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蜡笔守护着小新书友的提醒,我刚刚才发现,上午传的那章,传重复了,在这里说声抱歉,因为章节修改字数不能相差一千字以上,所以只能把后面一章内容挪了一部分到七百六十九章,变成三千字,也不知道需不需要重新订阅,真的是不好意思,再次说声抱歉。
...........................................................
尤敏心中暗暗一叹,自己并不是善妒之妇,在武州那段时日,静雯与静霏两人尽心服侍,忙前忙后,尤其是临近生产的那半个月,静雯与静霏两人几乎是少有休息,临身近前操劳,还有她们两人,都是善良之辈,性子柔和,对自己这个一家主母,更是百般敬重顺从,此等种种,尤敏都是看在眼里,所以,从内心来讲,尤敏对静雯与静霏两人很有好感,这样的女人进了家门,并不会多生事端,反而会让自己更加舒服。
但是,作为一家主母,尤敏考虑事情,并不能只讲感情,而是要想的更多,顾及到更多。
李勋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岁,却已经身居高位,随后不久,更是会迎来新的政治巅峰,进入政事堂为相,一个官员,尤其是位极人臣的朝廷重臣,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声,李勋先前和丰京名妓陈诗诗、夏至两人已然纠缠不清,他们之间的事情,在丰京民间,可谓是议论纷纷,什么样精彩的故事都有,这看似引起很多人的羡慕与嫉妒,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对李勋的名声,其实是一种极大的毁灭与玷污。
现在又加上静雯与静霏,李勋今年才多大?身边的女人加起来足足有六人之多,这会给外人一种错觉,李勋这个人贪财好色,短短几年时间冲上来,得居高位,靠的并不是自己的实力与功绩,而是靠太后的关系,赵询的关系。
一个贪财好色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所以,对于静雯与静霏两人的进门,尤敏才会显得犹豫与担忧,这是出于理性,而不是感情。
“什么事?”
李勋出了客厅,立即出声询问。
胡增四沉声说道:“主公,据可靠消息,朝廷已经开始肃清翼王赵赫身边的势力与人物,毛安福将军也在此列之中。”
其实这些事情,李勋早有耳闻,胡增四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牵扯到毛安福,这是最新消息,李勋恐怕并不知道,而毛安福与李勋的关系颇为亲近,私交不错,所以,胡增四这才连忙前来汇报。
毛安福?
李勋眉头微微皱起,江南之战过后,毛安福开始逐渐得到提拔与重用,被调往地方,几年时间,便是从地方都督做到了一州节度使,升官的速度并不比李勋慢多少,而出身贫寒,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毛安福,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上位,与一个人有很大的关系,那就是前兵部右侍郎詹台易恒,而詹台易恒则是翼王赵赫在朝中,最为有力的几个重臣支持者之一,早前,詹台易恒被赵智打击下台,时至今日,终于是轮到毛安福了。
江南之战过后,曾经共患难过的几个朋友,都是各奔东西,有了自己的前程与目标,除了单仇之外,顾雍去了剑南,毛安福则是去了河南,这几年时间,众人都是少有见面,但书信来往,却是从未断过。
李勋与毛安福两人所属派系各异,一个所属赵询,一个则是归于翼王赵赫,如今情景之下,两人之间的友情其实很难延续下去,但是承平七年,李勋被困丰京,几度生死,在那么危险与敏感的环境之下,毛安福回京述职,却是第一时间,本人亲自登门看望了李勋,这让李勋非常的感动。
事后,毛安福兼任的地方转运使之职被剥夺,部分兵权被分割,这或许就是翼王赵赫等人对他的警告,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对于李勋,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你们之间的交往,已经触及到了某种底线与原则。
此事过后,毛安福与李勋之间的书信来往有所减少,但并没有断绝,李勋在陇右与西域,几次战争的胜利,毛安福都有写信道贺。
李勋默默问道:“朝廷打算怎么处理毛安福?”
胡增四摇了摇头:“这属于朝廷内部高层决议,从外很难打听到确切消息。”
李勋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胡增四对着李勋躬身一拜,也是转身离开。
司马图正在书房处理暗卫传上来的情报,对诸多情报分类与分析,重要的上报给李勋,不重要的则是自己直接处理。
胡增四虽然负责京城暗卫的具体事务,但最后的决策权,却是在李勋的手中,而李勋则是把这个权利,交给了司马图,在司马图执掌暗卫的这几年时间,对暗卫的管理可谓是井井有条,上下有序,权利分化,每个人职责明确,平息了暗卫前期,胡增四、刘歇等人争权内讧的苗头,得到了暗卫众多人的真心敬重。
李勋推开门进入书房,司马图起身笑道:“主公来的有些晚了。”
“去看了看静雯与静霏。”
李勋简单说了一句,自己的家务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图没有多说什么,给李勋端了一杯茶,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主公神色不畅,是家事,还是外事?”
李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毛安福的事情说了说。
司马图听后,看了看李勋,然后轻声说道:“主公,毛安福是詹台易恒一手提拔起来的,有传言,毛安福认詹台易恒做了义父,是其绝对心腹亲信,而詹台易恒则是翼王赵赫的铁杆支持者,如今詹台易恒和翼王都倒了台,毛安福牵扯其中,被朝廷夺职扣押,并不出人意料。”
李勋点了点头,微微叹声道:“我曾经和毛安福说过,不要过多牵扯到朝堂派系争斗之中,以他的本事,一定会得到朝廷的重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惜啊,他就是不听。”
李勋这么说,并不是说风凉话,也不是做作,而是真的曾经写信劝谏过毛安福,可惜,毛安福这个人,功名心太重,经不起诱惑,被詹台易恒以重利许诺,稍稍游说几番,便是被拉拢进了赵赫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