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病床前,俞老突然提议到:“小轩,你再给患者开一记方剂吧,调理调理。”
陈轩点了点头,他知道俞老在方剂上的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现在俞老不开而让自己执笔,这是在借机考研并传授给自己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陈轩也不迟疑,他拿起笔在纸上把玄医圣典上的治疗此类病症的那一剂药的配方写了出来。
俞老接过配方,戴上眼镜看了看。
起初俞老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片刻之间便专注起来,不过十分钟,俞老双手颤抖的摘下眼镜,用一种赞叹的口吻说道:“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他缓缓收下这个药方,这完全可以作为标准教材的素材,编入全国中医药剂学。
“小轩,你这几味药相生相克,一般人绝不敢放在同一剂药。可是你一这样搭配,这相生相克却转化成相辅相成,真是精彩。”俞老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周围几位俞老的弟子听到俞老的话一时惊讶愣着不动,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以方剂知名的恩师,竟然会这样称赞一个少年。
要知道,上次方老拿来一个方剂,俞老也不过是点了点头而已,为此方老就已经很满意了,乐了一天呢。
陈轩摸着头,很不好意的说道:“俞老实在是谬赞了,我也不过是按照一个方剂配方写出来的,对于其中相克相生如何转为相辅相成的道理,实在是一点都不明白。”
陈轩说的是事实,他在脑海里没有玄医圣典之前,也不过是在大学里修了几门中医理论知识,略懂一些药剂属性、药理药性的。对于药物间的相互转化,是有些茫然的。
玄医圣典虽然对此有过记载,不过其高深的文字,常常让陈轩一头雾水,很是费解。
不过幸好这些东西都是深深刻在陈轩的脑海里的,即便陈轩不理解其中的奥妙,他给病人开出精彩绝伦的药方,还是手到擒来。
俞老看中陈轩这个学医的好苗子,现在陈轩既然称自己对药学了解不深,便把陈轩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俞老拿起陈轩那个药方,把这药方里药物相生相克的每一点都给陈轩讲清楚。
俞老本就是药学大家,讲解起来自然是触类旁通,虽然仅仅是一个小药方,不过其中蕴含的医药学知识让陈轩受益匪浅。
讲解完毕后,陈轩感到自己对于玄医圣典的理解又增加了几分。
其实,药理虽然仅仅是药物间的道理,不过因为与人相关,所以俞老一些高深的药理知识让陈轩对于人体经脉认识也更上一层楼。
这对于陈轩今后修炼真气自然也帮助不小。
讲解完毕,陈轩本来想感谢一下俞老,不曾想俞老从自己书桌上又拿起一个手写的小册子。
俞老对陈轩说道:“这是我钻研药剂几十年的一点感悟,我那些弟子读不懂的,我老头子留着也没用,希望对你有帮助!”
看到这一幕,陈轩深受感动。之前他对俞老还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敬,现在陈轩则是怀着深深的敬仰和亲切之感了。
陈轩知道,虽然俞老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个本本交给了陈轩,但是仅仅凭借这陈旧的书页,不同时期不同墨水这几点,陈轩就知道,其实这是俞老一辈子心血的结晶。
可以说是俞老的不传之密,无价之宝。
“刚刚好下午我没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把这书看一遍,不懂的地方随时提出来。”俞老缓缓坐在陈轩对面的椅子上,笑着对陈轩说道。
陈轩接过俞老的这本小册子,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沙发上阅读起来。
这本小册子主要是对百家医典众多药方的经验总结,俞老用几十年的经验将期间道理讲解非常通透。期间陈轩向俞老请教一些不懂的问题,俞老一一答复。
在陈轩看来,其中有些文字,和玄医圣典中药典一部分比起来似乎还不够精妙,但相差无几。而对陈轩来讲更有意义的地方在于,这小册子虽没有玄医圣典精炼,但好在通透易懂,一时间解释了陈轩脑袋里许多疑问。
这无疑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陈轩理解中医药典的能力,对他的修炼也帮助很大。不过这些俞老都不知道罢了。
钻研药典的时间总是很快的,渐渐到了傍晚,几许残阳斜照进座椅,给陈轩披上一列金光。
此时,陈轩已经看完,当他翻到最后一页,准备还给俞老的时候,猛然心中一惊,因为他霎时看见在最后一页写了这样一行字:
“谨以此书感谢铭记余幼年相遇传余道之玄医学士,此书亦是注释玄医药典之皮毛!”
此间出现两个陈轩非常熟悉的词,玄医学士和玄医药典。
要知道,陈轩便是在突然获得“玄医圣典”下,才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可是自从被林小宇打晕那一晚陈轩猛然全部记住玄医圣典,此外他对这部圣典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无数个深夜,陈轩都苦苦思索这玄医圣典的由来,因为他虽然把医典文字和修炼口诀都记住了,可是领悟不是很多。因此陈轩的修炼常常遇到瓶颈。
如果遇到一个稍稍和玄医圣典有点关系的事物,将可能给陈轩的修炼带来一些启发。
为了解玄医圣典,陈轩也不是没有查询过资料,可是他几乎查遍了各大图书馆和医药大学的所有典籍,都没有发现与玄医圣典相关的一点信息。
这让陈轩很沮丧,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此刻,终于遇到一点相关的事物了,陈轩的心脏怦怦直跳!
这玄医学士和玄医药典,和玄医圣典很有联系啊,而且更让陈轩激动的是,这玄医药典应该就是玄医圣典的药学部分,这也可以解释俞老这小册子为何与陈轩脑中的玄医圣典一部分很想象。
“俞老!这是……”陈轩很激动的拿着最后一页的小册子,递到俞老的面前。
俞老扶着眼镜看了看,随即呵呵笑道:“这是我青年时期遇到的一桩奇事,而这玄医学士便是那时指点我几天的恩人,在我看来玄幻莫测,可是后来他老人家再无踪迹啦。”