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好心,还会这样想,从我见到的那一刻开始,薛佳仪就对你没有什么好心,多番的迫害你。要是换作了别人,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也就是你好心,才留她性命至今。她还不知好歹,你都不打算将她如何了,她还非要凑上来。”说起薛佳仪宓月华就是一肚子的气。
宝芸笑出了声,掩唇道:“姐姐你稍安勿躁,不管怎么说薛佳仪现在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宓月华这才是平静了一些,拉着宝芸的手道:“不过还是要赶快找到废后,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
“这件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吧。”宝芸一笑而过。
宝芸说的也有道理,盛琅月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晏烈作为皇帝都忌惮,可见盛琅月有多厉害。宓月华想着,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转了话题,道:“莫寒昨日与我说,盛家的事情要完了,你知道吗?”
宝芸愣了愣,这些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都将盛家的事情忘了,卫嵘也没有和她说起过。现在宓月华说起她才想起来,道:“我都将这件事忘了,卫大人说了什么没有?”
宓月华的表情渐渐变冷:“其实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我们都清楚,只不过是没有证据,再加上时机不到,所以才让他们逍遥法外。其余的我不知道,莫寒只与我说了当初我全家的死,还有你苏家的事情他们都吐了个干干净净。虽说他们不会逍遥法外,但我始终觉得不够痛快。”
盛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在齐盛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烈火烹油,门庭若市,享尽荣华富贵。而许多的人家却因此家破人亡,许多的忠臣要么郁郁不得志,要么就是死在他们的谋算之中。
他们的死,更像是解脱。
宝芸知道盛琅月在想什么,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即便是她们再不痛快,时光也回不去了。她只能安慰宓月华道:“只要你我都好,对我们的家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或许这也是命吧,命该如此,谁都改变不了。”
璟钰听着宝芸的这话有些伤感,说道:“虽说最后只是一死,可是这死法多得很。在南越,这谋反之罪多是凌迟或者车裂,想要痛快的死并没有这么容易。按照盛家的罪过来说,盛清和应该也不能轻判吧。”
“盛清和若是能凌迟或者车裂,那勉强能告慰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了。”宓月华叹道。
说到这里,宝芸和宓月华都叹了气。
璟钰被她们弄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宝芸率先反应过来,扬起笑容对宓月华道:“姐姐月份大了,即将临盆,不宜走动。既然盛家人将该招的都招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代姐姐去看看吧。”
宓月华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的眼神中有着担心,道:“你如今月份也不小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若是你有一点差池,齐王还不将我恨死了。”
宝芸笑意温婉,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说道:“王爷应该在盛府,说是不在的话,我会让人请他一起去的。”
这样宓月华倒是放心了很多,她知道宝芸对盛家的恨不会比她少,若是不亲眼去看看,心中总是不会好过。
现在她要是肚子里没有这个孩子,也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但是什么都不能与她的孩子相比,她也只能息了亲自去看的这个心思。
宝芸和璟钰从卫府出来,上了马车之后,璟钰才说道:“你真的要去盛府吗?”
宝芸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琅月毕竟还没有抓到,前一天她才给你摆了这么大的一道,如今你亲自去盛府,怕是不好。”璟钰也是有些担心。
她以前一直觉得王后就已经够厉害了,但是听闻了盛琅月种种之后,她才知道王后根本不就能和盛琅月相比。
王后一直都是靠着南越王的支持才能横行霸道,一旦失去了南越王的支持,就已经走入了死路。
可是盛琅月,她已经觉得盛琅月什么都没有了,却还能搅,弄风云。当真是让人害怕。
宝芸笑了笑,道:“盛琅月是在京城之中,但是万万不会在盛府。盛府从盛琅月造反的时候就已经被严密的看管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看管这么严密的盛府,即便是盛琅月进去了,想要传递消息也是非常困难的。以盛琅月的这几天做的事,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她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
璟钰觉得宝芸说的有道理,可是盛府就像是一个狼窝,即便是狼已经被看管起来,也还是十分危险的。
经过了昨天的事,璟钰对宝芸的担心更上一层。
宝芸看到璟钰还是愁眉不展,这次她没有解释更多。她何尝不知道盛府非常危险,可就像是宓月华说的,盛琅月一日抓不到,她就都是处在危险当中。
现在盛琅月在暗她在明,她不能只是防备而什么都不做。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就是要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时候,将自己当做诱饵将盛琅月引出来。想要化被动为主动,总要有一个契机才是。
盛琅月一直都没有停止动手脚,而今看到她大摇大摆的走进盛府,她就不相信盛琅月能忍住。
想着,她让人去看卫嵘现在在哪里。她是要把自己当做诱饵,却不打算让盛琅月得手。
卫嵘此时并没有在盛府,盛府的事情自然有刑部的人审着。盛清和他已经审过,想要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剩下的那些人就用不着他亲自上场了。
他正在整理着卷宗,想着今天晚上宝芸若是有时间的话,让宝芸看一看。
“王兄。”他正看着,门口忽然响起了晏明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还真的是晏明。
他惊喜的迎了上去,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比我想象的要早了很多。父皇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