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音,许橙厌先是一愣,接着就火气上涌:“暮暮呢?”
盛桉斟酌了下词句:“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她男朋友?”
“你好,我叫盛桉。”
那别人这么有礼貌了,声音还这么好听,作为资深声控和颜控,许橙厌气稍微消了那么一点,也就一点点。
语气稍作缓和:“我是暮暮的朋友,许橙厌。”
她也不说废话,直奔主题:“你和暮暮现在在一个房间?”
第一次被女朋友的闺蜜知道自己的存在,结果还是这种情况,他要怎么说才能留下好点的印象?
盛桉苦恼了下,只能实话实说:“是。”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个月。”
“才两个月你们就开房了??!”
一道男生不太清晰的响起:“老婆你干嘛呢?什么开房不开房?”
“你先别说话。”
盛桉沉默片刻:“不好意思,事出有因,但你放心,我不会碰她的。”
许橙厌也不管他声音好不好听了,在闺蜜的安全面前这都不算事:“你说得好听,男人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你是不是早就密谋好了?”
这…真就是冤枉他了。
他抬手放在眉心遮了下:“我尊重她。”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苍白无力。
“暮暮没什么恋爱经验,也什么都不懂,你不要欺负她。”
他只能跟着道:“不会的。”
“可是你们才在一起两个月,怎么就开房了??你和她做什么去了?”
明扬的声音又暗戳戳的响起来:“两个月不是很正常吗?现在都这样,我们不是一个月就…噢!”
应该是被她拍了一巴掌。
可能是同为男人,明扬很乐意替兄弟说句话:“温暮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她都这么大了肯定有分寸,你心操的也太多了。”
“你可闭嘴吧,你是谁的人?”
眼看着两个人要闹起来,盛桉干咳了声:“许小姐,我们只是出来玩,房间问题的确是一个意外,至于暮暮的安全问题,我说的话可能没什么保证性。”
盛桉语气一直很有礼貌,声音也不疾不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橙厌略微思索:“那你让她接电话。”
“可能现在有点不太方便,一会儿我让她给你回过去。”
“那…行吧。”
挂了电话盛桉就把温暮手机放下了,亮起的屏幕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细长,白皙,像造物主刻意捏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还被她p了图,分成一样的两部分。
盛桉看了会儿就笑了。
十分钟过去了,温暮没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四十分钟。
…
盛桉想女孩子洗澡的确会慢些,可他的暮暮是不是太慢了?
上次喝醉酒在家里那次也没有这么慢吧。
惊奇的是许橙厌竟然还能忍着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盛桉过去敲了敲门:“暮暮?”
很小的声音在里面应着:“嗯。”
“你洗好了吗?”
“嗯…”
虽然觉得现在的温暮害羞的很可爱,但他还是忍着没有逗她,省得她今晚都不敢出来。
“刚刚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了,我替你接了,她让你给她回过去。”他顿了下,语气尽量温柔:“如果好了就出来吧。”
浴室里还脸红的温暮突然更红了,这不是羞的,是尴尬的。
“好,我马上就出来了…”
温暮这次出来的还算快,一个吊带睡衣,露着浑圆的肩膀,锁骨排成一字精致好看,大长腿又白又直,到小腿肚的位置。
哦,这是温暮最保守的睡衣了。
她平时看着没什么,其实还挺喜欢性感风的,然后就全在睡衣上体现了。
唯一的一件相比起来不那么暴露的,可也让盛桉心跳漏了半拍。
温暮来不及去感受盛桉的眼神,她就迎着目光直接奔向自己的手机,手下意识捂着什么也露不出来的胸口。
她低头打开手机,装作镇定道:“我给橙橙回个电话。”
盛桉盯着她后颈的桃心好一会儿,才堪堪错开视线:“嗯。”
她走到浴室门口,只一秒就被接通。
“橙橙。”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去洗澡了。”
“我就知道!”许橙厌恨铁不成钢:“暮暮啊,其实你们做什么也没什么,但是我怕你被骗啊。”
怎么说温暮都是27岁的人了,一个即将奔三的人,却让许橙厌觉得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温暮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小声地说:“不会怎么样的。”
为了以免她误会盛桉,她索性道:“今天这事是我提出来的。”
“你提出来的?”
“嗯。”温暮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个度:“我先挂了啊…”
“我打字和你说。”
说完又是不等她反应就断了。
她这次仔仔细细看了看刚刚许橙厌发的消息,抬起手机打字。
温暮: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温暮:而且盛桉喜欢我七年了,今天的事是我主动的,和他没关系。
许橙厌:???
温暮揉了揉发烫的脸。
温暮:如果今天发生了什么也是我勾引他的。
许橙厌:??????
许橙厌:你灵魂被换了?
温暮:我回去一定都交代给你,你今天就先放过我。
许橙厌:……
她的备注下面一直正在输入,大概有两分钟,温暮以为她又要长篇大论一番,结果她就孤零零一个“好”字,结束了这段对话。
她想,许橙厌可能现在需要静静。
她看着上面那个勾引他的,这下不仅脸被上了色,连脖子也跟着传染了。
有个太过老实的男朋友,她真是一次次刷新自己的底线啊…
勾引这个词,她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咳…
只能怪盛桉太诱人。
她用凉水洗了把脸,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平复下心跳打开了门。
盛桉正倚在床边的墙上看着她。
他嘴角没笑,头微垂,却是在看到她时撩起了眼皮,其实盛桉不笑时压迫感很强,就用那种懒懒的视线看着你,就让人不自觉腿软。
这让她想起了那次在常明山他叼着笔看她的样子,与现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