人看见夏茂一个人往他身后看了看问道。
“你找韩兄什么事?”夏茂问道。
“我想请将军教我们一下剑法。”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厚地笑了两声。
“那你等明天吧,他今天回不回来都不一定。”夏茂轻摇折扇说道。
“啊!那将军去哪了?”那人问道。
夏茂古怪地看了那个小兵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将军肚子里的蛔虫。”
……
白阳城冷家。
“爹,你说南邑秋阳的事有蹊跷吗?”冷若远手执黑子落在期盼上问道。
“不管有没有蹊跷,这事我们都要查。”拿着白棋的冷书墨说道。
“白阳城那些暗柱都清理干净了吗?”冷书墨落子问道。
“其他地方都清理干净了,只是有一处我们的人进不去打探不了其中的情况。”冷若远说道。
棋盘上一来我往,看的一旁的冷月格眼花缭乱的。
“爹,哥哥,你们能不能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啊!你不是说来白阳城养老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扯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了,爹,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操那么多心干嘛?朝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冷月格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你爹我的,你爹我不老,我才刚到不惑之年怎么就老了?”冷书墨溺宠地说着。
“切。”冷月格不屑地说道。
“月格,你咱爹可还是太尉又没有辞官归隐,这事咱爹还是得管。”冷若远说道。
冷月格看着同意战线的两人没好气地说:“那哥哥你还只是个九品芝麻官呢?你怎么不管?”
“我这不是在管吗?”冷若远无辜地说。
“我看你是在贪图享乐,每天不是去这个酒席就是去哪个花楼,查案?我才不信。”冷月格说着。
“我那是事出有因,这天底下消息最多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花楼和酒楼就是消息最多的两个地方,我不去那打听,我去哪打听?”冷若远说道。
“爹,我跟你说,我看看哥哥和一个姑娘走的特别近,到哪都能看到那姑娘。”冷月格打着小报告。
冷书墨看着冷若远问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哪家的姑娘?可有说亲?她的底细如何?”
冷若远无奈了,他和那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去了解她的底细,他又不和那姑娘深交。
“爹,你看看哥哥脸都红了,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冷月格笑着说。
“哟,还真是。”冷书墨也应和着。
父女凉一唱一和的搞的冷若远不由扶额,这个妹妹天生是来克自己的吗?
“好了好了。月格,最近怎么没见着那小子的信?你们吵架了?”冷书墨问道。
“没有吵架。”冷月格一脸不开心地说。
“那你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冷书墨摸不着头脑了,他们这小两口没吵架怎么月格不开心?
“爹,他要我回去,可是我不想回去。”冷月格情绪低落地说道。
冷书墨摇摇头站起来看着窗外说道:“月格啊,你嫁给曾四亿他可有亏待过你?”
冷月格摇头。
“那他可有对你不忠?”冷书墨接着问道。
冷月格还是摇摇头。
“那他可有在信中说为何让你回去?”冷书墨问道。
“他说他马上要是镇守北蛮了,想和我待会。”冷月格带着哭腔说道。
“月格啊,你也清楚这一去北蛮就是数年之久,他不肯带你过去,一来是心疼你,北蛮气候险恶风沙大,一个正常的男子去了都有可能受不了;二来也是他蹭答应过你爹我这辈子不让你受苦。”冷书墨停了一会而接着说,“这次你随我们来白阳城少说也有一月之久,你丈夫也会想你的。”
“可是我舍不得爹你们。”冷月格说道。
“孩子,爹和你哥哥忙完之后就会回去的,你呀现在还是回去和那小子好好相处。你们小两口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最近这几年北蛮越发猖狂,也牺牲了不少战士。那小子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冷书墨说道。
“爹,北蛮那些人又开始撒野了吗?”冷若远问道。
“是啊。”冷书墨看着远方出神。
冷书墨叹了口气说:“这次四亿带兵去北蛮也是因为前线来报北蛮入侵我国疆土。杀我边僵士兵,毁我边疆城土。此等恶行若我们不加以制止,后患无穷啊。”
“爹,有没有可能这次的时候就是北蛮他们干的?”冷若远有一个猜想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北蛮向来以实力为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点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冷书墨说着。
“那可不一样,爹你上次和北蛮打交道还是十年前,十年之久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冷若远说道。
“啪。”
冷月格突然拍桌而起把冷书墨和冷若远吓一跳,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冷月格。
冷月格一脸严肃地说:“我要回京!”
“那你就回去啊,你老是这一惊一乍的,我心脏都要给你吓出来了。”冷若远说道。
“哥,我哪里一惊一乍啦。明明是你们自己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冷月格说这着。
“月格决定了?”冷书墨问道。
“嗯,我决定了。当初我加给他就是因为喜欢他,他也对我好。我不能让他觉得我太任性了,让他觉得我不在乎他。这样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冷月格握拳说道。
冷书墨看着冷若远问道:“你教的?”
冷若远头摇了摇,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常常语出惊人。这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
“爹,我收拾东西去了。”冷月格说完就不见人影了,只留冷书墨伸手想拦着的寂寞。
“爹,人走了。”冷若远喊到。
冷书墨尴尬地放下手若无其事地说:“我们接着把棋下完,接着下完。”
说完背着手走到了棋盘前坐下。
冷若远偷偷在后头笑了笑了,调整好表情也坐到位置上去了。
姚家。
“此事当真?”姚少凡邹着眉头问道。
“老爷,此事可当真。我们停在秋阳县的商队这次一个也没回来。”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说道。
姚少凡坐在桌前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爷,我们之后该怎么办?”中年男子问道。
“古叔,通知下去所有姚家的上铺做好准备,粮铺多囤积点粮。姚家商队不在从南邑城那边经过,全部从古溪城经过。还有清查府里的下人,不能留下一个有问题的人。”姚少凡态度肯定地说着。
“老爷你是怀疑我们府里有其他人的探子?”古叔迟疑地问道。
姚少凡随意翻开一本账本说道:“我不知道府里有没有探子,我知道姚家不能存有二心的人。”
“是,老爷。只是……”古叔欲言又止。
“古叔怎么了?”姚少凡问道。
“若是白姨娘那屋的人有问题小的该如何办?”古叔迟疑了一会问道。
姚少凡淡淡地说:“无论是谁屋的人有问题,一律按姚府的规矩办,这里是姚府,不是白府。”
“是,老爷。”古叔说完退下去了。
“等等。”姚少凡喊住古叔。
“老爷还有什么事吗?”古叔转过身来问道。
姚少凡犹豫不决中。思来想去还是说:“古叔通知下去,府里只有两个夫人一个我娘老夫人,一个是草草,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其他的人若是以夫人相称一律视为对夫人的不敬。还有夫人那的孩子交给白姨娘抚养,那毕竟是白姨娘的亲骨肉还是自己养比较好。”
姚少凡把白雨熙带回家也是因为她长的和祁草草有几份神似,他只是把白雨熙当做是祁草草的替身而已。
“对了,让下人都注意一点,不能苛刻白姨娘,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孩子的母亲。”姚少凡说道。
“是,小的知道了。”古叔点头应到。
“下去办吧。”姚少凡说完专心看起了账本。
从大麦村连夜赶回来的祁草草神色有些不佳。小月帮祁草草揉着头。
“夫人,你的那个小侄女这次不来了吗?”小月问道。
“她自己要自甘堕落,我能有什么办法。小月小院那边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祁草草说道。
“夫人,你的四弟一家在小院住的可好了。还能去花楼听听曲喝喝酒。”小月说道。
“你说什么!”祁草草有些震惊地问道。
“夫人,你是有所不知,你这四弟小日子过得可不错,我上次帮你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他进了花楼。夫人,你是不知道小院最近这今天吵的可厉害了。刚开始大家伙还去劝着看着,现在大家是巴不得躲着。这样吵下去对姚府和夫人也是有影响的。”小月说道。
“小月,我们去看看。”祁草草坐直身体严肃地说道。
“可是夫人,现在去不太好吧。现在他们估计才起来。”小月有些尬尴地说道。
“现在才起!”祁草草问道。
“昨日他们随老爷夫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吵,吵到快天亮了才停下来。”小月说道,想起昨晚去小院啊那劝架的场景,小月到现在还有些后怕。那女人也是厉害直接把她男人挠花了脸。
“啪。”
祁草草重重地拍着桌子眼神中带着危险的的神色,说道:“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来了城里之后能变成什么什么样。”
小月无法只好带着祁草草到小院来。
其实这样隐晦地告诉祁草草是府里多数人的决定,祁保孝住的小院虽然偏僻,可这还是住了不少下人。李招弟的嗓门大,尤其是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声音就格外的洪亮,大家实在受不了。他们小两口每天没事干,不代表他们这些下人没事干啊。他们这小半个月整日吵,让大家伙苦不堪言啊。所以大家想了办法让小月和夫人说说管管这两人,他们这半个月来没一天好觉。
小月带着祁草草很快就到了小院。
此时院里李招弟正在和祁保孝争吵着。
“我怎么这么不长眼啊,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啊。我想他出人头地,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去花天酒地,我这么这么倒霉啊!”李招弟哭天喊地地嚎着。
祁保孝坐在一旁心如死灰地说:“你够了没?你每天都在骂我,不管我出去干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对,你就是那么没用。你要是有用的话,我们干嘛要来三姐这,还不是因为你穷。我告诉祁保孝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我那么想你好,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在伤害着我。当初我们说好了分家的要求,可是你奶那么分的时候你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三姐她们几个姑娘凭什么得家产!”李招弟此时被气昏了头脑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那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为什么没用。她们也是我祁家的人。”祁保孝站起来指着李招弟气的脖子都红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哪来的资格。”李招弟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