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做?”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月芷蓉下定决心:“出卖左相府是不可能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月芷蓉名声不好,和你一样也是没多少下限的人。
我可以同意,但是我现在所能给你提供的消息实在太少,而且谁都知道要保留一点底牌,留着帮自己逃命,我自然也一样,左相府是我现在的依靠,拿来当赌注是不可能的。
不过其他的任凭郡主差遣。”
果然!洛意心中鄙视,这女人就是这样,哪怕什么证据都没有看到,就已经愿意谈判了,对她来说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就值得他拿很多东西去赌。
比如曾经只要让她看到了一点点活命的希望,即便活命之后她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也愿意出卖月氏王朝的人,愿意出卖自己。
这就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可以出卖所有人的女人。
想到这,洛意心中唯有的那一点点愧疚,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拍拍手,让丫鬟准备了笔墨纸砚。
说道:“咱们把自己所能交换的东西写在纸上吧,先给点提示,我给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如果是利用的好了,你能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种,真正的凤凰。”
“什么!”月芷蓉握着毛笔的手一抖。
最尊贵的女人。
她首先想到的是太后,随后又想怎么可能,但洛意之后的话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测,真正的凤凰,普天之下能被称为真正凤凰的女人,那就只有皇后了。
她小心地问:“郡主说的是烨王吗?可是我现在已为人妇,就算烨王将来登帝了又怎么可能嫁给他,而且烨王喜欢的是你,就算你许了我什么位子,但上后位也不可能是我。”
在月芷蓉看来,洛意即将要嫁给季卿尧,季卿尧要造反,而将来如果成功了,洛意自然就是皇后,这女人就算为了拉拢自己让自己出卖左相,最可能提供的位置也就是一个皇贵妃,甚至贵妃的位子。
绝不可能是什么凤凰,更不要说太后了。
“提示太多就不好玩了哟。”洛意不搭她的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即将得到的消息是多么的好,所以你得想想要拿什么样的东西来交换,如果是诚意不够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哟。”
洛意现在很想知道,这女人在左相府蛰伏了几年,到底得到了什么?
凭借自己这个庶出姐姐的手段,要说啥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相信这女人是一个既能隐忍又张扬霸道,既狠心又聪明的女人,这样的人委曲求全,伏低做小了那么几年,肯定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更何况左相那老匹夫她还是知道的,绝对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如果是月芷蓉真的没有任何的价值,早就被他弃之如弊了,怎么可能还保留她夫人的位子,怎么可能还要营造出那种宠妻的感觉,告知天下人以次来营造自己的形象,让天下众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爱家的好男人。
“郡主不再透露一点吗?”月芷蓉有些急切。
洛意透露出来的消息很震惊,但是太少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女人想要什么,更不知道她要干嘛,也不知道她手里的消息是真是假,从而判断现在洛意说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她手里嘛,自然是有一些好东西的。
一些证据,比如一些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
不过那些东西可不是能随便拿出去的。若洛意今天说的只是一番假话,只是为了逗自己玩的话,那可就太亏了。
那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她冒死才得到的。原本想做自己的底牌,留着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在左相府站稳脚跟,即便是不得宠爱,即便是没有生孩子,她依然能成为那个相府的女主人。
可如果没了那些东西……
月芷蓉一阵犹豫。
“贪心的人想来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我劝夫人还是识相一点。”洛意背着身,用自己的身影挡住了月芷蓉的视线,随后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然后小心的折叠起来。
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看到了吗?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如果是你拿出来的东西让我满意的话,它就会是你的。
想想你自己现在那么年轻,左相年纪大了,能不能生出孩子都不一定,,何况做左相为人尤为残暴,现在他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你在左相府呆着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我手中的东西可以让你摆脱左相府,可以让你完成自己的野心,让你一步就直接上青天,怎么样想要吗?”
月芷蓉呆呆地立在原地。
当然想要!
那张薄薄的纸,现在仿佛有万斤重一般压在她的心头,脱离走左相府还能保住命,而且还能获得比现在更加显赫的身份和更加富贵的日子,让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宫。
普天之下,除了皇宫,没有谁能达到如此的目的。
可是进宫吗?
月芷蓉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做到这一步,也对,若是知道的话早就做了,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呆在左相府。
“毒。”月芷蓉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他的身子已经败坏了,我给他下了一种慢性药,这种慢性药在慢慢的起作用,只要长期以往下去,他身体会迅速衰退,不知道这个答案郡主满不满意。”
“你都已经做了,不是吗?”洛意鄙视:“左相怎么样,其实不重要,我们要尝试,第1个要铲除的就是左相,所以他是好好的被铲除了,还是老弱病残般的被铲除了,其实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夫人还是再想一个吧,这次好好的想想,我要的是一个快速的,马上就可以起效的办法。”洛意脸上笑着,心中却是极为警惕。
果然,这女人还是和当初一样极为阴险。左相现在作为她的衣食父母,她背后乘凉的大树,但她依然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