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时候他们只是在一起而已。”
霍庭玉拉着她的手把玩,“又没成亲,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现在他们的感情愈来愈烈,我只有先表明立场啊。”
“总之,秦声那小子要是不能在东都闯出一番本事来,我可不会同意他和阿姐成亲的。”
他说得很认真,看来是来真的。
郁姝幽幽喟叹一声,“希望他们能顺顺利利在一起吧,我瞧阿姐还是喜欢他的。”
霍庭玉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说霍家另一处院子里。
郁菱将帕子洗干净,又递给宋明辜,淡声道:“你今日吐血了?”
她言语平静,好似并不是很担心他。
曾经她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她这样想着。
宋明辜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手帕,只嗯了一声。
郁菱也不恼,她收回了手帕,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手帕,“是她的心上人来了东都,你见着了,所以气急吐血吧。”
宋明辜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书。
郁菱转身,将帕子放在盆舆里。
“你怎么知道我吐血了?”宋明辜突然开口。
郁菱拢了拢而后的髻发,道:“我瞧见你衣衫上有血迹。”
宋明辜没有开口了。
屋子里很安静,窗子大开着。
一阵风袭来,吹灭了屋子里的烛火。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黑暗里,宋明辜一双眼蓦的红了去。
白日里的场景,还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她眉眼皆是甜蜜,她对那人的宠溺和喜欢。
霍潮生说,她很高兴,她和那人在一起很高兴。
黑暗成了他的遮羞布。
他在他妻子面前,肆无忌惮的想着另一个女人,那个令他笑,令他哭,令他难过,令他痛不欲生的女人。
霍潮生说,放弃吧。
他想,是啊,放弃吧。
他用一下午的时间去说服自己放弃,甚至还敬她三杯,试图和她撇清关系。
可是。
可是一到夜里,往事一幕幕重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脑海里都是她笑靥如花,是她风情万种,是她姝色无双的面容。
他紧紧捏着书,眼尾泛红,满眼都是不甘心。
郁菱也不甘心。
她当初满心欢喜的嫁给他,到现在,他的冷漠几乎令她心生和离的想法,可是她又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呢。
他是她的丈夫,凭什么他要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用力攥着手里的手帕,眼底闪烁着泪光,以及坚定的神色。
丫鬟来将烛火点亮了。
二人神色如常,一人拿着书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人面色平静的梳洗着,各怀心事。
果然。
霍青对霍庭淑与秦声的事儿不太满意,不过也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采用迂回的办法劝霍庭淑,希望她能再考虑考虑。
且他生怕自己言辞过激,把自己这个女儿又气到庄子上去,或是一气之下拉着秦声回益州去了。
可谓是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霍庭淑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心中未免酸涩不已。
所以她拉着霍庭玉和霍家的男人们一起说说自己的想法,免得他们乱想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